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輪回殿殿主的權利標志?
看著手掌中那詭異的六眼魔方,張三楓很不可思議。
自從得到這六眼魔方,張三楓莫名其妙的就掌控了六道輪回。
他原以為這六眼魔方,只是自己覺醒的一門神通。
哪曾想,它承載著這樣的因果。
神通不假,但因果也是真。
有因就有果,有果必有因。
如今果有了,但是這因也太玄乎了吧?
難道我真是遠古大能轉世?
從遠古到荒古,從神話時代再到如今的末法時代,難道我都是頂著同一張臉,從沒有變過?
不然何至于認張氏族人直接把我當成了老祖宗。
還有這十八個影人,他們可是擁有靈智的器靈,不可能忽悠別人。
難道我真是他們的主人,是什子輪回殿主?
張三楓沉吟了很久,始終不得其解,難解其惑。
“你們既然是器靈,那這輪回殿應該就是一座神器吧!那它要怎么收?”
他還沒逛遍這大千世界呢,怎么可能為了當這撈什子輪回殿主,要留在這連天都瞧不見的地方。
撿芝麻扔餅子這種事,他才不干。
“啟稟殿主,您想怎么收就怎么收!”
黃泉很興奮。
苦澀的沙苦澀的海,他實在是呆夠了,如今有機會離開這里,當然激動了。
不僅是他,十七個影人同樣興奮。
尤其是那萬千彼岸,它們爭相搖曳,表達出喜悅的情緒。
因為它們也想淋浴在真正的星光下。
曾幾何時,它們風光過榮耀過,讓諸天都為之談花色變。
曾幾何時,它們也有思念的人守望的家。
因為那時,九天十地都是花!
花開彼岸,彼岸就是花!
想怎么收就怎么收?
這么隨意的嗎?
微微驚訝那么一下之后,張三楓開始默默禱念起來。
“天靈靈地靈靈,你就看我行不行!你選哪條路就走那條路,你想做什么樣的人就做什么樣的人!來是“Come”去是“Go”!去去來來我說了算!給我收!”
一念起,萬沙涌,空間傳來陣陣漣漪。
片刻間,張三楓眼前的一切,一下就變得虛幻起來。
就連黃泉他們十八個影人,也在逐漸淡化。
當一切都淡化成虛無之后,一粒微光,突然出現在張三楓面前。
那光,似虛不是幻,似幻不是虛,在張三楓面前隱隱匿匿。
它一會兒大一會兒小,一會兒有一會兒無。
你說它在,它又不在,你說它不在,它又在。
那光點在與不在之間來回變化。
突然
那光點猛然炸裂,化作萬千光華。
這些光華在出現的瞬間,就好像渴了奶的孩子,拼命往張三楓身體里鉆……
白霧川億萬里外,有一王朝,名曰大秦。
在大秦王朝統(tǒng)治的轄區(qū)內有一教,世人都說他們是“邪”教。
倒不是說他們是那種大奸大惡、十惡不赦之徒,而是世人都覺得,他們的信仰太奇怪,一般人很難理解。
信仰嘛,總是有各種各樣的。
有人拜太陽為神,有人視月亮為仙。
有人拜天,也有人不拜天不拜地,他只拜金。
視土為命奉土成金的,極少。
但偏偏有一群人,把這毫不起眼的塵土,看作是神明恩賜。
于是這群人組成了一個教,名曰-“拜土教”。
土,地之根,水之源,排五行之末。
把它排在五行之末,其實是錯了。
木克土,卻又離不開土。
土克水,但水能合稀泥。
所以
土,是承載,也是包容。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萬物居其間,才是它真正的位置。
拜土教,看似是異類,但在朗姆大陸的信徒還是很多的。
上至帝王將相,下至黎民百姓,誰又能離得開這片土地呢?
