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穿成龍貓,我被厭世反派飼養(yǎng)了(49)
另一頭,被石智明抓走的牧枝枝,被細沙、礫石,折磨得眼淚花直流。
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嘴里、耳朵里都是沙子,渾身哪兒哪兒都疼極了。
不知過了多久,石智明終于停了下來。
然后,牧枝枝就被他被丟進了地下河中。
“咕嚕咕?!?p> 堅硬的指骨抓著她,像洗抹布般,將她在水里來回轉(zhuǎn)。
就在,牧枝枝以為自己要以被淹死的方式,抽離這個位面時,石智明又將她從水中撈出。
“咳咳咳——”
被丟在碎石上的牧枝枝,猛咳著,鼻子、喉嚨里滿是血腥味。
她雙眼因方才的雙重折磨,紅血絲布滿整個眼睛,她模糊的看了眼將她抓來的石智明。
只見他已是一副彌留之際的模樣,癱靠在巖壁的墻根。
緩了很久的她,無力的躺在碎石上。
聲音嘶啞道:“你,你把我抓來,是有,有事告訴我嗎?!?p> 石智明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就只剩一抹殘魂了,又強行運功吸引沈濁注意力,現(xiàn)在他好似一盞油燈,火引子即將燃盡。
只聽他如夢囈般的開口道:“嘿嘿,老夫果然慧眼識珠,你這娃娃是個極其聰慧的?!?p> 牧枝枝對此不予否認。
要說在現(xiàn)實生活中,她的確不聰明。
可經(jīng)歷過各種不同的位面后,她就好似活了很久,見過了各色各樣的人,現(xiàn)在的她怎會連石智明這點意圖都看不來。
她一個毫無用處的小嘍嘍,值得一個大能以自身為餌,也要將她抓走,定是有事相托。
哎,她實在不想摻和這老一輩們的恩恩怨怨啊,她只想將任務(wù)做完,趕緊去往下一個位面。
最關(guān)鍵的是......
牧枝枝神情愈發(fā)嚴肅,系統(tǒng)不在身邊,萬一因為她的隨意插手,將事情大的走向改變了。
這是穿梭位面中,最忌諱的事情。
之前就因為她的作天作地,有幾個小世界都在分崩離析的邊緣徘徊。
更何況,這里可是修真界,有太多的未知,倘若出現(xiàn)后果,就會像多米諾骨牌效應(yīng)般,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石智明看著小丫頭在那沉吟,也不出聲打擾。
畢竟事在人為,他若強行將自己的仇怨,加注在,一個還未正式跨入修真大道的小妖身上,也無濟于事。
一炷香后,牧枝枝咬緊嘴唇,視死如歸般,看向殘余的半副骨架也已開始漸漸風(fēng)化的石智明。
牧枝枝感到喉嚨發(fā)梗,她喃喃出聲:“您這又是何必,既然已經(jīng)死了,那就去往——”
她咬住下唇,不再言語,因為她自己都不能確信,石智明還有沒有來世。
似是在為她解難,石智明苦笑道:“我又何嘗不知,可……家族為我取了這么個名字,就是讓我耳聰目明,理智的看待一切,將屠魔堡帶向昌盛,可是,我卻——”
腦海中,閃過父親輔導(dǎo)他修行,恩師們欣慰的面龐,在師門中的點點滴滴,還有......
他們一一慘死的畫面。
他的眼眸不再明亮,內(nèi)里閃光自責(zé):“我怎能放得下,看得開啊,我親眼看著他們慘死,卻不能手刃仇敵,如今這副鬼樣子……我如何能放得下這仇怨,去往極樂,他們是我在這修行路上的友人、族親、同門,還有——”
他的兒子,石作寬。
石智明狀似癲狂道:“我放不下,我寧可魂飛魄散,也要為他們做盡我所能做的一切!”
他再次看向牧枝枝,語氣稍緩,像是認命了般。
“不要太有壓力,你就當……哄騙一下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者就好。我知道,我已經(jīng)無力再為他們報仇?!?p> 他痛苦悲鳴道:“是我無能,竟連那廝是誰,都說不出口?!?p> 接著他似疲憊般閉上了眼。
一團散著金色光茫的小球,從他的頭骨中間浮起。
隨著修為的離體,石智明的白骨瞬間風(fēng)化,原地只余一片灰燼。
石智明的聲音,在空蕩的洞穴中響起:“我一路挾你而來時,已經(jīng)給沈濁留下標記,想必他片刻后便能尋來。這是我僅剩的修為,就當做對你的補償,其中含有我對那廝最后的一點記憶,若你為難,便讓沈......”
他話還未說出口,就聽牧枝枝鄭重的開口:“我會竭盡所能幫你的?!?p> 石智明似長舒一口氣,聲音也變得雄勁有力。
“智明在此,替我那屠魔堡眾人,多謝牧小友之大恩?!?p> 余音散去,牧枝枝低垂著頭,睫毛微顫。
洞穴內(nèi)只余那金光宛若螢火般,微弱卻竭盡全力散發(fā)著光芒,如同他的主人般堅韌。
片刻后,沈濁果然尋了過來。
他看著情緒低落的牧枝枝,不發(fā)一言。
牧枝枝抬頭看向來人,緩緩開口道:“石前輩走了?!?p> “嗯?!?p> “這個,”她看向金團,“是他臨走前留給我的,說這是他僅有的修為了,還有——”
她抿緊嘴,覺得心中有些沉重,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沈濁上前盤腿坐下,將她放于膝上,輕柔地摸著她的頭。
而后說道:“我可以把他的記憶消除,你只要接受他的修為就好?!?p> 牧枝枝再也忍不住,撲進他的胸口,“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她抽噎道:“我,我是不是太沒用了,他唯一的夙愿,我都不敢應(yīng)下來。他,他還將自己僅剩的東西都留給我了,說是,是為了補償我,我……”
“他,他明明知道,我很有可能不會幫他的。他還說,他配不上家族賜予他的名字,愧對他們寄予的厚望?!?p> “智明,智明。他哪里配不上了,都怪那個壞人?!?p> “沈濁,我難受……嗚嗚嗚嗚……”
沈濁安靜地聽著牧枝枝語無倫次的忿忿不平,卻無半點厭煩之感。
他極其溫柔的安撫著,這個正在與自己作斗爭的小家伙。
牧枝枝,為何你總這般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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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四周一片寂靜。
只余燭火燃燒時,偶爾發(fā)出“啪滋”的聲音在房內(nèi)響起。
暖光照在牧枝枝的身上,似是覆了一層柔紗。
不一會兒,牧枝枝睫毛輕顫,呼吸沉重。
在沈濁將石堡主的修為渡進她的身體后,她就總是這般昏昏沉沉,夜里睡不好覺。
在夢里,不停地上演著一出出默劇,還邀約牧枝枝一同觀看。
她問過沈濁,沈濁告訴她,應(yīng)當就是石堡主生前的記憶,殘害之人下了禁術(shù),所以她只能看到朦朧的畫面,也聽不見,夢中他們究竟說了些什么。
牧枝枝蹙緊眉,她不知為何心底有些發(fā)慌,潛意識覺得今日的夢,有些不同尋常。
當畫面鋪展開來,牧枝枝只覺晴天霹靂。
?????。?p> 怎么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