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股市上有多少份額的龍山硅晶晶圓廠股票?”
蘇玄聞言問道。
“剛剛收到的消息,姜東海的那些洋大人財閥,已經(jīng)完全終止了跟他的合作,洋人手上的股票,已經(jīng)全部賣出來了,現(xiàn)在市場上一共有60%的股份。就還只有姜東海手上,剩下40%份額的股票,一直沒動靜。”
小桃道。
“現(xiàn)在的股價是13美元一股嗎?”
他問。
“是的。”
小桃點(diǎn)頭。
“這個價格太低了,姜東海就算是虧死,他也不會把手上的股票賣出來的?!?p> “那我們要怎么做???”
小桃問,“我們必須從姜東海的手上拿到20%的股份,加上市場的60%股份,才能達(dá)到80%的股份,從而一舉奪取龍山硅晶晶圓廠的經(jīng)營控制權(quán)?!?p> “找人去收購?!?p> 他思索了片刻,說道,“我們必須找人出面收購姜東海手里的股票,從他手里買下20%的股票,然后再一舉掃空市場上的所有股票。清雪,你能想到有什么人,適合干這件事嗎?”
他轉(zhuǎn)頭向一旁的姜清雪問道。
姜清雪熏眉微皺,答道:“我們倆的好友,基本上都在婚禮上出現(xiàn)過,姜東海認(rèn)識他們,必然抱有極大的戒心。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好的人選?!?p> “我們的好友……確實(shí)是不方便出面做件事……對了!”
蘇玄聽到她如此說,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有一個人選,再合適不過!”
“誰?”
小桃與姜清雪紛紛望向他問道。
“南境耀州望族,皇后親兄,謝家家主——謝允!”
他笑道。
“謝允???”
姜清雪聞言一愣,“要讓他出面的話,確實(shí)姜東海不會懷疑分毫,可問題是……無論是北境蘇家還是我們姜家,都跟謝家沒有什么往來和交情,他憑什么心甘情愿的幫我們?nèi)プ鲞@件事?。俊?p> “就憑龍帝想殺我。”
他解釋道,“想必你們也都清楚,龍帝與當(dāng)今皇后貌合神離,龍帝擔(dān)心外戚干政,處處打壓謝家。以至于堂堂謝家,在耀州也僅是個望族而已?!?p> “謝家與皇族之間的恩怨,其實(shí)早已深植,而我又是龍帝千方百計(jì)想要?dú)⑺乐?。跟我?lián)手,對謝允只有益處,沒有害處。無論何時,我都可以做他們謝家的擋箭牌。”
“我明白了。”
姜清雪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這就讓小桃去聯(lián)系謝允,讓他來京都見你。”
“不。”
他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是親自去南境耀州見他,顯得更有誠意?!?p> “那你多加小心?!?p> 姜清雪道。
“放心吧。”
……
就在蘇玄離開京都前往南境耀州后不久。
京都。
青璃宮,御書房。
龍帝斜靠在座椅之上,一名黃門侍衛(wèi)急匆匆走進(jìn)來,道:“稟陛下,剛剛收到的最新消息,蘇玄離開姜家,去了南境耀州?!?p> “耀州?”
聽見這個詞,龍帝陡然間睜開眼來,問:“他是去找謝家嗎?”
“從目前的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來看,他此去南境耀州,就是沖著謝家去的?!?p> 黃門侍衛(wèi)答道。
龍帝聞言,神色陰沉,似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蘇羽啊蘇羽。本君對你的容忍,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你若是再敢觸碰本君的底線——與皇后、與謝家鬧出點(diǎn)什么,那就休怪本君動真格的?。?!”
說罷。
他對黃門侍衛(wèi)揮了揮手,道:“你去吧,繼續(xù)監(jiān)視好蘇玄的一舉一動,他再有什么異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帝君?!?p> ……
耀州。
南境境內(nèi)最為繁華的一州,也是八百年大族——謝家的根基所在。
謝家早在兩三百年之前,便是耀州巨族。
三十年前。
龍國帝君與謝家嫡女謝彩瓊成婚。
謝彩瓊成為謝家第一位入主皇族的女子,被冊封為當(dāng)今皇后。
謝家人本以為謝彩瓊成為皇后之后,能夠讓謝家百尺竿頭更進(jìn)一步,布局京都。
但沒想到當(dāng)今龍帝卻對外戚提防極深,在短短十年之內(nèi),多次出手打壓謝家,將謝家數(shù)個核心產(chǎn)業(yè)從耀州剝離,以至于謝家接連受挫,沒落至今,不復(fù)昔年巨族之榮光,淪為了望族之流。
謝家因此,與當(dāng)今龍國帝君結(jié)下了梁子。
近五年來,謝家在皇后親兄,謝家家主——謝允的帶領(lǐng)之下,多方布局,巧妙算計(jì),一步步奪回了失去的產(chǎn)業(yè),隱隱有再度崛起之勢。
而皇后與龍帝貌合神離,也常常在暗中幫助謝家,讓謝家在很多事情上都占得了先機(jī)。
耀州謝家的府宅,修建在一座竹林之中。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薄耸侵x家先祖留下的百年祖訓(xùn)。
蘇玄走到宅門之前,敲了敲大門。
謝家的大門通體用紅木打造,高達(dá)四米,寬逾六米,目測重達(dá)上千斤,鑲金玉為邊,以獅虎為紋。
不一會兒。
一個身穿灰衣的老頭將大門拉開,出現(xiàn)在了蘇玄面前。
這灰衣老頭身材瘦弱,看上去不過七八十斤體重,但拉開兩扇重達(dá)上千斤的大門,卻顯得云淡風(fēng)輕,毫不費(fèi)力!
蘇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經(jīng)脈靈氣充沛,顯然也是個古武修煉者。
灰衣老頭抬頭看了他幾眼,顯然也看破了他的修為,笑呵呵道:“唷,難得見到如此年輕俊杰,小小年紀(jì),便已踏入通玄宗師門檻。不知閣下前來,要找誰???”
“前輩。”
蘇玄恭敬的抱拳行了一禮,道,“在下北境蘇玄,求見謝家家主,煩請代為通報?!?p> 灰衣老頭驚訝的張了張嘴,笑問道:“你就是近日來叱咤京都的北境王世子?”
“前輩謬贊了,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
他道。
“呵呵?!?p> 灰衣老頭淡淡一笑,“你可叫我灰伯,前些日子我那老朋友前來找我喝酒,對你可是贊不絕口啊?!?p> “您的老朋友?是誰?”
蘇玄聞言一愣,問道。
云州與耀州雖然相距不遠(yuǎn),但他還真是一次都沒來過耀州。
至于這位自稱“灰伯”的老頭,他更是從未接觸過。
“我的老友,自京都而來,昔日是你母親眷屬,他與我喝了兩日酒,又云游天下去了?!?p> 灰伯淡笑著說道。
蘇玄聞言一驚,旋即笑道:“原來丹伯竟然是您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