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地下戀情
如果不是最熟悉的人在身邊,就像是游樂場的可樂里面少了冰塊,奶茶只有三分糖。-賀曉彤
逃跑事件的第二天,喬安娜上了學校的熱搜,倒不完全是錢少豪的驚天動地的操場表白,也不是因為女主角落荒而逃的電視劇般的劇情,雖然前兩者已經足夠引起軒然大波。鞍是因為錢少豪的同伙”私自拆了學校探照燈的螺絲給錢少豪打了個追光,還沒有辦法裝回去,因此“以破壞公物”被學校通報批評,名字直接掛到了學校大字報旁邊的宣傳欄
而同樣的,無論于洋和賀曉彤怎么逼問,江原和喬安娜的回復都是:沒見過對方。只是自己灰溜溜的回到了宿舍。只是兩人微微翹起的嘴角,和一致的回答引起了兩人深深的懷疑。
實際上,在前夜江原激動的和喬安娜表白完之后,甚至江原還接機親了喬安娜,而就在這樣浪漫的時刻,于洋和賀曉彤還在從蛋糕店沒找到江原回來的路上。
江原收拾完包準備送喬安娜回宿舍,忽然間,賀曉彤來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賀曉彤很是著急:“怎么樣,安娜你找到部長了么?”
喬安娜看了一眼眼前笑容里面都能擠出蜜一般的江原,也下意識地看到自己手里的粉色玫瑰花,忽然間有些心慌,淡淡的回復道:“嗯,我接到他的信息了,他回宿舍了。”
“???”雖然有些詫異,但賀曉彤瞬間也有些心安下來。
“嗯,好的,那就行?!辟R曉彤說完掛掉了電話。
喬安娜想到的是:錢少豪的表白,肯定會上校園熱搜,自己落荒而逃,怕是也會上頭條。如果這時候再被人知道,和江原在一起了,肯定是爆炸性頭條新聞。搞不好,江原會被錢少豪的一眾粉絲“口誅筆伐”。同時,喬安娜更加擔心的是,從賀曉彤的語氣里面聽出了些許的擔心,不知道曉彤是否真的100%放下了。
喬安娜有些說不出口,江原回到現實,看到喬安娜手里的玫瑰花,花香刺激著江原的神經,有花粉過敏癥狀的江原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噴嚏。喬安娜把花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說:“我們走吧?!?p> “這花…是錢少豪的吧?”江原小心地試探的問。
喬安娜看出了江原的擔心,笑著說:“嗯,是的啊?!?p> “所以你答應了?”
“你猜?”
江原沉默著,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聊。
喬安娜卻好似自顧自一般的說:“我們在一起的事先不要和別人說。”眼神里面有一絲請求和堅定,江原當下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聽到“我們在一起的事”的時候,內心里搖擺的心沉寂下來,好似兒時做約定的時候,需要拉勾,幼稚的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也好似被蓋了章的證書一般。江原的心里像是炸開了一萬朵煙花,再也聽不見,或者再也看不見。
最后江原答應了,只是說明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以接受暫時保密,不可以太久。喬安娜也肯定的點了點頭,同時撒嬌般的拉住了江原的手。在女生宿舍門口道了一萬次晚安之后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周一,大家都在抱怨,說好的流星雨,在一操場上人等了近乎一晚上之后,臨近熄燈前還是屁都沒看著,最后都掃興而歸。八卦心就轉移到了錢少豪的表白事件,甚至連當事人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成功還是失敗,畢竟喬安娜拿走了花,應該算成功,但是又當場落跑了,又應該算失敗。上課期間,錢少豪看到喬安娜還是如以往一般湊了過去,坐在喬安娜的左手邊,托著腮,好奇的看著喬安娜。
眼前的喬安娜和以往有一些不一樣,不同于之前的素面朝天,好像還特意整理了頭發(fā)和微微擦了一點口紅。上午的課有兩節(jié)連在一起,中間教授給大家15分鐘休息時間。錢少豪迫不及待地問:“安娜,你昨天怎么突然走了?”
