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想清楚,就又有幾個人快速接近了她,“什么人?”
七月猛地站住,“幾位好漢,我是壬子隊的丹師,是送他們過來治療內(nèi)傷的?!?p> “壬子隊的?”打頭的幾個男人越走越近,待到行至她身邊,幾人就呈扇形包圍了她。
“有什么能夠證明你身份的?”男人上下掃視了她一番,“明明就是一個修靈者,什么時候成了壬子隊的丹師?”
“這個,說來話長?!逼咴滦⌒闹?jǐn)慎的把自己的來歷交代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他們救了我,我又沒什么地方可去,就留了下來做了他們小隊的丹師,剛上任沒幾天呢?!?p> “既如此,那你怎么不在谷口處等著他們出來?”
“這不是你們的人不讓嘛,所以我就走了,您看這?”
“行吧,你跟著我們走,這地方現(xiàn)在戒嚴(yán)了,你一個修靈者是絕沒有可能從這里活著走出去的?!?p> 說著,一聲招呼不打的就把七月給綁了。
“哎哎哎,你們干什么呀?我不都說了我是壬子隊的丹師,你們怎么不信呢?”七月扭著身子不停的躲閃。
可這幾個魔君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直接就拿東西堵了她的嘴,“等找到能夠證明你身份的人時,就會放了你,現(xiàn)在老實的跟著我們走,也不至于吃些苦頭,你說呢?”
七月老實下來,嘴里嗚嗚叫。
那男人看了她一眼,“放心,不會把你怎么樣的,雖然你們修真界里的修士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的假仙,但我們魔族眾人跟你們這些虛偽的修士不一樣,到時自會放了你。走,帶著她回營地去。”
就這樣,七月莫名其妙的就被帶回了魔軍的營地。
一進(jìn)大營就受到了各路魔軍的注目禮,眾人竊竊私語的,“這人誰???”
“不清楚,看樣子是被任坤那狠人抓回來的,估計要不活了?!?p> 七月聽了這話,心里當(dāng)即一個咯噔,隨即就開始想著要如何逃的問題了。
之前她之所以沒有反抗,是實在是好奇那轉(zhuǎn)世之說是什么意思,不想在魔界與人發(fā)生沖突,現(xiàn)如今聽著這些人的話,她覺得自己這些年待在封印里有些待傻了。
綁她的人直接把她帶到了關(guān)押牢犯的地牢里,“進(jìn)去?!?p> 這會兒七月已經(jīng)被解了綁,嘴里的東西也被抽了出來。
七月張了張嘴,好生緩解了一番嘴部的肌肉,“你們干什么把我?guī)У竭@里啊,直接去那溫泉地找黑四海證實就是了,怎么說話不算話呢?”
那人眉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老實待著吧,等人到了自會放了你?!?p> 七月不知他說的人是誰,不過看情形自己這一次不太好過關(guān)。
而黑四海接到命令要到軍部走一趟的時候,人也是懵的,不過瞬間想到還在谷口的七姑娘,心里就有數(shù)了。
看著還在池子里泡著的幾個隊員,“你們幾個先在這里休息,我去看看情況?!?p> 根生腦子簡單,聽他如此說,當(dāng)即就不同意,“隊長,你就這么去了,沒事嗎?那七姑娘的身份真的沒問題?”
黑四海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放心,不管那姑娘的身份有何問題,對我都不會有什么影響?!?p> “怎會!”根生激動起來,“畢竟是咱們帶來的人,要是她有什么問題,隊長不是要負(fù)主要責(zé)任?”
“呵?!焙谒暮:呛切ζ饋恚θ轀嘏?,“放心吧,不會的?!?p> 隨后拍拍他的肩,又交代了幾句,黑四海這才離開。
等他出了谷,看到換了防的幾人,微微點了點頭算作招呼。
之前打發(fā)七月離開的那位低聲在他耳邊解釋了一句,“我們當(dāng)時就讓她走了,沒想到竟然還會碰上了任坤那狠人?!?p> 黑四海笑笑,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等他再次看到七月的時候,七月剛剛被人帶到一處空置的營帳里,見到他眼睛瞬間就亮了,“黑隊長你來了,你跟他們說了我的身份沒有?”
