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吉祥睡著了,我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稀里糊涂感覺有一些紅衣人自頭頂飛過,也不知是他們手里拎著燈籠還是頭頂星光特別清亮,反正那紅色竟像是紅云一般遮蓋了半個天空,很是帶一種詭異眩暈之感。
我正詫異著怎么回事呢,卻突然聽到其間似乎有女子交談的聲音,而后那群人不知怎得就落下地來,居然不偏不倚,剛剛好圍在了我與吉祥周邊。
我登時感到不妙,心下想著立時祭出獨鹿劍防身之時,卻似乎為時已晚,竟處于一種不能動彈的夢魘狀態(tài)之中。
“莫非這回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鬼壓床?”
我腦海中如此這般思路清晰,只想著能醒過來便萬事大吉。誰料卻任憑怎樣努力,連個眼皮都無法全部睜開。
天哪,這時候就好希望誰能幫我一把,哪怕吉祥突然一個翻身驚擾一下,我就會打怕這種可怕的夢魘狀態(tài)。
只可惜寵物終歸只是個寵物罷了,它醒著時能格外靈性與你心意相通已是萬幸,但畢竟它也跟著勞累一天了,你若要求它在睡夢中都要時時顧及到你的安危,那就實在有些過分了。更何況此時處于夢魘狀態(tài),你自己都無法睜開眼皮,難道還得要求它變成一只瞌睡蟲飛入你的夢境里面不成?
因而心下焦慮著,卻只得依舊直挺挺躺著,絲毫動彈不得。
而感覺中那群人就那么圍在周邊,聲音嘈雜,自然也看不清具體長相神態(tài)。
警惕得支起耳朵努力辨識,似乎其間一個女音說:“應(yīng)該就是她無疑了?!?p> 另一個“嗯”了一聲,說了句“確定無疑”。再就連一個字都辨別不出了。
后來我正琢磨著這幫人究竟要將我如何呢?還是他們也是來搶奪吉祥得呢還是怎么得,因為畢竟我覺得自己既沒什么仇人冤家,也并非什么無價之寶,根部不足以引起一群人得圍觀注意,反倒自打多了吉祥這只怪物之后,各種稀奇古怪得事兒也就多了起來,嘖嘖,比方早上那個白衣銀發(fā)的老家伙。
但事到如今,我又動彈不得,也只能看他們下一步如何行事了。
誰料還正打算萬一不行如何沖破命穴與他們拼命呢,誰料隨著眼前又一片紅暈之后,那種頗為嘈雜的聲音竟然沒有了,而我那種被夢魘住動彈不得的感覺也逐步減輕了下來。
所以、、、我一個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只覺得涼風(fēng)微寒、天色微明,身邊的吉祥四仰八叉還睡得正香,周邊靜悄悄的,一切都是寂靜的山谷間清晨該有的模樣。哪里有什么紅云還是紅衣人,想來不過南柯一夢。
見吉祥還在酣睡不起,天色還早,于是干脆就地坐著,迅速將思緒梳理了一遍。
想想人生也可真叫個諷刺,不過才昨天到今早而已,我一個抱著大愿望大希望喜氣洋洋而歸的小姐姐,居然就被現(xiàn)實無情的打擊到沉默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