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學(xué)長和學(xué)妹
電視劇里面的男女主角出場都是要先吵一架的，而我站在海盜船的甲板上，手握著愛的羅盤，時刻準(zhǔn)備向著全世界開炮。-賀曉彤
啊！??！
清晨，整個宿舍被曉彤的叫聲驚醒，因為做晚騎車消耗了大量體力的緣故，一早餓醒的曉彤，想早起去吃點早飯，臨行前發(fā)現(xiàn)，錢包丟了。
“怎么了？”首先開口的是安娜，揉著惺忪的睡眼。
“我的錢包丟了，怎么辦怎么辦，里面有我所有證件和全部身家?。 ?p> 方璐像是有些經(jīng)驗的說：“別急別急，想想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時候?！?p> 安娜說：“昨天吃晚飯付錢的時候還在的。你有沒有好好找找?！?p> “壞了，是不是昨天騎車的時候掉的?！睍酝艁y中好像有了一絲頭緒，繼續(xù)道：“下坡路的時候撞到了一個同學(xué)，你說不會是那個時候掉的？”
安娜安慰道：“嗯，我記得，他拿的書好像還是我們系的，要么是一個班的，要么是哪個學(xué)長吧?！?p> 三人的手機同時亮了一下，安娜拿起手機一看，是圓圓在說話間，以極快的手速，往班級群里發(fā)了一條信息：“昨工業(yè)工程系賀曉彤丟失錢包一枚，現(xiàn)金若干，請拾到的同學(xué)歸還，必有重謝！忘轉(zhuǎn)發(fā)！”
不一會兒，就陸陸續(xù)續(xù)收到了回復(fù)的信息和安慰的話，只是沒有人知道錢包的去向。
“算了吧，我們先吃飯，吃完飯還要上課呢，我再去找學(xué)長們問問，能找到的，別擔(dān)心?！狈借窗参恐鴷酝?。
吃完午飯，還是沒有人聯(lián)系曉彤，方璐也照著曉彤的描述，聯(lián)系了幾個學(xué)長，都說沒有見過曉彤的錢包，曉彤整個人異常的沮喪。
而另一邊，從網(wǎng)吧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吵醒江原的是小曦的電話：“江原，怎么布置現(xiàn)場你還沒來，下午你要是不出現(xiàn)，我就到你們宿舍把你的床掀了！”
“曦姐，我早說不干了，我這么蔫的人，不適合當(dāng)部長啊?！?p> “我說合適就是合適，趕緊給我過來。”
“好的，下午還有兩節(jié)教授的課，我上完就過來，你們6:00才開始來的及?！?p> “不用打掃和整理教室的??！”
“好吧，我早點來?！?p> 最后又是江原敗下陣來。
收拾包的時候，又看到了熟悉的錢包，想了想，算了，等面試的時候，讓同系的學(xué)妹帶回去歸還失主就可以了，索性又把錢包塞進了包里。
上完兩節(jié)課的時候，整個人困得不行，但還是抵不過袁小曦的淫威，和連續(xù)三個QQ信息的催促，只好往社團面試的教室走去。
到的時候，只有星星點點的其他幾個部長在黑板上寫著社團招新的大字，還很俗套的配了紅色的花邊。看到我進來，曉曦的雞血勁頭好像又有所增長：“江原，快快快，幫忙把桌子擺一下，凳子給我反過來，還有這是社團申請單。”
說罷，遞過厚厚的一疊申請表。
“什么情況？今年哪來這么多人?！苯行┘{悶，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社團怎么忽然間這么高人氣。
“你想多了，這些是整個社團的人數(shù)，還有后面大半都是白紙，充充數(shù)，造成網(wǎng)紅爆款的假象，這樣就有更多的人來報名啊?！睍躁販愡^來，對著江原的耳朵說道。
江原心想著去年曉曦忽悠著一幫水果店斥巨資贊助了情人節(jié)的活動，還包了整個社團半年的會議水果餐，不由得敬佩，這一副奸商的嘴臉。
