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一條忠犬啊
幾分鐘后,顧東帶著幾個人進(jìn)了入戶門,直奔會客廳而來。
七八個男人,個頭都在一米九以上。
戴著墨鏡,穿著西裝,走路帶風(fēng)。
“干爹!就是這個男人,冒充我爸爸!”
唐如意被顧東抱在懷里,肉嘟嘟的小手朝地上躺著的男人一指,儼然一副小霸王架勢。
“你趕緊讓人把他抓起來,割了他的舌頭,看他以后還敢不敢亂說話!”
顧東充當(dāng)了一次唐如意的干爹。
一個眼神。
一聲令下。
“把人帶走!”
他身后的屬下訓(xùn)練有素地上前,將本打算躺在地上訛人的冒牌貨給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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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貨早已嚇破了膽,兩腿哆嗦地都有些站不住了。
“我招!我全招!”
“我根本不認(rèn)識什么唐小姐,我也不是這兩個孩子的爸爸!”
“是有人給了我二十萬,然后讓我今日上門來認(rèn)親的!她還許諾,事成之后再多給我二十萬!”
冒牌貨費力地抬起手,在自己本就傷痕累累的臉上狠狠地打了幾巴掌,一邊打一邊認(rèn)錯。
“都怪我財迷心竅!”
“我就不應(yīng)該見財起意!”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求求幾位大哥……求大小姐饒我一命吧!”
冒牌貨看向唐未染,知道她的一句話或許就能救自己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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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未染走近,直接問道:“指使你來認(rèn)親的人是誰!”
冒牌貨頂著一張微腫的臉,慌里慌張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跟她都是電話聯(lián)系的,但我確定,她是個女的!”
唐未染:“那她的聲音你總該認(rèn)得吧!”
冒牌貨早已嚇得冷汗涔涔,他使勁兒吞咽了口口水,然后結(jié)巴道。
“應(yīng)該……應(yīng)該認(rèn)得?!?p> 唐未染以眼神示意:“這屋里的人,誰的聲音像她?”
冒牌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眸,環(huán)視了屋內(nèi)的人一圈,最后將視線定格在了唐舒雅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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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舒雅本就心虛,當(dāng)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視在自己身上時,她一下子就慌了。
“你看我做什么!”
“我警告你,不要為了脫罪就胡亂栽贓別人,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唐未染突然笑了,她盯著唐舒雅,問道。
“你急什么?”
“你又在心虛什么!”
“他只是看了你一眼而已,你這么著急撇清做什么!”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凡事都得用證據(jù)說話!他若沒證據(jù),你何須慌張?他若有證據(jù),你慌張也無用!”
唐舒雅急了,急的亂了方寸。
見蔣千予也在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她更著急了。
“千予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我也沒理由這么做不是嗎!”
蔣千予還是信了唐舒雅:“你別激動,小心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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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未染冷笑一聲,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當(dāng)初是不是真的眼睛瞎了,怎么會喜歡上這么一個智商欠費的男人!
就在唐未染跟唐舒雅周旋之際,顧東已經(jīng)讓人調(diào)出了冒牌貨最近的進(jìn)賬記錄。
“唐小姐,這人,你認(rèn)識嗎?”
顧東走近,將手機恭敬地遞給了唐未染。
唐未染看了眼那人的名字,然后眉毛微微一挑。
“張-久-生?”
這個人,是唐家的老傭人了,一直跟在唐舒雅身邊,算是她的保鏢。
唐未染緩緩轉(zhuǎn)身,將目光移向張久生。
張久生倒是挺淡定。
“是我做的!”
“但這件事兒跟別人沒有關(guān)系!”
“是我心疼小姐,擔(dān)心你破壞小姐的婚事,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唐舒雅的一顆心因為緊張的緣故都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了。
“張叔,你、你好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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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未染突然兩手一拍,鼓起了掌。
啪!
啪!
她來到張久生面前,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
“一個傭人,為了替主子出氣,一出手就是四十萬,你可真舍得?。 ?p>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張叔應(yīng)該有子有女吧,就是不知道張叔對待自己的子女有沒有這么大方了!”
張久生面不改色道。
“小姐待我不薄,我只是想盡我一份力罷了?!?p> 唐未染輕哼了聲,一雙含笑的眸子瞬間染上了一層刺骨的寒冰,聲音也跟著冷了幾分。
“盡一份力?”
“張叔,你可能對我還不太了解,我這個人呢,一向……睚眥必報?!?p> “你既然想要一人抗下所有,那就一直抗到底吧,就是不知道你這副肩膀能不能扛得住了?!?p> 唐未染一轉(zhuǎn)身,看向了顧東,然后朝他甜甜一笑。
“顧大哥,幫我查一下他……和他家人的具體資料?!?p> 顧東:“好?!?p> 唐歲安卻突然插話道。
“干爹,古往今來,最殘酷的處罰莫過于‘株連九族’了,既然他一心護(hù)主,那就拿他最在意的親人開刀吧!”
唐如意緊接著補充了句。
“干爹,不管男女,最頭疼的事兒莫過于三樣:婚姻不順心,工作不順心,還有就是窮一輩子!”
顧東突然覺得,跟小少爺和小小姐相比,顧總還不算太心狠手辣。
“這事兒就交給我吧?!?p> .
張久生突然不似之前那般淡定了。
唐舒雅害怕他屈服于對方的淫威,于是哭著朝唐未染請求道。
“姐,張叔這次真的是老糊涂了,看在他并未對你造成任何實質(zhì)性傷害的份上,你放過他和他的家人吧!”
唐未染與唐舒雅對視了兩秒后,哼笑出聲。
“放過他?他并未對我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唐未染伸手朝冒牌貨一指。
“如果我今天沒能順利揭穿他,那么,這個男人是不是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以安安和如意的生父自稱了!”
“難道在你的眼里,我的名譽不重要?安安和如意的安危也不重要?”
唐舒雅一噎:“……既然他不是安安和如意的生父,那去做親子鑒定時自然就揭穿他的謊言了!”
唐未染轉(zhuǎn)頭看向冒牌貨。
冒牌貨為了‘立功’忙道:“那人在電話里說,她自有辦法改變我跟孩子的鑒定結(jié)果!”
唐未染眉梢輕挑了下,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笑意卻未達(dá)眼底。
“一個傭人而已,本事兒倒是不小?!?p> 冒牌貨:“還有,跟我說話那人是個女的,聲音聽起來跟這位小姐很像?!?p> 唐未染再次與唐舒雅對視:“你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狡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