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笑瞇瞇開口:“那個,老伯伯呀,既然你我同為淪落于這魔界之人,那么、、、”
沒想到這次話沒說完,便見他就目光奇怪看了我一眼,答非所問:“我很老嗎?”
“啊這、、、”
我又語塞。因?yàn)閷?shí)話實(shí)說,就他那長相來講的話,的確不老,甚至可說正值年輕、顏值頂峰。而我之所以那般尊重他的依據(jù),當(dāng)然因了他那一頭披散的銀發(fā)?。∠胂胛?guī)熜謧兊臓顟B(tài)不就得了!當(dāng)然是年齡越老頭發(fā)胡子越白的啊!只不過面前這位還面色白凈、絲毫沒長胡須罷了。
“老是不老。只是、、、”
我又琢磨了一下:“那我不如稱呼你,老哥哥吧?”
“好像也不對啊,還是帶個老字。那么不如,小哥哥?”我頗有些抓耳撓腮。
卻把那銀發(fā)人給逗得“撲哧”一笑:“也好,怎樣都成,隨你愿意好了?!?p> 呵呵,所以說嘛,人可都是矯情。明明隨便稱呼他一句他都不愿意,卻又故意說什么怎樣都成。
但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時可是我還受著傷,指望著靠著眼前這位發(fā)生些什么奇跡呢。所以。
于是我頓了頓,再次開門見山:“那個,老,還是小哥哥呀,接下來,你有甚打算?”
“沒甚打算。”結(jié)果對方回答得依舊干凈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就有點(diǎn)尷尬了。我于是再琢磨了下,決定繼續(xù)耐著性子以誘導(dǎo)式:“魔君已死,你就不打算走出這魔界?”
“想。得等時機(jī)?!?p> “哦!明白了。那么、、、”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話鋒一轉(zhuǎn),畢竟這人好像有點(diǎn)提不醒的樣子呀,雖說咱原本并非必求回報之人吧,但不然你還讓我拿他怎么辦?
于是當(dāng)下底氣自然足了三分:“其實(shí)你我這次并非第二次見面,而是、、、”
“第三次?”他居然又一口接了過去。
“是了,可以這么說。因?yàn)槟峭?,我其?shí)還救過你一命,當(dāng)時你昏迷著、、、”
“哦,原來如此?;蛟S我都記得。所以才、、、”
“才怎樣?”
“才決定報恩于你,將你收留于我這血痕殿,安心養(yǎng)傷再說?!?p> 哦,這下終于弄明白了,原來他居然都是知情的呀!既是報恩,自然不會輕易將我出賣,所以終是放下心來。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于是我問。
“快近正午。”
“哦!這樣子啊!那我們一會吃什么?”
突然就覺得肚子餓了,一切且待我養(yǎng)精蓄銳調(diào)理好身體再說。
“嗯,四菜一湯。已有安排,少卿便好?!?p> 啊這、、、嘖嘖嘖,可真是太完美了??!簡直不要令人太激動。我抬頭望了望這雕花大床上一傾而下的潔白幔帳、以及周邊頗為考究又清雅素凈的家具陳設(shè),還有那置于床腳下方正絲絲裊裊若有若無淺淡宜人的幽香,嗯嗯,一切其實(shí)都恰到好處。對于一個有傷在身、還要從長計議的小姐姐來講的話,還有什么比這更合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