喬安娜稍微把書合上,看了一眼手機,并沒有搭話。錢少豪卻不打算放棄:“是不是去找學長了?”不少好事者地眼光也偷偷關注了過來,前排的女生們微微地側過身,豎起耳朵探聽著八卦。喬安娜的第六感好像也感覺到了周圍的磁場發(fā)生了些許的變化,抬頭向四周望去,女生們瘋狂的發(fā)揮著自己的演技,從“竊聽風云”一下子又切換回了“鄉(xiāng)村愛情”的家常理短。最后錢少豪還是不死心,直白的問:“昨天給你的項鏈,你忘了?!闭f話間把昨天表白所帶的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鏈,向著喬安娜面前推了推。
一只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扇動幾下翅膀,就可以在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喬安娜好像那只扇動了翅膀的蝴蝶,“風眼”又回到自己身上,喬安娜只好咬著牙,沉默了兩秒,說:“項鏈就不必了,對了,謝謝的你的花。”喬安娜實在是沒有辦法把花還回去,畢竟已經因為江原的花粉過敏而扔進了社團辦公室的垃圾桶里。
錢少豪的自顧自的說:“我還有機會嘍?”
“不,你沒有?!辟R曉彤搶在和喬安娜的前面回答。
就在這時江原站在了窗外,向著喬安娜輕輕招手,喬安娜看到后先是用手肘推了推賀曉彤說:“好像是學長找你?!卞X少豪看到窗外的江原也還是有些不爽,但不好發(fā)作,只是看著賀曉彤先起身向門外走,江原剛好在隔壁班心神不寧的上課,課間只是來和喬安娜說一聲,午飯要不要一起,看到賀曉彤先出來,有些許詫異,索性讓賀曉彤傳了話。
午飯點,江原和于洋在食堂里面吃飯,喬安娜和賀曉彤來的稍晚一些,錢少豪也如跟屁蟲一般黏在一起。春天已經過去了大半,賀曉彤還是提議去附近的山頭踏青,說是山上的桃花還沒有散盡,可以趕個“晚集”。喬安娜本來不是很想去,但是賀曉彤莫名的堅持,和之前說要一起去看“五月天”的演唱會一般,想法天馬行空。
“你上次說要去看演唱會,還沒安排呢,怎么又想著踏青?”喬安娜有些招架不住。
“沒事,演唱會要到6月份呢,還早,到時候我去搞個四張票,不急的,我們先踏踏青,我都好久沒出去了。”賀曉彤吃菜的間隙還回了兩句。
“你上個禮拜不才出去逛街的么?我的腿都差點折了。”喬安娜微微埋怨道。
“去嘛,去嘛。我們下來的時候坐纜車就行了。”賀曉彤撒著嬌。
喬安娜無奈只好答應,錢少豪第一個站出來支持,表示自己也想參加。賀曉彤好像完全沒有懷疑于洋的積極性一般:“學長,你到時候帶點撲克牌吧,我們在山上可以玩會。”
于洋頓了頓說:“我還有事,就不去了。”看賀曉彤的表情有些詫異和憤怒,又補了一句轉移火力:“江原,他花粉過敏…”但是話還沒有說完,江原平地一聲雷一般的蹦出了一句:“去?!?p> 賀曉彤的興致一下少了75%,倒是錢少豪的熱情高漲,正在賀曉彤準備以人少為由放棄的時候,搶先說可以拉上班上的其他同學一起。
周六一早,賀曉彤在喬安娜的多次催促之下,才從床上掙扎著起來,最后連妝都沒怎么化就出了門,但是喬安娜倒是提早折騰了好久,連方璐都懷疑她倆是不是靈魂互換了。校門口集合的人群還算是比較多,主要是聽說錢少豪組織的,除了本班的男生,還有借口陪本班男生而來的部分錢少豪的“粉絲”學妹。
喬安娜拉著眼睛都好像沒有掙開的賀曉彤出現的時候,錢少豪趕緊迎了上去,手里是豆腐腦,煎餅,蛋餅,油條等一系列的早飯,站在人群中的江原手里僅有一個麻團和豆?jié){,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因為喬安娜說要暫時保密,整個憋得好似要發(fā)瘋。喬安娜透過人群看到了低著頭失落的江原,以不合胃口拒絕了錢少豪手里的一堆吃食,但是賀曉彤接了過來,也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
