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怎么感覺你帶的路有些不對啊,這真是去客棧的路?”泗水城北城一處偏僻的巷子里,鄭元看了幾眼四四周的環(huán)境,對著前面帶路的一個精明的小混混問道。
那小混混對著自己神秘一笑道∶“你猜對了,這里的確不是去客棧的路?!闭f完,拍了拍手,從鄭元前后的巷子中突然冒出三個兇神惡煞的身影。
那給鄭元帶路的小混混看到自己的兄弟都出來了,心中大定,對著鄭元不無得意道∶“小子,你恐怕還不明白一個普通人帶著金子走在泗水城里究竟意味著什么。”
“這,你們是怎么知道的?”鄭元心中滿是疑惑,自己懷里的金餅可是從未示人,這幾個人自己從未見過,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誰知聽到鄭元的回答圍住鄭元的混混頓時哈哈大笑道∶“果然,還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雛兒,原先我們還是不太確定,現(xiàn)在確定了。”說完,眼神不經(jīng)意間瞟了一眼鄭元懷里那被金餅墜出的淺痕。
“你們詐我!”鄭元故作憤怒道。
那為首之人一臉得意∶“對,我們就是在詐你,小子,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我們幫你交出來?!?p>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一群連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如何是鄭元的對手,鄭元連刀都沒拔出來這群人便都趴地上了。
“哎呦,不對勁啊,我從未看走眼過,今天這是怎么了?”剛剛還一臉得意是死人現(xiàn)在看著鄭元一臉如沐春風(fēng)的樣子滿臉恐懼,不住的哀求。
而鄭元則是往那人臉前一蹲,一臉平和的對著那人說道∶“不,這很對勁,打劫,把身上所有的錢交出來。”
……
半個時辰后,鄭元孤身一人從小巷子里走出,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道∶“一群窮鬼,還學(xué)人家打劫。”
不過,這百十來兩銀子只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關(guān)于泗水城的情況,而這些像剛剛打劫自己的混混是最清楚的,鄭元其實早就看出他們的問題了,但一直虛與委蛇,最主要的目的自然是泗水城的大致脈絡(luò)。
摸清了情況后,鄭元根據(jù)那四人說的果真找到了一家物美價廉的客棧,這個價格甚至比流沙城的還低,而且還位于繁華路段,價格低到甚至鄭元以為這是一家黑店,但聽聞這家松籟客棧是新開不久的之后,鄭元也沒多做懷疑。
但鄭元不知道的是,這家客棧價格低另有原因,剛剛遇上的那四人早就覺察到這家客棧有問題,甚至已經(jīng)覺察到這家客棧今天可能會有大行動,但卻都默契的沒和鄭元說出來。
剛進入客棧鄭元就聽到了今天馬上要發(fā)生的大事,那便是本月初六也就是今天烏家的三公子烏詢會迎娶西城歷家之女歷樂兒,接親的隊伍一會就會從鄭元下榻的松籟客棧門口經(jīng)過,由于烏家是北城的話事人,而且這場娶親明顯有著兩家隱隱聯(lián)合的意味,引得眾人矚目,有心的無心的都來了,整個接親一路上的街道頓時人來人往。而在松籟客棧中,一一群人早早的就在客棧大廳里等好了,靠窗的幾桌位置更是搶手。
鄭元看著眾人的議論也被勾起了興趣,對著一臉心不在蔫的柜臺笑道∶“給我一間能看見街道的房間?!?p> ……
坐在大廳上爭搶靠窗的幾桌位置的部分人留意到了被小廝帶著上樓的鄭元,聽到鄭元要了一間能看見街道的房間后,也是猛然反應(yīng)了過來∶對啊,光爭桌子有什么用,都在一樓,視野有不好,開一間二樓靠街道的房間不就得了嗎,再說這家客棧開房本來就不貴,一時間數(shù)人跑到柜臺要求開房,站在柜臺后的管事頓時一臉無奈之色……
由于自己的住房剛好能看到接親的隊伍,鄭元早早的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街道盡頭的烏家隊伍,鄭元在窗邊搬好了板凳,準(zhǔn)備好好看看這場不那么簡單的娶親。
但就在接親回來的隊伍走到鄭元窗下時就出事了,隨著一聲利嘯劃破長空,從自己房間右側(cè)頓時跳出了無數(shù)黑衣人,同時不知從何處飛來無數(shù)弩箭,原本一片喜慶的的接親隊伍頓時變成了屠宰場,烏家,歷家,看熱鬧的普通人,跳下去的黑衣人和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弩箭,現(xiàn)場要多亂有多亂,那黑衣人和烏家手下混戰(zhàn)在一起,血肉橫飛,哀嚎聲,驚叫聲此起彼伏。
但北城畢竟是烏家的地盤,如果這群刺客沒有快速達成目標(biāo)的話烏家增援一到這群刺客一個都跑不了,但烏家接親的隊伍比較人多,加之烏家三少爺烏詢呼喊指令下,驚慌失措的烏家眾人逐漸有了穩(wěn)住陣腳的跡象。這可為首的黑衣人見狀急切難下,冷冽的目光刺向戰(zhàn)場邊緣的一處高樓。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戰(zhàn)斗發(fā)生那不遠(yuǎn)處的金烏樓始終未發(fā)一箭,作為一個絕佳的制高點,視野開闊,黑衣人居然沒在那里安排弓箭手。
但在頭目看向高樓后一切都變了,那個冷冽的目光并不是看向下屬的,里面充滿了警告意味,也就過了幾息,一聲箭嘯劃破長空,帶著凄厲的聲音射中正在指揮的烏詢,烏詢壓根就沒反應(yīng)過來,黑箭穿肩而過,巨大的貫穿力直接將烏詢重重帶到地上,黑箭透磚而過,而烏詢也因箭上力道后腦與地上青磚重重相撞,當(dāng)場就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