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恨到吐血的陳友諒!洪都洪都!
探子也趕忙恭敬報道:“回皇上,城內(nèi)有兵八千余人,其中水師就占一半!全城百姓約有二十余萬,所屯糧草堆積如山,足有二百萬擔!”
陳友諒不禁遙望洪都緩緩沉吟:“只有二十萬軍民,他準備兩百萬擔糧草干什么?朕明白了,這朱元璋竟料到早晚會跟朕有一場大戰(zhàn),所以預先將糧草準備在洪都!
真是聰明?。】芍^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呵呵,聰明!如此也才有點意思,不然像那鹽販子張士誠一般,對朕卻沒有一點的挑戰(zhàn)性!”
一將領(lǐng)趕忙喜道:“皇上,既然城中只有八千守軍,何不一鼓作氣,將其拿下,那二百萬擔糧草就是我們的了!”
另一人也緊接:“皇上,洪都城內(nèi)埋伏著水師戰(zhàn)船,如果我們棄之不管,那等皇上大軍過后,他們必然直下長江,擾我后路!故臣附議,先取洪都,再下金陵!”
“報!?。。。。。。。。?!”
然而不想話音剛落,卻又一探子急跑過來:“報!皇上,洪都城有一神秘人送來一封信,說務(wù)必請皇上親啟,信內(nèi)有機密重情相告!”
瞬間陳友諒也不禁眼睛一亮,龍袍袖子一甩:“呵呵呵呵!看來這洪都城,也有識時務(wù)者,知道朕過來了,便提前向朕送上消息!
拿來,朕看看,到底有何機密重情相告!”
說著便伸手接過信,然后也忍不住好奇期待取出,結(jié)果看一眼雖然有些眼熟,卻沒有認出,只見信上寫的,竟跟探子回報的消息完全不同!
而忍不住就是下意識喃喃開口道:“洪都城是一座空城?就只有一人在城上擺空城計?其實卻是一座真正的空城?”
但緊接便一下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就是臉上的橫肉一抽,再抽,再抽,冷哼道:“哼!難怪朕看著有些眼熟!
要不是朕將上次黃州城外那封信,那封差點害了朕性命的信隨時帶在身上,沒事就看一眼,時刻牢記心里,朕還認不出!
這是又想坑我陳友諒??!上次就差點將我坑死,讓我身死在那倪文俊個草包的刀下,害我丟了一只耳朵,這一次竟然還想坑我,一位我認不得其字跡!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一旁兒子陳理也趕忙上前觀看:“父皇,這的確是上次那害你之人的筆跡!他送來此信用意,當是讓你以為洪都城是空城,引誘你去將那洪都占下!
兒臣以為,此必是空城計,父皇要是去了那洪都城,必然會中送信之人的埋伏!”
陳友諒眼睛微瞇:“哼哼!這次朕卻偏不上當,空城計?洪都城里一個人都沒有?這消息定是假的!說明洪都城埋伏了重兵!”
陳理茫然道:“那父皇,洪都城是個坑,可千萬不能跳??!”
陳友諒再眸閃精光沉吟道:“那朕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呢?諸位愛卿且說說,送此信之人,就是上次差點坑死朕之人,害朕丟了一只耳朵之人,以為朕不認得他的筆跡!
哼!卻不知朕時刻牢牢記在心里,一刻也不曾忘記!所以這信,朕可以肯定,就是故意坑朕的!可關(guān)鍵問題是,他到底是想要朕攻打洪都,還是不想朕攻打洪都?諸位愛卿且說說?!?p> 一人忍不住遲疑道:“敢問皇上,信上可說是讓皇上取洪都,還是讓皇上不取洪都?皇上只需要反其所獻之計而行就可?!?p> 陳友諒眼睛一瞇:“朕猜不透的就是這一點!因為這信上就只告訴朕,那洪都城其實是一座空城,且城上只有一人,不過是個空城計!”