“你們部門呢，今年需要招6個人。申請表里面自己翻一下。”說完曉曦又跑去指揮其他人掛橫幅去了。
江原慢慢把編輯部的申請表從里面抽出來，一共10個人申請，看到第三張的時候有些楞神，“賀曉彤”，江原冷笑一聲，好嘛，連跑腿的功夫都省了。
約莫著晚飯點到了，教室布置完，曉曦帶著大家一起到校門口的馳名飯店沙縣小吃對付兩口。席間還不忘數(shù)落兩句江原：“你說你，就不能積極主動點么？裝什么高冷男神啊。”
“我們老江就是這么個憂郁文藝的氣質(zhì)。”于洋倒是接了話。
“你不是學(xué)生會的嘛，怎么跑到我們這邊蹭吃蹭喝了？”曉曦有些假生氣。
江原也有些納悶，于洋是什么時候混進了隊伍。
于洋倒是沒皮沒臉的不在乎的說：“我們昨天就忙完了啊，來給你們增加增加人氣?！睂W(xué)生會的招新會比所有的社團要早，以確保學(xué)生會能先招到人，以免部分學(xué)生去了好幾個社團而錯過學(xué)生會的窘境。
曉曦倒也沒有想真的趕人的意思，畢竟有學(xué)生會部長站臺，附加收益一定多于弊端。
話分兩頭，一直等到晚上都沒有任何回音的曉彤，倒是直接跟爸媽打了電話，爸媽又臨時送來了新的銀行卡和現(xiàn)金，外加一只新的錢包，只是免不了臨行時數(shù)落兩句她丟三落四的毛病。吃完晚飯后，安娜提醒曉彤：“你不是還有文學(xué)社的面試么？”
曉彤倒是興致缺缺的不想去，“是我們學(xué)生會部長安利的，說是個與世無爭的社團?！?p> 安娜抓住曉彤的手，說：“那還是去吧，不然怎么和部長交代，人家也不一定看的上你啊，你哪里來的文學(xué)氣質(zhì)??！”
曉彤這下有點生氣，伸手去撓安娜：“我這人見人愛的美少女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倒是你，你怎么不去，你不是挺愛看書的嘛？”
安娜被撓的笑得快要摔倒，求饒道：“好了好了，都喜歡你，全世界都喜歡你。我不去，看著這個文學(xué)社怕是都是些文鄒鄒的呆子?！?p> 曉彤倒是不依不饒的說：“不行，你得陪我去，我這兩天可太倒霉了?！?p>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門口。
推門進去的時候，曉彤看著大大的扭曲的“文學(xué)社招新”的字樣寫在黑板上，到也沒啥感覺，只是看到編輯部牌子前，翹著腿坐著玩手機的男生有些激動。
是的，5min前，因為實在是太困了，江原趴在邊上的座位上準(zhǔn)備打盹，把招新的工作交給了于洋，說是有人來再叫他。
曉彤很興奮地說：“學(xué)長，你怎么在這里，你是文學(xué)社的？”
于洋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和昨天被收進學(xué)生會的是同一位，驚喜道：“你啊。你也來面試？”
“是啊，不是你安利我們過來的么？”
“就你一個人來么？”于洋有些懷疑自己的號召力了。
“不是，我還有一個朋友?！睍酝泻糁材冗^來。
安娜從后排座位起身，走到跟進，大方的打招呼：“學(xué)長好，我陪曉彤來面試的。”
說話間，曉彤看到邊上趴著的江原，神情有些不悅，推了推說：“同學(xué)，不面試的話，請你到其他地方睡吧?！?p> 于洋正要接話：“不是…”江原睜了兩下眼睛，然后站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人，曉彤有些錯愕，這不就是昨晚遇到的險些被自己撞飛的那位同學(xué)么？
江原也回過神，看著曉彤錯愕又有點憤怒的表情說：“你是？”
