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穿成龍貓,我被厭世反派飼養(yǎng)了(52)
上空中大片雷云聚攏,似海浪般翻涌著。
牧枝枝蜷縮成一團,看向身旁盤腿打坐的沈濁。
“沈濁!你快放我離開這里。”
她大聲地向沈濁喊著,可是他卻仿佛聽不見一般。
事情還要從半月前說起,他們一行人跟隨石作寬來到了屠魔堡。
而石前輩的記憶,則又開始每日不缺席的入了她的夢境。
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畫面中再也沒出現(xiàn)過沈濁。
直至有天,她竟在夢境中聽見了聲音,一個陌生的、蒼老的聲音,那個人說沈濁早就不該存在于世,他是一切霍亂的根源。
要不是多次確認(rèn)過系統(tǒng)真的不在,她就要以為是主空間給她傳輸信息了。
恰逢東樓光來訪,牧枝枝就向他這位男主旁敲側(cè)擊的詢問,關(guān)于沈濁的過往。
東樓光輕笑,“小師妹,你問我,不如去問沈濁本人,從別人口中得知的,畢竟都帶有偏見的?!?p> 那可是沈濁,殺伐果斷的大佬,她要是直接問了,不小心踩到了地雷,“嘭”的一下炸了可怎么辦。
系統(tǒng)也不在,萬一不能及時將她抽離,那她豈不是真的gameover了。
“哎,大師兄,我也想啊,可是......”
牧枝枝郁悶道:“我怎么問啊,難道直接問他為什么滅了天海宗嗎。”
“嗯,這倒也是?!?p> 東樓光看牧枝枝如此糾結(jié)的份上,便從懷中掏出一瓶丹藥。
“這是真言丹,吃了它,就可回答你想知道的一切,小師妹......你不如?”
牧枝枝接過小瓶,有些奇怪,“大師兄,你怎么會有這種藥丸啊,我怎么覺得——”
她沒好意思說出口,這藥丸用處屬實不正大光明,不應(yīng)該是身為男主所做的事情啊。
東樓光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解釋道:“不是我的,是之前云游時,從別人那里搜來的?!?p> “???你還搜刮別人呢?!?p> “情勢所逼,沒辦法。那人雖作惡多端,可又是個有孝心的,便將他不知從何處弄來的一些害人丹藥,全部扣下,又派人看住他,以防他再次作惡?!?p> 牧枝枝聽后點頭,心道,這才對嘛,懲奸除惡才是男主應(yīng)該做的。
東樓光看她已經(jīng)打消疑慮,便將話題引回沈濁身上。
“那,小師妹,你打算何時用藥呢,師兄給你們在一旁護法,以防隔墻有耳?!?p> 不巧,“隔墻有耳”的沈濁,正在屋檐上,聽著下面的二人商討著如何給自己下藥。
東樓光。
沈濁不知想起什么,嘴角勾起。
太過心急,總是要露出狐貍尾巴的。
當(dāng)夜,牧枝枝一改最近躲避沈濁的模樣,巴巴的就奔著他而來。
牧枝枝有些含糊不清道:“我,我想吃上次的魚湯,你可以再做一次嗎?!?p> 沈濁不語,只是緊盯著她。
牧枝枝心底有些發(fā)虛的低下頭,剛想說要不算了。
就聽沈濁低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可以,你在這兒等著?!?p> 說完,他便出去了。
牧枝枝手心捏著的藥丸,都已被汗浸濕。
她有些迷茫低垂著腦袋,不知道現(xiàn)在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看著小盅中散發(fā)著熱氣的魚湯,牧枝枝一點食欲也提不起來,滿心的矛盾。
要不要放呢。
牧枝枝還在糾結(jié)的時候,石作寬派人來叫沈濁,說有話要說。
沈濁就隨來人去了。
牧枝枝松了一口氣,將藥丸放回瓶子中,藏在床底。
“還是下次吧?!?p> ******
沈濁推開門,只見昏暗的房間內(nèi),石作寬坐在輪椅上背對著他。
“何事?!?p> 石作寬轉(zhuǎn)過身,臉色陰沉,“褚叔交給你的信,收到了吧?!?p> 沈濁想起那只傳信蟲,“原來是你通知的褚元?!?p> “是,他在你們來之前就已經(jīng)找過我了,并且——”話還未說完,石作寬突然悶咳,拿過手帕緊捂住嘴。
沈濁封住了他的幾個穴道,給他把脈。
這脈象......
石作寬抽回手,搖了搖頭示意沈濁不用再看了。
他大喘幾口粗氣,將燥意壓下。
“沈前輩,一切事由我已聽褚叔說過了?!毕肫鹚粰?quán)利蒙了雙眼,害死全族,他就羞愧難當(dāng)。
他與父親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父親是人人艷羨的天才,而他卻資質(zhì)平平。
他從小就是在與父親對比的陰影下長大的,常聽到有人在背后議論,說屠魔堡以后交到他手里定是完了,就在這時,父親竟聽從族內(nèi)安排,將他送往微星觀學(xué)藝。
笑話,他屠魔堡的功法都未曾學(xué)會多少,就將他往外處推,分明是不想再承認(rèn)他這個少堡主的身份。
所以,他信了那個人的挑唆,背叛了屠魔堡,同時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思及此,石作寬看向沈濁,如地下惡鬼般,五官猙獰道:“那人害我全族死于非命,是我曾天真的認(rèn)為父親沒了,那些族親死了,我就能安穩(wěn)的坐上堡主之位。也是我,是我害屠魔堡到今日地步?!?p> “誰?!?p> 石作寬咬牙,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般,一字一頓道:“微星觀,微生則!”
沈濁挑眉,果然是那個老家伙在背后作亂。
不過。
“我這次來荒漠,曾見過石堡主?!?p> 石作寬震驚道:“你說,在荒漠中見到他?!”
“嗯,他將神魂封在了體內(nèi),導(dǎo)致自己神志失常。”
“神志失常......”石作寬萎靡地垂下頭。
一切,都悔之晚矣啊。
以為父親沒了,屠魔堡就能由他掌管。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
因為有父親的存在,那些大能們的鎮(zhèn)守,屠魔堡才得以生存下來,在這個大陸上能有安身之地。
荒漠外的人都懼怕屠魔堡眾人的存在,說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如神助,可他們也不想想,在這危機四伏的荒漠中,如果他們不拼命的苦修,又怎能活下來。
可惜,當(dāng)時年幼的他不懂這個道理,他將自己唯一能倚靠的后盾,親手摧毀了。
想到微生則,石作寬心中恨極、怒極。
那人把屠魔堡毀了以后,還將他的根基生生廢掉,使他再也不能修行。
就在他打算自我了斷之時,是沈濁將褚叔帶回屠魔堡,攔下了他。
他在得知真相后,背著褚叔,以自身為引,修煉禁術(shù)。
多么可笑,身為屠魔堡的堡主,竟自己入了魔。
最可悲的是。
他即使入了魔,也依舊被微生則輕而易舉的掌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