公車上,江原坐在車廂的最尾端的倒數第二排靠過道的位置,里面是一個空位。喬安娜一個健步跟了過去,讓江原往里面挪了挪。江原依舊沒有說話,倒是喬安娜一把搶過江原手里的麻團和豆?jié){,笑著說:“學長,我最喜歡麻團了,早飯給我吧?!比缓蟛挥煞终f地吃了起來。江原的心情好了很多,只是錢少豪手里的油條被氣的生生掰成了兩截。
到達山腳后,桃花早就謝的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枝頭,唯有順著桃花林遠遠望去,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紅色,也算是寬慰。只是賀曉彤這個發(fā)起人,卻沒有看花的高昂興致。順著山間的青石路,一行大約15人一步一步的向著半山腰的方向爬去,身邊的不知名的喬木揮別了一個冬季的銀裝素裹,開始冒出濃濃的綠意,好在有這些綠葉的遮蔽,爬山的路上不算炎熱,只是有些明顯的疲憊。到達山頂已經臨近中午,在一大片的草叢空地間鋪開床布,錢少豪打開一直背著的鼓鼓的包,薯片,瓜子,梅子糖接二連三的落在床布上。
盡管賀曉彤還在嘲笑著藍白色條紋的床單到底出自哪個直男,剩下的人群的精力全部都在筋疲力盡之后的能量補充中。錢少豪甚至還準備了面包新語的新品椰蓉面包給喬安娜,賀曉彤倒是作為代表直接接了過來。人群中還有一個特殊的成員,那個成員是花城,江原很感激,不然一眾學弟學妹里,自己該是多么孤單啊。
江原也很好奇為什么花城會主動請纓來,代替于洋。
賀曉彤也有同樣的想法,半帶嘲諷的說:“花公子,一直想問你,你怎么來了?。侩y不成對我還賊心不死?”
賀曉彤說話間湊近了半分,花城下意識把屁股向后挪了一些,說:“于洋說還有不少學妹參加,我也決定給她們一些機會?!?p> 賀曉彤一聲“切”,不愿意再往下講。但是江原卻從花城的話里聽出了于洋的授意以及“一絲忽悠”的意味。
許是空氣中的香味和花粉還未盡去,江原還是有些微微的不適,喬安娜從包里掏出一塊黑白色的熊貓形狀的口罩,笑著說:“時間倉促,沒時間去買新的,你湊合著用。“說完遞給江原。雖然對于這樣的卡通可愛形象,江原有些抗拒,但還是接了下來,并戴在了自己臉上,不知為何,口罩上還有些許的洗衣液的香味,和喬安娜身上的如出一轍,江原躲在口罩后面的嘴角微微上揚。
吃過了一些面包,也接近下午1點,時間也還早,錢少豪提議玩撲克牌,當下最時髦的玩法是摜蛋,一種四人一起玩的牌局,分為AB組,兩人一組作為搭檔。如果A組兩人先逃完牌,則A組獲勝,記3分;如果A組一人先逃完牌,另一人第三名逃完牌,記2分;如果A組一人先逃玩牌,另一人最后一名,記1分。以此類推,從2開始算起,一直打到A,勝者的一組則為最終的玩家。
但是喬安娜表示不大熟悉玩法,本不想參與,但是無奈賀曉彤表示自己一個女生參加顯得有些勢單力薄,硬要喬安娜跟著一起玩。但是因為兩個女生一組又太弱了,錢少豪堅持男女生混合搭配,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參賽的有錢少豪,花城,賀曉彤和喬安娜,錢少豪想和喬安娜一組,賀曉彤但并不是很想和花城一組,所以只好抽簽決定。四張撲克牌分別為紅桃2和紅桃3和梅花2和梅花3,按照花色分為兩堆倒扣著,抽到同樣數字的即為一組。賀曉彤先抽,抽到了梅花2,喬安娜是梅花3?;ǔ窍破鸺t桃2的時候,賀曉彤想死的心都有了,顯然之前花城纏著自己的,花式追求的仇好像還沒消失殆盡。
這樣花城和賀曉彤一組,喬安娜和錢少豪一組,兩輪過后,賀曉彤有些無精打采,畢竟花城和賀曉彤的默契值接近為0,接連輸了好幾局,很快就接近賽點。這時候,花城的電話想了起來,牌摸了一半,就交給一旁的江原,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吹浇?,錢少豪整個人的怒氣值直接翻了一倍,摔炸彈牌的時候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扔出一個大順子之后,剩余一張牌的時候,錢少豪開始加磅:“學長,要不要賭大一些,我們再宿舍打的時候,輸的一隊,需要接受再臉上貼條的,敢么?”