曉彤顯然有些生氣：“是不是你撿到我的錢包了？“
“哦，賀曉彤？”江原試探的問到。
“是的！”
江原把手探進包里，掏出了熟悉的粉色錢包，遞過去。但曉彤貌似恨意還未消退，喃喃的說：“什么人吶，撿到錢包還不還我，你哪個班的？”
這一下子江原有些懵的站在原地，也有些生氣：“你怎么不知好歹，我?guī)湍銚戾X包?！?p> “誰知道你是不是被我逮到才還的，不然怎么不早來找我，學(xué)校那么大么?！?p> 江原回想著昨天到今天的經(jīng)歷，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于洋倒是明白了故事情節(jié)，接話道：“你的錢包啊，我說昨天他怎么在網(wǎng)吧包宿睡覺時還死死抱著包呢。原來是為了護住你的錢包啊?！?p> 曉彤也一時間愣住，剛相熟的學(xué)長的話也不知道有多少可信度。
于洋接著說：“我們睡到中午才醒，下午上完課就過來了，抱歉沒來的及找你?！庇谘蟮挂灿行┥鷼獾男÷暫徒f：“你咋不早說啊。早說我?guī)湍銕Я??！?p> 江原倒有些無奈，說：“我看到她名字了，她自己不是也要過來么？我干嘛要跑一趟大海撈針啊?！?p> 曉彤低頭檢查了錢包，但還是有些質(zhì)疑的說：“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信他?！?p> 熟悉的，悅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又仿佛從靈魂或是記憶的深處的回音，江原如電擊般怔住，“我信他”像海妖的魔音般在江原的頭頂徘徊，轉(zhuǎn)過身的時候，眼底已經(jīng)有些濕潤。是的，是她，是自四年前就常出現(xiàn)在夢里的她。
回憶里，
初三的第二學(xué)期開始，因為兩個多月的相處，江原和喬安娜漸漸變得熟悉。安娜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和執(zhí)拗，江原倒是變化很大，家長都說，整個人變得開朗了許多。原先并不怎么在乎成績的人，偶爾也能堪堪擠進前十名，成為老師嘴里頻率更高的名字。
倒是安娜的成績不大穩(wěn)定，好的時候，前五都有可能，差的時候，好像異常煩躁，會落到個20多名。老師開始倒也沒有太在意，畢竟生理因素影響成績也是十有八九的事情，安娜同學(xué)也多次以此搪塞過去。
直到，第二學(xué)期開始的月考后，安娜好像一直不大舒服，上課說多是趴在桌椅上。物理老師是一個中年的女老師，平時挺好相處，課上提問到趴著的安娜時，安娜有些猶豫的站了起來，顯然是沒有認(rèn)真聽。江原小心翼翼地在草稿紙上寫了一個大大地“D”，安娜低頭瞅了一眼江原，也看到了草稿紙上的字跡，隨即回答道：“選D?！?p> 物理老師畢竟也是多年的老江湖，眼神對視時看到了慌張的江原，轉(zhuǎn)過身，淡淡的說：“坐下，還有其他同學(xué)不要提醒啊，好同桌不是這么個定義啊?！?p> 然后是滿堂的“吁”聲…
老師扭過頭維持秩序，“吵什么，好好聽下一題?！?p> 下課后，班主任把江原叫到辦公室，一路上江原有些忐忑，回想著之前班會課上老師講的男女生青春期的注意事項和防早戀的心理疏導(dǎo)，給自己暗暗打了個氣。
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了班主任和一個中年男子，像是某個學(xué)生家長。老師招呼著江原坐下，介紹道：“安娜爸爸，這位是安娜的同桌江原。”江原有些慌亂，顫抖的問了聲：“叔叔好?！比缓罂粗材劝职株幊恋哪樕勾蟮暮怪槎佳刂樋蚵淞讼聛怼?p> 最后還是老師開了口：“江原，是這樣的，喬安娜的脊椎有問題，需要休學(xué)一年治病。”
