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含羞看著手中龍鱗匕首,雙手顫抖,臉色蒼白。
不僅僅是還沒回過神來,還有,沒有殺人的勇氣。
年輕人早已魂不附體,就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直磕頭,希望岐昊能夠繞他一命。
看著夏侯含羞不敢動手,岐昊開口說道:“這種人不可饒恕,你不動手還會有很多好姑娘遇到你今天的遭遇,這種人我遇見一個殺一個,遇見兩個殺一雙,只有殺光他們才能保住好姑娘的清白。”
她聽到岐昊的話,腦海中起了一個念頭,為了人間除害,這種人該死。
一刀下去。
鮮血灑落一地,她腿一軟摔坐在地上。
看著夏侯含羞突破心里障礙,岐昊鼓勵道:“這種人死有余辜,你做得很好,你應該學會保護好自己,才有資格幫助別人?!?p> 岐昊看著她孤苦伶仃,問道:“小妹妹,你以后打算去哪里?”
聽到岐昊問話,她下定了決心,跪在岐昊面前。
看著她這幅模樣,岐昊一陣困惑:“你這是干什么?”
她眼神堅定,神態(tài)誠懇的對岐昊喊道:“師傅!請您收我為徒?!?p> 岐昊似乎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呆愣片刻才回答道:“我不會收你為徒的?!?p> 說完就轉身離開。
看著岐昊離開的身影,她內(nèi)心焦急,我到底該怎么辦?
岐昊突然感覺背后傳來危機感,接著就發(fā)現(xiàn)夏侯含羞正朝自己攻擊。
他這才收回力量,任由夏侯含羞的拳頭打在背上。
他不知道夏侯含羞為什么會如此失態(tài),疑惑問道:“明明是我救了你,你為什么恩將仇報?”
夏侯含羞回答道:“你是救了我不錯,可你不收我為徒,跟殺了我沒什么區(qū)別?!?p> 他這話更讓岐昊不解,問道:“怎么可能沒有區(qū)別?”
她回答道:“你今天是救了我,可明天你不在,我在遇到危險,還是得死,你這是見死不救,跟殺了我一樣?!?p> 她這個解釋聽起來似乎很荒唐,但是好像也有道理。
岐昊見她思想活躍,微微思考便決定帶著她,跟她說道:“我不會收你為徒,但是你想學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聽到岐昊愿意帶上她,雖然拜師不成心中十分遺憾,但她也沒有得寸進尺。
本來岐昊打算幫她解圍就返回邪魅戰(zhàn)艇回清陽城,跟上官闕道別之后去追查自己的身世。
可是現(xiàn)在被夏侯含羞纏上,只好帶她一路步行。
通過神識給龍龜傳信:你把她們送回清陽城,告訴芊雪我有事?
蛇龜被稱玄武,龍龜在諸神界叫神武,本體背上盤踞的神龍主導邪念殺伐,龜殼之下的龍身主導正義守護,它們兩者一正一邪,被遠古神盟之主收為戰(zhàn)艇器靈之后,這才取名邪魅戰(zhàn)艇。
這就是邪魅戰(zhàn)艇的由來和神武龍尊的身份。
陽光下,大路上,岐昊帶著夏侯含羞漫步在微風中。
岐昊跟夏侯含羞說:“凡人之軀都非常脆弱,要想脫離肉體凡胎,就必須逆天而行,得盜取萬物之力淬煉肉身,不同的肉體凡胎對不同的自然之力,你既然不甘屈服命運,那你就先用心去感受自然之力,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力量,在用來淬煉肉身,淬煉肉身這個階段就叫體魄境?!?p> 夏侯含羞聽到岐昊耐心的介紹,內(nèi)心非常感動:“多謝……公子!”
她本想說多謝師傅,話到嘴邊就想起岐昊的話,這才把師傅二字咽回肚子,改口說多謝公子。
兩人走了一天,對于如何溝通自然之力這件事,夏侯含羞依然一無所獲,毫無頭緒。
到了晚上,兩人就在林中露宿。
岐昊靠在樹干上休息,夏侯含羞單薄的身體承受不起夜風的侵襲。
她在林中拾來枯枝,可身上沒有引火器,想問問岐昊有沒有,可看見他依靠在樹上休息,又不忍心打擾。
只好一個人蜷縮在枯枝旁。
其實她的一舉一動岐昊一清二楚,只是想看看她的心性。
兩人相處一天,又經(jīng)過這件事,岐昊也大概了解了她,不僅吃苦耐勞,而且善解人意。
閉上眼睛的岐昊意念一動,調動氣海之力到手指轉化成火焰,屈指彈向夏侯含羞身邊的枯枝上。
看著岐昊隨意憑空生火,夏侯含羞滿眼羨慕。
夜?jié)u漸深了,夏侯含羞疲倦的躺在火堆旁邊睡過去。
岐昊來到她的身旁,看著她脆弱的身體,心中清楚:今天經(jīng)歷了那種事,她心靈已經(jīng)受到極大的打擊,又走了一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身心疲憊。
他輕輕來到夏侯含羞身旁,調動境界之力,手輕輕在她身上拂過,一道溫和的力量滋潤在他傷痕累累的身體上。
她在睡夢中,似乎自己躺在一張溫馨的大床上,輕輕低吟翻了一個身。
本該父疼母愛的年紀,卻久經(jīng)風霜,看上去要比同齡人成熟很多。
在岐昊的力量滋潤下,臉上粗糙的皮膚變得細膩光滑起來。
第二天一早,當夏侯含羞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全身從未有過的舒爽,腳上的血泡也消失了。
看著依舊依靠在樹干上的岐昊,內(nèi)心大膽猜測:難道是他嗎?
