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秦櫻打臉廠長!
秦櫻一臉淡定,絲毫看不出來心虛。
她齊了齊筷子,給爸爸和媽媽各夾了菜。
“爸,媽,你們放心吧,從小你們就教導(dǎo)我要誠實,要做個正直的人,我都記得的。
這錢,真的是同學(xué)幫忙刷給我的,我算過了,在學(xué)校節(jié)約點的話,一百完全夠了,所以找了四個同學(xué)分別刷了五十給我。
咱們不是還欠那個李叔叔錢嗎?雖然別人沒催,還是先還了吧,總歸欠人家錢不太好?!?p> 秦建國看了一眼桌上的錢,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你說的是真的?”
秦櫻笑著點頭。
“爸,我跟你講,我還真有可能讀書還賺錢,我今天去問過老師了,學(xué)校里辦黑板報,還有各種藝術(shù)節(jié),運動會等活動,拿了獎都是有獎金拿的。”
一聽,秦建國也欣喜起來,趙慧芝更是拿起瓷勺把面前的雞蛋羹一勺一勺地往秦櫻碗里送。
“就算能掙錢,那你也還是要以讀書為主?!?p> 秦櫻笑著點頭,見著爸媽把那兩百塊錢收了,也安了心。
晚上,秦櫻坐在書桌前,窗外是皎潔的月色,頭頂?shù)臒舨惶?,一閃一閃的,她就點了根蠟燭立在旁邊。
高一上學(xué)期的語文已經(jīng)在軍訓(xùn)期間看得差不多了,這次帶回來的也只有數(shù)學(xué)書。
晚上對爸媽說的話倒也不算假話,黑板報等活動都是有獎金可以拿的,只是這錢,具體多少爸媽就不知道了。
而且經(jīng)過上次保險箱的實驗,也看得出來,這個保險箱雖然可以每24小時翻一次倍,卻是有一定的上限的。
后來里面的錢,翻到五十的十倍就沒再往上翻了。
離校的時候刻意抽了四張出來,等返校的時候再確認(rèn)一下是不是這個規(guī)律。
這一學(xué)習(xí),就到了深夜,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爸媽都沒在家里了。
秦櫻洗漱完換了身衣裳,趙慧芝從外回來,手里還拎了好幾個包子。
包子很大,面皮松松軟軟的還沒送進(jìn)嘴里就能聞到香味兒。
秦櫻一共吃了兩個肉包子才出門。
今天天氣好,再加上前世她對于周遭的經(jīng)濟(jì)情況沒關(guān)注過,一直活在爸媽的庇護(hù)下。
如今既然回來了,就得好好把握這次機(jī)會!
96年,雖然不至于吃不起飯,但也沒多少個體戶經(jīng)營得好的,大部分的貨物還是來自于各大國營廠子。
這時候的人們,也大多以在國營廠里干活而自豪,覺得那是個鐵飯碗。
江城的幾個大廠子,其中之一就是秦建國所在的家具廠。
想到前世這個廠子不僅吞掉了爸爸的手臂,還用幾百塊錢就把爸爸打發(fā)了。
一想到這,秦櫻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去的,憋得慌。
眼看也快到午飯點兒了,秦櫻在報停邊買了一份報紙轉(zhuǎn)身朝家具廠走。
正是飯點,卻仍舊熱鬧。
秦櫻隨著人聲朝里走,中途遇上急匆匆往外跑的李叔叔,見著秦櫻愣了一下,而后拽著她的胳膊就往外帶。
“你趕緊的,趕緊去給你家樓下小賣部打電話,讓你.媽趕緊來,你爸這出事了?!?p> 話落,原本被帶著走的秦櫻掙脫李叔叔轉(zhuǎn)身大步朝里。
“我先去看看?!?p> 腳下的步子不自覺加快,撥開擁擠的人群,這才看到了站在人群正中央的秦建國。
還有站在他對面咄咄逼人的廠長,張德貴。
“秦建國,本來兩百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你要認(rèn)了,這錢我也不要你還了,你又何必這么犟呢!
既然知道偷盜不好,當(dāng)初干嘛又伸手拿我的錢呢!”
秦建國人老實敦厚,被冤枉拿了錢臉漲得通紅。
“我沒有,我說了,那錢不是你的,我也沒拿過你錢?!?p> “老秦啊,你家啥條件我又不是不知道,之前還說找我借錢給你女兒買個新書包,第二天就拿出兩百塊錢還李光?
你說你沒拿我錢,證據(jù)呢?你有證據(jù)證明那錢是你的嗎?”
“我我我……”
秦建國被氣得結(jié)巴起來,秦櫻大步上前,高喝一聲。
“我能證明!”
原本擋在前面的人自動讓出條道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朝她看去。
周圍的議論聲窸窸窣窣的,全都落入了秦櫻的耳中。
“這不是老秦那個很會讀書的閨女嗎?”
“沒想到老秦這閨女越長越漂亮了?!?p> “再會讀書有什么用啊,長大了還不是嫁人生孩子,女孩子讀書沒意義的?!?p> 秦櫻沒多理會周遭人的議論,大步上前站在秦建國的身邊。
“閨女,你怎么來了?”
“爸,沒事的,我不會讓別人冤枉你的。”
張德貴聞聲嗤笑一聲。
“呵,冤枉?小丫頭,別以為你小我就不跟你計較,你說能證明,你倒說說看,這錢你怎么證明不是從我這里拿的。”
“那四張五十的,都是1996年的,編號分別為FX466825……”
秦櫻清亮的嗓音響起,四周的議論聲也逐漸安靜下來,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難道真不是秦建國偷的?是被冤枉的?
不然他家閨女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尤其是張德貴,一臉不可思議地核對著錢幣上的編號。
竟然一個數(shù)字都不差!
背完,秦櫻昂著頭看向?qū)Ψ健?p> “怎么樣,我說對了嗎?”
為了一步步地印證保險箱的功能,箱子里的錢她都是仔細(xì)看過編號的,就怕忽然多出來的錢是編號一樣的,那拿出去用必然會出大事。
倒是沒想到,碰巧幫到了爸爸!
“你……你是不是提前……”
張德貴話未說完,秦櫻便搶話道。
“張廠長,我現(xiàn)在證明了這錢是我們自己的,那你說我爸拿了你的錢,你又有什么證據(jù)呢!”
四周響起一片嘩然,怎么就沒人想到讓張德貴拿出證據(jù)呢,光憑他一張嘴在那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所有人的視線又都看向張德貴。
“我我我我我還要怎么證明,我又不缺這點錢?!?p> 秦櫻聞言勾唇笑了下,覺得挺荒唐的,當(dāng)著這國營廠子的廠長,這兩百塊錢肯定是不差的。
可如今卻偏偏要用這本就不屬于自己的錢來冤枉好人,并有可能讓別人一輩子背上小偷的惡名。
“張廠長,你是不缺這點錢,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你錢包里忽然少了兩百被張夫人追問了吧。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昨天我坐車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家卡拉OK,正好看見你朝里走。
卡拉OK這種地方我們肯定消費不起的,但張廠長你肯定不差這一百兩百的。”
話說到這,大家也了然地點頭。
這不是錢花了,還是沒法交代的花法,就把罪怪到了老實人頭上?
張德貴臉早已鐵青,兩百塊拿在手里手都在抖。
“你你你你怎么知……”
唰!
手中的錢被秦櫻一把拽過,語氣不卑不亢的。
“我不僅知道你昨天去了卡拉OK,我還知道你昨晚回去被張夫人打了,今天才想把這鍋甩在我爸爸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