原本低著頭，像是一個聽判幾年的小偷，忽然聽到死刑。江原猛地一抬頭，看向班主任，從班主任的眼神里，多希望能看到閃躲或是心虛的表情，可惜沒有。
“我希望你能暫代下她的學(xué)習(xí)委員職務(wù)，然后組織大家給喬安娜同學(xué)準(zhǔn)備同學(xué)錄，畢竟喬安娜也和大家相處了兩年多的時間了，也都有些感情了。”
看的出江原有些消沉的情緒，老師也安撫道：“沒事的，只是開刀矯正脊椎，手術(shù)風(fēng)險不大，希望你也能和同學(xué)們說明，不要太過擔(dān)心?！?p> 等江原緩過神來的時候，喬安娜已經(jīng)收拾好站在了門口，喬爸爸起身和老師告別：“那老師我們先走了?！卑材纫埠徒瓝]手致意，似是欲言又止，但還是跟著走了。
回到教室后，班主任和大家通報了喬安娜的病情，并安排江源組織捐款和同學(xué)錄的準(zhǔn)備，一周后由江原代表送去。下午的課間，江原打電話給母親，電話里，讓母親把自己的存錢罐帶來，電話那頭的母親有些不安，但還是應(yīng)下了。
一周后，江原帶著三樣?xùn)|西，大家的捐款，1萬元不到，一本寫滿了大家的祝福的同學(xué)錄，和一個方形的寬口瓶，里面裝的是滿滿各色的千紙鶴，中間還有一朵紙折玫瑰花，是江原最后臨行前偷偷塞去的，坐上了去醫(yī)院的公交車。
到達醫(yī)院的時候，喬爸爸把江原領(lǐng)了進去，接過捐款的雙手有些微微顫抖，嘴里說著謝謝。走過醫(yī)院二樓的樓梯，滿是消毒水的味道，江原微微有些被嗆到。推門進去的時候，喬安娜正穿著醫(yī)院的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望著窗外，頭發(fā)有些微的凌亂，簡單的垂在肩頭，看到江原進來的時候，有些輕微的愧疚。
“安娜，你們同學(xué)來了。”喬爸爸招呼著江原坐下?？粗鴼夥沼行阂?，索性搓了搓手，說：“你們先聊，我去食堂打點飯菜?！比缓筠D(zhuǎn)身離開。
忽然房間里安靜的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江原和安娜仿佛能清晰的聽到對方的心跳聲，最后還是安娜先開了口：“抱歉。”
江原有些愣住。
安娜頓了頓，接著說：“抱歉，沒有提前和你說，我還以為我能撐到畢業(yè)?！?p> “沒事?！?p> “這是大家寫的同學(xué)錄吧，我看看?！卑材茸鲃菀?，江原站起來局促的遞了過去。
安娜興致缺缺的翻了幾頁，直到一半停了下來，同學(xué)錄是按照學(xué)號編寫的，那一頁是江原的名字，簡單的寫了生日，星座等信息，不同于其他同學(xué)的是，下面大片的空白。安娜有些隱隱的失落，倒也沒有說出來，眼神也順著瞟向另一個盒子，打開后是碎紙墊著的心愿瓶，安娜的眼神瞬間亮了，興奮的問：“是你買的么？”
“嗯，里面的是大家折的，希望能帶給你好運，早日康復(fù)?！?p> “謝謝！”
不一會，喬爸爸也回來了，也到了分別的時候，安娜執(zhí)意要下床來送，被江原和喬爸極力制止了，最后輕聲道了聲再見。臨走前的江原，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回了頭，旁晚的光剛好是逆光的方向，晃得安娜有些睜不開眼，只聽到，江原很認(rèn)真說了一句：再見。
再見，是個最可笑的字眼，不同于約定好下一次見面的時機和地點，不同于再也不見的斷念和訣別，再見，甚至都不知道會不會再見，卻常被人用來當(dāng)作話別的字眼。
“喂，你眼珠子掉了?”于洋吆喝著，在江原的眼前晃動著雙手，仿佛在試探是不是江原驟然瞎了。江原一下子也從回憶中醒來，只是笑著沒有說話。