黑四海微微一笑,順勢安撫她的情緒,“七姑娘放心,我會向他們證實你的身份的,你別擔(dān)心。”
七月嘆了一聲,“我倒沒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有些擔(dān)心?!?p> “擔(dān)心什么?姑娘應(yīng)該相信我的?!?p> 聞言,七月快速地打量了下周圍的環(huán)境,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在監(jiān)視后,迅速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我看你們這里戒嚴(yán)的這么厲害,有些擔(dān)心,畢竟你也知道我的身份,還有我莫名被人丟到俊柳山的事情都是很惹人懷疑的?!?p> 黑四海一開始還以為她說的是什么事呢,一聽是這事就笑了,“姑娘放心,你不是第一個被丟到我們這里來的修靈者,我們是不會冤枉你的。”
再次聽到這個信息,七月的眼神閃了閃,待要細(xì)問,就看到有人來了。
任坤一看到離得特別近的兩人,眼神就閃了閃,“看來這位姑娘沒說錯,她的確是你們新找的丹師?!?p> 黑四海一見他就躬身行禮,“少將軍。”
“恩,起來吧?!敝钢咴?,“她、你可以帶走,不過要留在軍部打雜幾天,如何?”
黑四海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很是平靜的接受了,“是,一切聽少將軍的吩咐?!?p> 七月發(fā)現(xiàn)這個黑四海只要不是對上那個所謂的光域小隊的人,就都很穩(wěn),心里有些奇怪,但也知道這會兒的她還是老實的好。
黑四海也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下,人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說到時間了他會派人來接她回去。
七月無可奈何的看著他走了。
任坤看著她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常年沒什么表情的臉微微抽動了一下,看來這姑娘真是個心大的,一點也沒想著自己的身份在魔軍的營地里是有多么的違和。
而這種違和感,是七月在第二日進(jìn)入軍部的丹師營里徹底感受到的。
整個丹師營一共有一百名魔丹師,加上她是一百零一名,而且就只有她一個是修靈者,說白了她很像是敵軍插入進(jìn)來的奸細(xì),這會兒就是被昏君派遣過來的。
“給,這是你今天的任務(wù),煉不完不許吃飯?!必?fù)責(zé)人直接甩給她一個大包袱,人就走了。
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會在她身上看上幾眼,那眼神明晃晃的寫著‘異類’二字。
七月抱著包袱找了個空置的桌子,打開包袱一看,都是些簡單的魔丹藥材,大多都是治療外傷的。
看著這些藥材,七月也不算是意外,不過在她出手煉制的時候,恍然憶起自己一個修真界修士在敵軍的營地里,幫著他們煉制治療的魔丹好像不太合適?
然而,這種想法也僅僅是出現(xiàn)了一瞬就被她給剔除了腦海,她早已不是那個什么都只看表面的七月了。
再說了,現(xiàn)如今的她也不算是個完整的人了,這些家國大義的,于她不合適。
可以說,七月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的煉制著魔丹,甚至她煉制魔丹的手法都更加的高超了,這可不是她僅僅依靠著西殤記憶就能做到的那種層次。
不知不覺中,她體內(nèi)的天劫丹竟是在不斷的煉化,這一發(fā)現(xiàn)簡直是驚喜了。
如此,七月更是專心的煉制起來,不過是三個時辰,她就把今日的任務(wù)量給完成了。
看著眼前這滿爐的成單率,七月心里美滋滋的,正待找人交接,就又有一個大包袱扔了過來,“既然你手快,那就多辛苦些了?!?p> 七月看著這個比著剛剛大了兩倍有余的大包袱,摸摸自己纖細(xì)的手,有些無語了,叫你手快,果真成了免費(fèi)勞力了吧!
七月一邊腦殘自己的行為,一邊手下不停。
任坤聽著手下人的匯報,微微擰眉,“看好她,注意她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沒有,祭司大人的話可是要好生記住,不能讓那人逃脫了?!?p> “是,屬下明白,會看住她們的。不過,少主,咱們抓來的另外幾個女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半個月了,要放了嗎?”
“放什么?你以為就這樣就能排除她們的嫌疑了,這個七姑娘是個有本事,雖說與祭祀交代的人非常相似,但是咱們也萬不可大意找錯了人,要是因此壞了祭祀的事,咱們有多少腦袋也不夠祭祀煉化的,明白嗎?”
“是,屬下這就回去吩咐下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員的。”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