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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人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讀書人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胖八斤 著

  • 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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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2-06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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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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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食不果腹的科舉

  大周,太和三十九年,春。

  “子曰…”

  “子曰…”

  “子曰…”

  一處清貧小院之中,一個青衫儒生正拿著一本破皮書搖頭晃腦。

  “咕咕咕~”

  張維摸了摸發(fā)出聲音的肚子,頹然地丟下手中的破書:

  “飯都吃不起了,還報考春闈,不知道怎么想的?!?p>  張維,字廷益,大周王朝京城承樂縣人,工作則是縣衙下屬戶房的一名普通典吏。

  當然,這是原先的張維的身份,而現在的張維正是一個從藍星穿越而來的畫家。

  沒錯,就是畫家。

  穿越前的張維其實是一位來自華夏的著名畫家。

  憑借一手出神入化的山水畫,他在華夏畫壇甚至被稱為黃公望再生。

  張維看著空落落的院子身上不由打了個哆嗦,也不知是蕭瑟的春風吹的,還是肌肉僵硬。

  “大佬,你死之前倒是給我留點什么??!”

  “除了這些破書,還是這些破書!能賣幾個錢啊?!”

  都說“京城居,大不易”,衙門胥吏月俸本就少得可憐,而原主又不愿收受孝敬。

  這就導致了原主每月的收入刨除院子的租金和每月必買的教考典籍后,根本剩不下幾個錢。

  這三個月以來,張維為了活命已經幾乎快把原主遺留的書籍賣的精光了。

  上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朋友們應該都知道,每年大家都是用一書包的錢去買來一書包的書。

  到了學期結束,這一書包的書賣了,卻連一個書包也買不起。

  丟下書本,張維自顧自地整理了一下衣衫:

  “還是得想辦法賺些銀子才是,也不知道賣畫好不好使…”

  “關鍵還是下個月的春闈,真是要人老命!”

  “張兄!張兄!”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在了張維的院外。

  張維聞言趕緊踢著自己的破布鞋,整理了一下寒酸的儒衫,快步迎到院門口:

  “張兄,早?!鄙窖蚝氖渴种心弥粋€布袋,向張維拱了拱手。

  這是承樂縣的吏房典吏李陽山,算是張維的同事。

  兩人也是同年中舉的,所以也算是同年。

  張維同樣客氣地回了回禮:

  “李兄,早啊?!?p>  “張兄,正在做晨起功課?”

  張維不想承認自己是被餓醒,含糊地打了個哈哈:

  “呵呵,是的?!?p>  李陽山看了眼張維已經有些破爛的布鞋,躊躇了一下問道:

  “老師前些日子還提到張兄了,問及張兄情況?!?p>  張維聞言不由挑了挑眉頭,他知道李陽山說的老師正是他們的科舉座師。

  那可是正五品的禮部郎中!相當于張維前世教育部的下屬司長!

  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上的正五品大官可不僅僅是大官的意思,這還代表著一位儒家的五品高手!

  正兒八經的大佬!

  張維可不認為自己能和這種大佬搭上關系,所謂座師的關系也只是個名分而已。

  李陽山舉了舉手中的布袋,解答了張維的疑惑:

  “老師已經聽說了張兄今年還要再戰(zhàn)科場。”

  “老師說你連年舉考,生活定然困難,雖然平時忙于公務,對你疏于點教,但畢竟也有師徒名分。”

  “讓我把這個轉交給張兄您?!?p>  顯然張維這個穿越者還是低估了這個世界的人情世故,座師,雖然看起來好似科舉下無恥的利益攀附。

  但若真的是沒有任何師徒之實,這種關系又怎么能經得起推敲呢。

  張維驚訝地接過李陽山手中的布袋,看到內里只是一些錢糧,不多,但是對于張維來說卻是夠用。

  李陽山見張維已經接過布袋,趕忙催促道:

  “老師說了,讓你春闈結束之后再去拜會即可?!?p>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盡快去衙門點卯吧!”

  張維聞言點了點頭,趕忙將布袋放回院中,快速地鎖上院門之后便跟著李陽山往承樂縣衙行去。

  典吏在衙門之中不入品級,所以也多遭為難,若是點卯遲到,定是要被克扣月俸了。

  朱紅的柱子,周圍房間內斑駁的磚石,張維繞過“明鏡高懸”的正堂,轉身走入院子中的簽押房內。

  走入簽押房后,張維兩人互相微微頷首,隨后便也沒有閑聊其他,徑直來到了自己的工位。

  公房規(guī)矩,值房之內禁止閑聊。

  坐下之后,張維只是理了理自己的儒衫,隨手拿起了書桌上的一份文書。

  承樂縣是京城所直轄的縣制,頭上頂著六部九卿和京城府尹,是以公務并不繁忙。

  隨手將文書簽押之后,張維自顧自地拿出了一本藍皮書閱讀了起來。

  不知過了許久,李陽山打破了簽押房內的沉默:

  “張兄,這次科舉你可有把握?”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打破規(guī)矩,但是張維還是放下手中書本,微笑著回道:

  “不過是趁年輕再試試罷了,倒是讓李兄見笑了。”

  原主是太和十五年的舉人,自從那年中了舉人之后,張維每逢春闈必定報考,連恩科也沒有放過。

  而且經過這幾個月的學習,張維也大概掌握了這個世界的科考技巧,他其實也是想試試自己是否能更進一步。

  似乎,做上官員之后,有一個全新的世界正在等待他。

  “畢竟我們儒生,不入品級,便不得修煉,我也想見見這個世界超凡的一面?!?p>  那些往日里傳說的劍修、武夫、巫師,還有那滿朝的儒士,只有真正成為那些人,才算真正加入到這個世界的游戲之中!

  李陽山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么,繼續(xù)專心自己的公務。

  腦海中想著這些傳說中的事情,張維也無心繼續(xù)讀書。

  拿起手中的筆墨,看著面前潔白的宣紙,張維提筆開始在紙上揮毫。

  這是張維前世的一個小習慣,每當內心無法平靜之時,便通過畫畫來平復內心。

  張維的畫功很高,幾筆下去,一只吊睛白虎便出現在了紙上。

  都說畫虎難畫骨,但張維的畫虎手法取自張氏兄弟和宋公麟,除了惟妙惟肖,傳神動人以外,更是兼具沉雄神韻。

  而且張維在畫虎之時還加入了一些個人想法,落筆勒線,圖中猛虎線條神異,更有美人猛虎的象征寓意。

  張維才堪堪落筆結束,一個其他房的典吏在簽押房外喊道:

  “張廷益,外間有禮部的人找你,說是要你的身份文牒。”

  臨近春闈,禮部需要將所有赴考考生的身份文牒確認,以免有替考或者冒考者。

  張維聞言趕忙用桌上簽押的文書將自己畫好的虎畫蓋好,隨后對著外間道:

  “好的,這就來!多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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