“我們這里沒有紙條?。俊眴贪材融s緊站出來維護。
“我們包里有眉筆吧,改涂鴉吧?!辟R曉彤在江原上場后,忽然戰(zhàn)意十足。
江原也只好答應下來,錢少豪手里捏了一張大鬼,信心滿滿。這時候,江原手里也只剩下了一個炸彈和兩個小隊子和兩張小牌,這也是為什么他猶豫的原因,明顯是拼不過錢少豪的。而喬安娜手里,也只剩下了兩張牌,賀曉彤手里還有滿滿的一手牌。
錢少豪催促著問自己的順子,賀曉彤能不能接上,賀曉彤雖然剛放完大話,但是手里的牌卻沒有十足的勝算,但是賀曉彤還是激動的扔出了炸彈。錢少豪雖然有些詫異,但是還是覺得勝券在握,叫囂著:“你接著出啊?!?p> 賀曉彤猶豫著,甩出一張4,手里還剩下一對6和一張7,喬安娜跟著一張2封住了,江原這下陷入了兩難,炸不確定賀曉彤手里的是什么,但是要是不接上,錢少豪多半是可以逃完牌,自己的臉怕是要“遭殃”了??粗R曉彤堅定的眼神,江原還是咬著牙,甩出了炸彈。之后沒有選擇,錢少豪手里只剩一張,江原甩出最小的一對5,然后聽天由命的看著賀曉彤。錢少豪有些微微的擔心,賀曉彤在萬眾矚目之下,接上了一對6,最后一張7成功逃脫。
江原卻沒有任何的激動,輸的一方要接受在臉上畫畫,有些為喬安娜擔心。賀曉彤卻格外的激動,尖叫著站起身,舉起手和江原擊了一個掌。喬安娜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心里有一些微微的擔心,更多的卻是微微的酸。
錢少豪的臉綠的和樹枝上的葉片一般。接下是“藝術”創(chuàng)作的時候,賀曉彤飛快地掏出眉筆遞給江原,然后把錢少豪的兩條眉毛連在了一起,“一字并肩眉”讓錢少豪顯得“匪氣”十足,也格外的搞笑。而另一邊的喬安娜好似完全沒有擔心一般,微笑著盯著江原,直到江原緩緩的湊近,喬安娜威脅著輕聲在江原耳邊說:“你小心一點哦,你可能會失去一個女朋友呢?!?p> 江原的無名火這下微微燒了起來,在喬安娜的額頭左上部分,畫上了一個淡淡的閃電標示,臨了還回了一句:“你還知道?。∩稌r候公開?。俊?p> 喬安娜笑著推開江原,說了一句輕聲的“去?!比缓筇统鲧R子趕緊看了看,閃電標示很淡,但喬安娜還是看出了是模仿哈利波特額頭的閃電疤痕,雖然好受一些,但還是生氣的錘了江原一下。
再次回到牌局上,雖然上一句是賀曉彤贏了,但是場面上還是錢少豪他們領先,下午的風也洋洋灑灑的吹了起來,陽光透過樹葉落下,溫度也提高了好幾個等級般。賀曉彤標示想要早些離開,但是錢少豪不依不饒的說要打完,最后只好約定好一局定輸贏,氣急的錢少豪還要求輸的一方要公開照片到QQ空間。喬安娜為此有些為難,但是賀曉彤已經答應了,也只好繼續(xù)。
為了更加輕松的給喬安娜機會,錢少豪甚至和喬安娜換了位置,這樣自己可以作為江原的上家,堵住江原出牌的可能,錢少豪的牌很好,一直防守的很好,可以江原的牌也不錯。一頓交鋒之后,最后,喬安娜還剩下一張A,江原手里還有幾張牌,打頭是一張3,錢少豪打了一張6想放走喬安娜,而喬安娜也緊張的看著江原。江原有些糾結,喬安娜輸的花,就要把照片發(fā)出去,最后江原還是輕輕的回了一句:“要不起?!?p> 喬安娜激動的扔出最后的一張A,喬安娜和錢少豪贏了這一局。賀曉彤有些絕望的問江原:“學長,你手里還有什么牌啊,6都要不起?”
