只不過十年之久,竟讓他們都有一種猶如經歷了歲月洗禮后般的破舊滄桑物品感。
那種感覺無法描述。因為若說我二師兄原本年歲已長,面部皺紋猶如溝壑的話,也并沒什么,只是那個像我十三師兄的小孩兒,他面上肌膚卻也照樣一點不顯嬌嫩,根本沒有小孩子該有的青春氣息。
“你、究竟是、、、”
二師兄驚訝的聲音再次,我剛要作答,他卻就又轉了話音:“莫非你是、、、”
空氣驟然有點凝固,沒有想象中久別重逢的熱鬧場景、亦沒有笑逐顏開的師兄妹之間深厚的情誼,什么都沒有。有的只是、、、其實若形容為一種略微怪異、甚至有些冰冷的感覺,也并不為過。因為我從二師兄那雙渾濁不清的雙眸間還是看出了些什么。
“是啊是啊,二師兄,是我,千尋啊!就你們丟失了十年的小師妹。你還認得我不?你旁邊這個小男孩誰呀?他怎么那么像炫目師兄?他、、、”
而我還是為了營造一些氛圍用力努力著,語氣盡力歡喜個沒完沒了。
“哦!真的是你啊?!?p> 只不過還沒啰嗦個完,便就得到極其冰冷的回應。我一愣,似乎算是確定了先前的感覺。只還是不解,這么久不見,為何我?guī)熜炙麜@樣待我?
“是啊,二師兄,我、、、”
我一頭霧水,一臉委屈。身旁的吉祥大概看懂了什么,氣哼哼的將頭扭動一邊。
“你回來做什么?你走吧!這里不歡迎你。就像十年前一樣,我們只當你死了便好?!?p> 二師兄語氣犀利,那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樣子,令我渾身冰冷,若是換做十年之前,他敢這副模樣待我,我定然以十二倍的厲害還回去。
但奈何今昔不比往日,凝重的氛圍令一切都自帶著某種壓抑,讓你不得不變得慎重沉穩(wěn)。
我揶揄著:“師兄,我、、、師、師傅他們呢?大師兄、還有十師兄他們,我、、、”
“死了!”
冷冰冰一句擲來,令人摸不著頭腦。
我頓了頓,繼續(xù)努力:“涼介師兄,你這是心情不好么?我是說要進去看看師傅他們,所以、、、”
“不是告訴你了嗎?沒得看!死了!全部死了!你聽不懂?”
猶如當頭棒喝,我愣怔著,下意識的看向那個小孩兒。卻見他居然面色凄然的對我點了點頭。
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個傻子,也斷不會拿自家恩師與同門師兄來開這種玩笑,更何況是在我?guī)熥鹜骄?、和睦融洽的青竹門。
所以我一時間竟不知還該如何開口,只是大腦空白的往前走了幾步。
沒想到這便徹底惹惱了二師兄,他佝僂著背緊我兩步走了過去,一掌將石門推了個大開,與此同時對我嘶吼:“看吧!你就是想確定是吧?他們就在那里!你瞪大眼睛看仔細了!”
滿園荒蕪登時入眼,正中一個破敗的靈堂卻赫然入目,刺的人心陡然間疼痛,曾幾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