“安娜，你倆認(rèn)識？”曉彤倒是率先領(lǐng)會了潛在的含義。
“嗯，好久不見?。 卑材瓤戳艘谎蹠酝?，然后向著江原伸出了手。
江原倉促著用手撓了下頭，然后也伸了過去，入手的時候，安娜的手有些涼，江原清晰的感受到了中指和無名指的三個指節(jié)還有其間的柔軟，久久都沒有撒開。
“你倆演偶像劇一見鐘情么？”于洋又不解的打了岔。
江原和安娜一下子放開，把手收了回去。安娜安慰著曉彤：“我們初中同學(xué)，我相信他的人品，你怕是誤會他了?！?p> 于洋像是聽到了驚天的八卦，“啥，你倆初中同學(xué)？”
江原拉過于洋到一旁，說：“我回頭再跟你解釋。”
“江原你還面不面試了，后面還有好多人等著呢！”曦姐這時候發(fā)話了。
“知道了?！?p> “同學(xué)，你還面么？”江原有些不好氣的望向曉彤。
“面，面。”明白了背景后的曉彤笑著一連說了兩遍。說完兀自坐下，安娜也回到后排安靜的等著曉彤結(jié)束。
江原面無表情的說：“那先簡單的介紹下自己吧。”
曉彤有些不解：“你不都知道了么？我錢包里連衛(wèi)生巾品牌信息都包含進去了?！?p> 正拿著水杯喝水的江原一把噴了出來，誠然，江原一直不解的錢包里面一塊小方形的東西是什么，忽然間找到了答案。
“那你以后注意點，別亂丟東西了?！苯瓕嵲谟行o奈，不知道改怎么應(yīng)付了。
倒是曉彤開口問道：“學(xué)長，你叫啥，為了感謝你，我請你吃飯吧。”
“他叫江原，機械自動化二年級，出了名的無趣和悶，沒有錢，沒有特長，沒有人愛?！庇谘蟛环胚^一切損同伴的機會，邊摸著手機邊說到。
抬眼望向角落的時候看到了監(jiān)工的曉曦，以及惡狠狠的目光，瞬間收斂了下去。
江原無奈的看著這出鬧劇，想著結(jié)束的場面話：“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p> 說完的時候，江原望了一眼后排安靜的等待著的安娜，心生一計：“你要是像報答的話，我這邊倒是有個麻煩，不知道你能不能幫上?！?p> 曉彤瞬間來了興致：“說，目前還沒有什么我搞不定的事情?！?p> “今年文學(xué)社招新，咱們部門人手不足，報名的有點少，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拉幾個人進來？”江原微微的笑著。
“那還不簡單，我回去幫你們宣，明天多拉幾個學(xué)妹進來。”曉彤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后面不就有一位么？”江原繼續(xù)暗示著。
“哦，你說安娜啊，她說她沒興趣?！闭f著便拿著招新單，走向安娜。
看著一臉懵的安娜，曉彤說到：“我就說她沒興趣吧。”
“可以啊”曉彤的話音還未落下，安娜回答道。仿佛清脆的兩聲耳光響起。
“你剛才不是說。。。。”安娜按住正要說話的曉彤的嘴，把她放在了座位上，然后走向江原，一如多年的每一天一樣。
“學(xué)妹好！”江原興奮的問候著。
安娜明顯臉上大寫著不忿，但還是咬著牙，喊了一聲：“學(xué)長好！”
姓名喬安娜
星座額，摩羯
籍貫?zāi)铣?p> 江原徑直填著表格，旁邊的于洋一臉震驚。
“說說吧，有什么特長?！?p> “我腿特長?！?p> “說說吧，對比其他光纖靚麗的同學(xué)，有什么優(yōu)勢。”
“我有部長一手的黑料。”
“我想聽?！庇谘笈d奮的湊了過來。
江原一把按住于洋，然后對著安娜說到：“可以了，明天來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