瞧不起腳下的土地,就等于忘根忘本,是要遭人唾棄的。
因此,即便不信也要敬畏厚土三分。
這一日拂曉時分。
太宰-商無鵲,帶著連夜趕寫的奏折,急急忙忙趕往正泰殿。
今日早朝,他有事要奏。
太宰,乃大秦九卿之一,負責司農。
之所以這么急。
一是四鼓已過,五鼓將至,早朝時間快到了。
二是昨日接到滄州奏報。
滄州今年大旱,餓殍遍野。
朝庭如果不趕緊撥糧賑災,恐怕亂世將至。
緊趕慢趕,商無鵲終于趕到正泰殿府門校場。
眼看其它大臣已經先行入殿,他更急。
顧不得整理官袍,他邁步就往正泰殿奔。
哪知,就在他即將一腳邁入大殿之時,身后傳來一道氣喘吁吁的聲音。
“商大人,等等我……”
商無鵲身子一滯,心中好奇。
還有比我更慢的?他是誰?
于是回頭一看。
原來是監(jiān)察御史崔布開。
“崔大人,今日又睡過頭了嗎?”
商無鵲可是知道,這位崔大人,虛長自己十余歲,已是近百高齡。
歲數大,瞌睡就多,這是不爭的事實。
平日早朝,這位崔大人可沒少遲到。
“甭提了,還不是因為滄州的事。本官為了等那探騎回報,這才延誤了時辰!”
崔布開邊說邊搶先一步踏入正泰殿大門。
商無鵲見老頭撇下自己,先一步入了殿門,他啞然一笑。
呵呵,倒數第一和第二,有區(qū)別嗎?
“哦?崔大人也知道滄州發(fā)生的事了?”
“當然??!不然我怎么會這么晚才來!”
商無鵲再次啞然,心中腹誹。
你哪一次不是最后才到?今兒個倒是裝上了,呵呵!
正泰殿,明鏡高懸,穆然肅靜。
眾大臣各懷心事,不發(fā)一語,靜等秦王到來。
偶有目光交集,也是隱晦莫名。
咚!咚!咚!
鼓落五聲,秦王至,眾臣皆跪。
“臣等恭迎王上!”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
待到秦王落坐金鸞椅,負責朝會的司儀太監(jiān)于是上前一步。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聲音很細,是鴨公嗓子無疑。
歷朝歷代的朝會,無非就是處理那些有爭議的大事。
流程千篇一律。
甭看帝王高高在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很是威嚴。
其實這個位置不好坐。
倘若事事都要經過你的手,那你豈不是要被活活累死。
那些說風水輪流轉,帝王在我家的人,根本不明白。
帝王也是人。
今日早朝,說它平常它又有點怪,說它怪卻又跟往常一樣,反正差不多。
唯一反常的是,眾大臣明明有事,卻偏偏你慫恿我,我慫恿他,誰都不想第一個站出來。
容易掉腦袋的事,誰上誰傻。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司儀太監(jiān)再次督促。
按照慣例,督促三次之后,如果還是沒人遞上折子的話,那么此次朝會,就算結束。
這是規(guī)矩,也是慣例。
司儀太監(jiān)喊完第二遍之后,朝堂下的數十位大臣,雖然沒人站出來,但臉色明顯是急了。
于是那慫恿的小眼神,一個比一個狠。
司儀太監(jiān)很懵逼。
他看著那一幫大臣,氣打一處來。
你們特么明明有事,那就趕緊上奏?。?p> 擠眉弄眼的在磨蹭啥呢!
于是第三遍緊隨而至。
“有事啟奏!無事……”
這一次,不等“退朝”二字出口,數十位大臣齊齊朗聲。
“臣有本要奏!”
“臣也有本要奏!”
“……”
數十位大臣同時有本要奏,這一下引來秦王的興趣。
于是身子一傾,好奇滿滿的問。
“何事!快說!”
帝王發(fā)問,自然不敢怠慢,于是一幫大臣手捧奏折,或激動或悲痛,或不安或坦然的紛紛上奏。
“啟奏王上,滄州今年大旱,已經餓殍遍地了??!”
“啟奏王上,滄州近日大水,淹沒良田無數,已經民不聊生?。 ?p> “啟奏王上,滄州昨日異變,已經滄海變桑田了??!”
“啟奏王上,滄州昨日沒了,它已經變成滄海一聲笑了??!”
“……”
聽著眾大臣上奏的內容,秦王一臉的懵逼。
滄州是大旱還是大水???
還有,它是滄海變桑田呀?還是滄海一聲笑???
你們
這是在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