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煙滾滾、黑霧彌漫,果然魔界就是魔界,哪怕大天白日也總避免不了一種暗無天日般的詭異之感。不過才出血痕之門,一切便已大不一樣。
好在路上也的確順利,凡是遇到的一些魔兵、侍從奴仆之類,基本全都身著喪服耷拉著腦袋,一副畢恭畢敬都不敢正眼瞅人的感覺,看得出來因剛失了魔君,整個(gè)魔界都處于一種很是受挫的狀態(tài)之中。
因而走的格外順利,也就片刻功夫,吉祥已載著我穿越魔界、跨入交界之處。當(dāng)然了,很有可能也因?yàn)槟橇钆贫嗌倨鹆诵┳饔冒?,不然斷不該完全沒遇到阻攔或盤問。
但是管它呢,反正最終我是已在交界了,再繼續(xù)匆忙趕路,黃昏時(shí)刻便已站在了我青竹峰青竹師門跟前。
只是、只是、、、依舊好感慨?。∠胂氩挪贿^幾日時(shí)間,我竟千里迢迢回來過兩次,而每次站立于此時(shí),心情則又格外不同。
是了,上一次抬手叩門,我只是一腔激動(dòng)、滿懷久別重逢后的期望。而這一次、、、我依舊遠(yuǎn)道歸來,卻毫無喜悅與期盼,有的只是滿腔悲憤與忐忑。
的確有點(diǎn)怕,怕再被師兄拒絕進(jìn)門的無奈與絕望之感。
因而我竟突然變得那般慎重,連叩門的頻率都像是拿捏了很久。
好在沒有等很久,門便開了,“吱呀”之后探出門外的正是我十三師兄炫目的小腦袋。
“師兄,我回來了。”
這一次我略有些欣慰,卻又緊張的立刻朝他身后瞅去。
“???竟然是、千尋么?小、小師妹,你真的回來了?”
炫目愣了一下,隨即打開門,驚喜的伸手來拉住我。
“是了師兄。我殺了魔君。”
這其實(shí)是我最想說的、也是最能說明問題的第一句話,重逢后的第二次見面,我認(rèn)為沒有比這句話更顯得誠意的東西了。
“你是說,你居然真的,能做到?”
炫目自是大感驚訝,或許在他心目中那的確是件太不可思議的大事。當(dāng)然了,隨著我涼介師兄的隨后出現(xiàn),也更加說明了這件事情的至關(guān)重要性。
“你說什么?你是拿我們開玩笑吧丫頭?”
才不過幾日而已,二師兄他似乎比上次更顯的蒼老憔悴許多,彎著腰站在夕陽殘暉當(dāng)中,竟顫巍巍的有幾分已是風(fēng)蝕暮年之感。
雖然聲音依舊冰冷,但他好歹終于愿意跟我正常說一句話,這已是難得。因而我立刻迎了過去,鄭重其事:“是真的師兄,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殺了魔君?!?p> 于是簡單明了將事情大概敘述了一邊。
這一次,可能見我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著實(shí)不像在說謊,涼介師兄盯著我沉默良久,終于說了句:“進(jìn)來說話?!?p> 就這樣我重新回到了師門。當(dāng)晚迎接我的,先是與二位師兄共進(jìn)了一頓晚餐,不過就是幾樣小菜幾杯薄酒,卻也費(fèi)了炫目師兄很久的功夫。晚餐地點(diǎn)就在涼介師兄破敗不堪的小院正廳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