看著岐昊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夏侯含羞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里,只是靜靜在一旁看著岐昊。
看著看著,她發(fā)現(xiàn)岐昊睡覺的時候身邊似乎透露著淡淡霧氣。
其實這不是普通的霧氣,這些都是岐昊無意間散發(fā)出來的氣海之力,只是他的力量太過濃郁,已經(jīng)達到了實質化,這才會被肉眼凡胎的夏侯含羞看見。
等太陽升起的時候,岐昊才結束修煉醒過來。
看了看身邊的夏侯含羞,微微笑著:“小丫頭,你信不信我能帶你飛?”
看著夏侯含羞堅信不疑的點了點頭,岐昊也不好奇。
因為那天他用欲問天的身份大戰(zhàn)熙康王府的人和薛戰(zhàn)的人時,夏侯含羞就在場。
只是無人知道欲問天就是岐昊。
話落隨手一揮,一道七色的力量籠罩著夏侯含羞的身體。
她只感覺身體突然變得輕浮起來,接著就瞬間拔地而起。
回頭才發(fā)現(xiàn),岐昊雙手后背,一頭長發(fā)飛揚,白衣飄飄,盡顯一身瀟灑愜意。
一刻鐘過去,岐昊帶著夏侯含羞來到城里,二人準備去吃東西。
卻被街道的幾雙眼睛盯住。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心靈相通。
岐昊帶著夏侯含羞來到陌生的城市,展開神識探查周圍的一舉一動。
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佝僂的身影跌跌撞撞撞向自己,瞬間伸手拉住身旁的夏侯含羞,一個閃身就避開撞過來的身影。
夏侯含羞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其妙就跟岐昊詭異的避開撞向自己的老人,滿眼都是驚訝。
不但夏侯含羞驚訝,故意撞過來的老人也是一陣驚訝。
他沒有想到這兩位年輕人身法如此詭異。
可是他們就是坑蒙拐騙的行家,哪會輕易放過新來的小白羊呢?
老人一撞沒有得逞,順勢就倒在地上,接著就對岐昊破口大罵:“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沒有教養(yǎng),看見我老人家摔倒了也不知道扶一下嗎?”
同伴瞬間站出來煽風點火:“對啊,你這年輕人怎么這么心腸歹毒呢,好歹人家這么一大把年紀了,你扶一下會怎么樣啊?”
周圍的路人聽見動靜,岐昊和夏侯含羞身邊瞬間圍滿了人,大家也在指指點點:“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越來越不懂事了,居然沒有尊老愛幼之心,真是世態(tài)炎涼,可悲可嘆。”
岐昊莫名其妙就被眾人指責,還啞口無言。
就在大家混亂的時候,僅靠岐昊身邊的中年人開始渾水摸魚,悄無聲息的靠近岐昊和夏侯含羞。
目標就是夏侯含羞腰間挎著的小包。
夏侯含羞毫無察覺,可身旁的岐昊一把抓住伸向夏侯含羞腰間的手。
微微一用勁,疼的中年人齜牙咧嘴。
岐昊質問道:“你要干什么?”
中年人沒有回答,而是大喊:“打人了,打人了……”
人群中有人站出來對岐昊指責:“你這人怎么這么沒有教養(yǎng),不但沒有一點點良心,還隨便出手打人?!?p> 瞬間岐昊就成了眾矢之地,看著身邊有人咄咄逼人,岐昊撇住中年人的手往上用力,輕輕一推,中年人瞬間倒在地上。
見到這一幕,周圍的指責聲更多。
“這人是誰,怎么這么無法無天”之類的話層出不窮。
岐昊接著來到躺在地上的老頭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提起來。
大家看著岐昊提起老人,伸手就抓向老人的臉。
正當大家以為岐昊要動手打人的時候,卻見他一把扯下老人的人皮面具,一張年輕的面孔瞬間出現(xiàn)在大家眼中。
這一刻,四周突然鴉雀無聲,落針可聞,過了半響,這才有人開口:“怎么會這樣?”
摔倒在地上的中年人見勢不妙,爬起來就想跑。
岐昊意念一動,一道無形的力量附著在他身上,手指往回勾了勾,中年人身體跟隨岐昊的意念倒回岐昊的身邊。
正當岐昊想問,你為什么要偷我們的包時,不知道誰從人群中破來一盆冷水。
瞬間淋得周圍的人群四散。
夏侯含羞發(fā)現(xiàn)自己和岐昊的位置正是被潑水的中心,詭異的是自己和岐昊身上竟然沒有沾上一滴水,本以為是錯覺,再看看腳下,這才發(fā)現(xiàn)地上濕了一片。
她內(nèi)心震撼,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不過她堅信,這一切都跟身邊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年有關。
他們本想制造混亂,趁機救走同伴,卻不料之前百用百靈的招式今天似乎不靈了。
不但人沒有救走,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