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信號?!
怎么可能會沒有信號?!
與高義同樣震驚的中年男人,心中已是一片冰涼。
仿佛還存有幾分僥幸般,他又要來妻子的手機(jī),低頭一看,同樣的沒有信號。
這就排除了自己手機(jī)出問題的可能。
這就說明了,在這片山岙里,信號真的斷掉了!
“我們走。”
中年男人對妻子低聲囑咐一句,示意她先別多問。同時,他又作出一副虛張聲勢的姿態(tài):“既然如此,今天就放過你們這一次。”
“以后,做事多動動腦子!”
說完,他就拉著妻子的手,毫不猶豫的離開大堂。
中年男人很清楚,一旦這件事被對方察覺,那么作為出頭鳥的自己,必然難逃報復(fù)。
現(xiàn)在或許會因為有店家撐場的原因,這群小年輕不會亂來,但保不準(zhǔn)背地還有什么小手段。
這點他還是門清的。
對方不好對付這里的村民,但對付自己一個外鄉(xiāng)人,根本就費不了多大力氣。
必須離開!
大堂餐廳內(nèi),兩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夫婦倆的突然離場。
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小年輕們心中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阿山昨天可是敲詐了他倆不少錢啊,現(xiàn)在竟然連一點報復(fù)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可不相信這是大度。
對方要是真的大度,昨晚也不至于發(fā)展到差點動手的地步。
“怎么回事?”
挑染男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這么走了?”
“不然你還想怎樣?”
“打算把咱兄弟都抓進(jìn)橘子才好是吧?”一人罵道。
“沒沒沒?!?p> 耳釘男因為碰了一鼻子灰,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交流的欲望。
他將流星放在地上,拿出手機(jī)拍照,還想著發(fā)朋友圈炫耀一下。
但忽然,他的神色愣住了。
“大軍,你手機(jī)給我下?!?p> 耳釘男討要來一名同伴的手機(jī),在經(jīng)過反復(fù)確認(rèn)后,終于發(fā)出一聲冷笑。
“怎么了這是?”
其他人都是不解。
“他娘的?!?p> 耳釘男自顧自的罵了一句:“竟然敢誆我?!?p> “你們都看看自己的手機(jī),是不是斷了信號!”
聽到他這句話,不光是團(tuán)體里,就連大堂中其他人也都是從口袋里找出各自的手機(jī),仔細(xì)查看起來。
這一看,全場頓時嘩然。
“居然真沒信號了?”
“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沒信號了?剛剛不還好好的么?”
“是信號站出問題了?”
一時間,眾說紛紜。
但緊接著,他們的話頭忽然停止??匆姸斈袔е粠腿?,急匆匆的就出了門。
“不好,這幫龜孫去報復(fù)了。”
老伯吹胡子瞪眼的,立刻看向自己兒子:“我們快過去幫幫人家,不能讓他們給欺負(fù)了!”
然而,店老板臉上卻是一副為難的神情,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爸,我們是做生意的?!?p> “做個屁!”
老伯登時就怒了,一根手指就這么綽了過來:“你做生意,難道做得連良心都不要了?
“人家這樣為我們出頭,你就打算這么回報他?!”
他指鼻子罵道:“你不去,那我去!看看他們敢不敢打死我這把老骨頭!”
看著父親毅然決然沖出的背影,店老板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與一幫廚子追了出去。
大堂里,頓時安靜下來,仿佛落針可聞。
沖突結(jié)束許久后,表哥這才如夢初醒,四下張望:“阿義?”
“阿義?”
高義早就已經(jīng)不知所蹤。
“小笛?小笛?”
表哥打了幾聲口哨,發(fā)現(xiàn)連高義的狐貍都不見了。
“他們這是去哪了?”
……
“小遠(yuǎn)呢?他去哪了?”
快步走向停車場的路上,中年男人帶著美婦,正在焦急詢問自己兒子的下落。
“小遠(yuǎn)他說想去附近玩會兒,我們在這里周圍找找看吧?!苯?jīng)過丈夫的解釋,美婦同樣已經(jīng)明白自己兩人現(xiàn)在的處境。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只能這樣?!?p>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必要后悔了。他只能期望,在自己找回小遠(yuǎn)前,對方仍沒有發(fā)覺信號消失。
這自然不可能。
“小遠(yuǎn)——”
“小遠(yuǎn)——”
“小……”
兩人的呼喚聲,忽然凝固在了嗓子眼。在視線里,前方有幾個人不急不緩的走來。
他們神色戲謔,就這么玩味的盯著夫婦二人。
“是他們!”
中年男人臉色難看,已經(jīng)明白東窗事發(fā)。當(dāng)即顧不得自身形象,帶著妻子就向后跑去。
然而在后方小路上,同樣也有幾個小年輕不急不緩的出現(xiàn),嬉笑著走來。
自己被包抄了!
中年男人終于明白了過來,抓起妻子的手,又換了一個方向奔跑。
“你跑?。俊?p> “怎么不跑了?”
夫婦倆止住了身形。
他們已經(jīng)團(tuán)團(tuán)包圍。
“他娘的。”
耳釘男先一步走出,目光狠辣:“昨天的事,都沒讓你長記性是吧?那行,今天我就給你長長記性?!?p> “你想干什么!不怕我們報警嗎?”中年男人還抱有最后一分希望。
然而,這分希望,立刻被現(xiàn)實無情的砸碎了。
“報警?”
耳釘男哈哈大笑,摸出手機(jī)招了招:“這里都沒信號了,你還報警,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沒信號不是你亂來的理由,這里還是文明社會?!?p> 中年男人壓下心中的怒火:“剛剛的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奉勸你一句,別再挑戰(zhàn)各自的底線了。現(xiàn)在離開,我可以當(dāng)作沒發(fā)生過。”
“阿山?”
耳釘男身后幾人都有些猶豫起來。
這件事他們作為理虧的一方,這樣子結(jié)束,確實已經(jīng)是較為圓滿的結(jié)局。沒必要再為了一時意氣,去做什么逞強斗狠的舉動。
耳釘男把礙事的雨衣脫掉,擼起袖子:“老子就是咽不下一口氣,我跟店里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他來出頭了,還要我道歉……”
“我道你*!”
“你們都別動手,出了事我一人當(dāng)著!”
面向?qū)Ψ綒鈩輿皼岸鴣恚心昴腥税淹庖逻f給妻子,自己則抬起手,擺出一個像模像樣的格斗架勢,仔細(xì)凝視著對方。
耳釘男笑了。
誰跟你在玩格斗!
他抄起一張長凳,立刻砸了過去!
這勢大力沉的一下,直接把中年男人砸退了好幾步。格擋的整只手臂都是火辣辣的疼。
“你再擋?。 ?p> “夠了。”
耳釘男還想繼續(xù)砸,忽然手臂一僵,長凳在空中停了下來。
“唔……”
耳釘男正奇怪呢,還想將長凳揮下。但中年男人卻不會給這個機(jī)會,只見他快速突進(jìn),順勢一拳,狠狠擊中了對方小腹。
噗噠!
耳釘男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直接摔在滿是雨水的路上。
同時,他也終于明白自己長凳揮不下去的原因。
一個足有兩米高的纖瘦身影,不知什么時候擊潰了包圍圈,已經(jīng)來到了自己身后。
它穿著極不協(xié)調(diào)的黑色西裝,腦袋上帶著一個怪異的羊駝頭套,看著就像是驚悚電影里出來的怪人一樣。
剛剛,就是它出手抓住了長凳,令其無法落下。
多整點薯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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