江原微微攤開手,露出三張3,分別對應著梅花,方塊和黑桃。錢少豪嘲諷著笑道:“哈哈,你留三張3在手里,你也太傻了?!?p> 錢少豪激動的跟賀曉彤要眉筆,揚言要給江原好看。結果喬安娜卻一把搶過眉筆說:“給我,我來報個仇?!闭f完在江原臉上畫了一個九宮格。然后笑著招呼賀曉彤一起來玩。賀曉彤在中間格子上畫了一個O,喬安娜在邊上畫了一個X,就這樣兩人在江原的臉上下起了棋。江原的關注點卻不在臉上,只是小心地把袖子里面的紅桃3塞的更往里一些。錢少豪對于沒有把江原畫成花臉,有些掃興,最后在賀曉彤臉上象征性的畫了一個刀疤的圖案。最后賀曉彤和江原生無可憐的把這張合照發(fā)到了QQ空間里面,而商場發(fā)傳單的于洋剛好躲在一旁偷懶,于是第一時間發(fā)來了“賀電”評論。
江原和賀曉彤掏出口罩覆蓋住臉上的“藝術創(chuàng)作”,準備下山,喬安娜也拆開頭發(fā)微微擋住“閃電”標示,只有錢少豪比較慘,頂著一字眉,引來不少學妹的拍照。
選擇纜車的時候,需要兩人一組,錢少豪堅持著自己和喬安娜一組打牌,自然還是要一組坐纜車下山,江原自然寸土不讓,甚至快要打起來。纜車是定時的,上一組離開后,下一組必須要在30s之后踏上座位,否則就要再趕下一組。江原帶著深厚的怨婦氣質,和錢少豪糾纏著,最后還是賀曉彤搶先一步拉著喬安娜上了纜車。留下的最后一句是:“你倆當我不存在呢?”
纜車上江原和錢少豪做到了一起,然后開始了斗嘴模式。
“學長,你放棄吧,我問過賀曉彤了,喬安娜喜歡我這種一米八,英俊帥氣,有大方的男子,你沒有機會的?!卞X少豪開始幫江原分析著局勢。
“我記得安娜她好像一直不喜歡姚明,還有你這一字眉怕不是對英俊這個詞有什么誤解?!苯膊皇救?,但是心里還是有些隱隱的擔心,畢竟身高180和高顏值好像是喬安娜從初中開始就比較堅持的擇偶條件。眼下的自己雖然對比初中長高了很多,但還是沒有達到理想的這個數值。
聽到“一字眉”,錢少豪下意識地悟了自己的額頭,但還是倔強的對江原說:“這只是暫時的,等會去我就弄掉,論顏值,你還是比不過我的?!?p> “哼?!苯芟肱某鲎约簡贪材日颇杏训纳矸?,但又礙于喬安娜的堅持,還是忍了下來。心里格外的憋屈:哪里有這樣的正牌男友被情敵欺負成這樣的?
下山后,眼看時間還早,和大部隊散開,錢少豪提議先去看場電影,順道把自己的臉給洗了,畢竟實在不想頂著這樣的造型回學校,賀曉彤也表示贊同,所以一行五人喬安娜,賀曉彤,花城,江原和錢少豪,一起往附近的商場而去。
到了電影院,錢少豪說要請大家看電影,先去買票,江原堅持AA,賀曉彤和喬安娜也表示支持。錢少豪說不過眾人,嘴上說著:“隨便你們”,但還是作為代表先去排隊買票。
臨近開場,錢少豪還特意買了兩桶爆米花和5杯可樂,把爆米花分給喬安娜和賀曉彤之后,把電影票也分給大家。電影已經開場,房間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屏幕上播放著開頭的電影公司的商標,等到大家小心翼翼地找到位置都坐定后,江原卻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喬安娜,賀曉彤,花城以及錢少豪的座位都在7排中間的位置,賀曉彤小聲打著招呼說:“部長,這邊!”江原拿著手里最靠邊座位的票,苦澀的擺了擺手,指了指座位,然后坐了下來。
喬安娜有些暗暗的不舒服,和身邊的錢少豪說:“怎么買的票位置不在一起?”