另一人趕忙:“皇上!他既說是空城,就說明必不是空城,且相反必有重兵埋伏我們的兵馬?說空城計,也定不是個計,而是真正的,而是,而是?!?p> 突然將領(lǐng)也說不下去了,那么到底是空城,還是不是空城啊?
陳友諒再不禁眼睛一瞇道:“哼!這一次朕打洪都,卻不是因為其有水師糧草!而是因為這送信之人在洪都。
傳令!
船過鄱陽湖,直馳洪都!準備好八萬精銳兵馬,棄船上岸,五天之內(nèi),攻下洪都,務(wù)必抓到給朕送信之人!不報這一耳之仇,朕誓不為人!必將其千刀萬剮,方解朕心頭之恨!
五天時間!多一天也不行!過后再取金陵!”
頓時眾將也都不由領(lǐng)命:“遵命!”
洪都城。
所有百姓卻都已經(jīng)遷走,既然聽說那陳友諒即將打來,自也沒有百姓愿意繼續(xù)留在這里,更尤其還是朱大帥安排的,要準備在這洪都跟那陳友諒大戰(zhàn)了。
于是洪都城卻已是一個百姓都沒有,就有著一些留守的兵馬,并且也的確埋伏了水師戰(zhàn)船,只要陳友諒敢繞過龔都,那就可以追著其屁股一直打。
反正陳友諒暫時還沒有過來。
朱斌也不禁悠哉悠哉往洪都城頭上踩一下點。
于是朱斌也忍不住笑道:“不知道那陳友諒此時收到我的信,會不會魔怔?相信一定很驚喜?!?p> 蕭夫人則換上男裝后,總算感覺舒服了點,但跟在朱斌的身旁卻還是總?cè)滩蛔∧杏X,聞聽也不禁美眸一笑道:“我倒可以想象那陳友諒此時的表情,定是已對重六你大恨,恨不能將你,反正心里肯定不好受。
并且知道了你在這洪都城,不拿下洪都他也絕不會走的。”
朱斌同樣再一笑:“那他就等著三個月后退位自裁吧,不退位自裁他就會失信于手下兵馬,同樣失信于天下,因為整個天下可都已知道,他陳友諒發(fā)誓三個月拿下金陵!拿不下他就自己退位自裁。”
蕭夫人也美眸再微笑:“雖然我不了解那陳友諒,但聽重六你說過幾次,所以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三個月后那陳友諒必會拼命?!?p> 朱斌同樣笑道:“拼命,那就是他的死期,不拼命的話,他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p> 突然劉大從城樓下上來一禮道:“大人、夫人,琴已經(jīng)找到?!?p> 朱斌再一笑:“抬上來吧,然后準備些茶水,讓夫人先練練手?!?p> 劉大趕忙下去:“是!”
但這大人、夫人的稱呼,即使蕭夫人已經(jīng)習慣,在家里時還不覺得什么,可這單獨在外時,每次卻都忍不住莫名感覺,不過再想想反正又沒有人知道,也只好每次都不在意。
朱斌也再忍不住道:“夫人你看看找個位置,等那陳友諒要過來的話,到時候試試能不能一槍將其爆頭。到時其既然來了,如果發(fā)現(xiàn)真是空城,我猜其肯定會親來看看?!?p> 蕭夫人瞬間也不禁玉手微顫道:“我,我卻還沒有殺過人,到時只怕會打的不準?!?p> 朱斌同樣笑道:“無妨,到時我就站在夫人身邊,那擴音器喇叭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將其氣死!他是走,還是走,還是走?”
而說話間,劉大便帶領(lǐng)人抬上來一張古琴。
朱斌不動聲色心中同樣不禁莫名感覺,不過卻不準備更進一步,即使知道如果自己什么的話,蕭夫人應(yīng)該也不會拒絕,但卻更想要蕭夫人這樣一位紅顏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