“沒有連在一起的5個的位置了,只好委屈下他了,誰讓他手氣不好,抽到了那張呢?!卞X少豪有些奸計得逞的喜悅,順便囑咐著喬安娜不要說話,好好看電影。
角落里面的江原整個人出離憤怒,但是和喬安娜相隔甚遠,只好悶悶不樂的看著。右手邊的是一對小情侶,看上去也是在校大學生的樣子,一邊看電影還一邊磕著瓜子。再往中間延伸是一個空位,然后又是一對小情侶,然后就是接近中位的花城和賀曉彤,錢少豪倒也沒有說謊,整排就剩下一個邊緣的空位。除了雖說離的不遠,但是江原活脫脫一個編外成員。江原也算是體驗了一把胡歌那首《六月的雨》里面描述的那個“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鼻楣?jié)。
不久,喬安娜發(fā)了慰問信息:“別生氣了嘛!”
江原沒有回復。
喬安娜又發(fā)來了一條:“等這一陣風頭過去,咱們就公開嘛,不要那么小氣嘛!”
江原依舊沒有搭理。
喬安娜從人群中探過頭,發(fā)現江原正在認真的看電影,只是手機明顯攥在手里,氣場還是有些陰沉。從未見過江原生氣的樣子,喬安娜也不好界定,只是有些擔心。甩開旁邊不斷現殷勤的錢少豪,說:“我去上個廁所?!比缓笮⌒牡卦竭^右手邊的一眾觀眾,往門外的方向走去。喬安娜這一走,錢少豪心里面也有些不安。不久后,透過3D眼鏡的江原也注意到,喬安娜已經不在座位上了,正想發(fā)信息問問。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了自己身邊,笑著對自己身邊的情侶中的女生說:“同學,能不能往里一個位置?!鄙磉叺呐行┰尞悾拇_自己男朋友的右手側還有一個空位,但卻不是很想挪動的樣子。
喬安娜又補了一句:“現在電影都放一半了,不會有人來的。另外,我想和我男朋友坐在一起?!弊詈蟀刖洌袷欠€(wěn)穩(wěn)正中江原的“靶心”。
身邊的女生答應著起身,換到里側的位置。喬安娜拉開位置坐在江原的身邊,看著江原似笑非笑的臉。忽然間,手機響了起來,是賀曉彤的一條信息:“你怎么坐到邊上去了?”
喬安娜飛快地打字,并裝作揉腿的樣子:“我腳有些扭到了,就不往里了?!?p> 賀曉彤也和身邊的錢少豪解釋,只是錢少豪有些不信,但是也沒有辦法,只是生氣的抓起一把爆米花猛地塞到嘴里。
另一邊,喬安娜還在進行“安撫”工作,嘗試著和江原小聲的說話,甚至把兩人中間的扶手抬了起來,肩膀微微蹭到江原,和之前金工實習時,帶著喬安娜坐“卡丁車”的一般,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此時四下無人,江原和之前一樣想就此牽起喬安娜的手。
黑暗里,江原微微伸出手,向自己右側微微挪動,直到快要碰到喬安娜的手的附近,就在這時,一只柔軟的,溫熱的手掌輕輕的覆蓋上來。江原的氣直接消了大半,耳邊傳來喬安娜溫柔的聲音:“不氣了吧?”
躲在3D眼鏡后面的江原,微微的點了點頭。連喬安娜心里都有些暗暗的埋怨,沒想到一向沉悶,平靜的江原居然也幼稚到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生氣。
不過這算是第一次正式約會的第一天,總算是熬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