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床,你睡地?!绷瓢炎约旱谋蝗焱约哼@里一扔,往床上一趟懶懶道。
“憑啥???這我房間?!编嵲е蝗煲荒槦o奈。
“嗯?!绷茲M是警告的哼了一聲。
鄭元嚇得一縮脖,立馬換上了一副諂媚的樣子:“我睡地,我睡地,嘿嘿?!?p> 鄭元很沒節(jié)操的服軟了,不服軟不行啊,打不過人家啊。
但就在鄭元離開太倉城四天后,追捕柳朝云的米家已經(jīng)將柳朝云藏身的船只縮小到當天離開的三艘船上,這三艘船分別去了三個方向,沿金鱗江上下游的兩個方向和沿淯江溯河而上這三個方向,而鄭元乘坐的碧家鏢船也在其中。
而米家也自然而然的分出了三路追擊大軍,可米家家族的主要戰(zhàn)力都去了崖山,實在抽不出多少人手了,東下的一支由米流云這位靈海修士率領(lǐng),輔以數(shù)位高階武者相隨,若不是正好趕上朝陽城一年一度的靈潮這米流云說什么也不會西行的,但就這也壓根就不是柳朝云能夠抗衡的。
但是盯上這艘碧家貨船的并不是只有米家,還有太倉烏家鏢局的核查隊伍,兩支隊伍幾乎在同一天出發(fā),而此時的鄭元站在甲板上,夕陽西下,金鱗江上波光鄰粼,前路多艱……
三天后,第一路追兵到了,是帶人前出的米三,做著小船,速度很快,米流云因為要帶著米家后輩參加二個多月后朝陽城的靈潮,所以坐在后面的大船上以保護米家的后輩,這才是大事,至于搜索柳朝云,那只是順手而為,米流云才不會親自去干呢,加之做的大船行動遲緩,具體的搜尋任務便交給手底下的高階武者去做了,這些人帶著小船前出截住有嫌疑的船只進行檢查,一旦有發(fā)現(xiàn)立刻纏住目標同時放出千里鴿,米流云收到消息會立刻前往。
米三便是前出檢查的隊伍之一,由于快船無法帶太多的人,米三手底下只帶了四個人,但其中高階武者就有倆,足以控制住局面。
“前面的,降低船速,準備接受我們檢查。”
碧家貨船的掌舵聞聲而出,看了一眼船后,一眼便認出此人,隨即答道∶“這不是三爺嗎。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廢話少說,趕緊降低航速,知道流云老爺嗎?就在我們身后,你們好好配合。”
“好勒,既然是流云老爺?shù)姆愿?,我們肯定好好配合?!闭贫鎸γ兹?,對著身后的水手吩咐道∶“還愣著干啥,趕緊收帆。”
……
看到米三架勢著小船靠上了自己的大船后,輕車熟路的翻上了甲板,掌舵連忙上去迎道∶“那個三爺,你要檢查什么?”
米三站在甲板上活動了一下筋骨,滿不在乎道∶“柳朝云,知道嗎?”
“柳朝云?我好像在哪聽過,有點耳熟?!?p> 米三聽后冷笑一聲,隨手一指登船口貼的其中一張畫像道∶“碧重恩,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太倉城剛貼的追捕令這么快就忘了?”
掌舵碧重恩這才反應過來∶“奧,我想起來了,柳家余孽,可柳朝云不是女的嗎?咱這一船可都是大老爺們。”
“嗯,真的嗎?”米三拍了拍碧重恩的肩膀玩味道。
碧重恩被米三這一拍拍的一縮脖,一臉諂媚笑道∶“那個三爺你言重了,我們都是小買賣,怎么敢私藏逃犯呢?!?p> “量你們也不敢,對了,你們船上最近都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這時碧重恩身后一位長得很機靈的水手似乎想起了什么,剛要張嘴,但看到碧重恩那滿是警告的眼神,識相的閉上了嘴,碧重恩這才跑到米三一旁點頭哈腰道∶“三爺,能有什么事啊,江上不是風就是浪,乏的很?!?p> 但米三看出了碧重恩的小動作,警告道∶“碧重恩,現(xiàn)在可不是講交情的時候,你要知道我身后就是流云老爺,萬一查出來什么我也保不了你。”
這時碧重三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有點不自然了,瞪了一眼手底下人,扭頭一眼陪笑道∶“那個,三爺,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幾天前船里進了一次賊,你要知道我們走鏢的招賊很正常,我也就沒和三爺說,怪我怪我?!?p> 米三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既然如此,這過一遍可是免不了了?!?p> ……
“米流云要來了,你想怎么辦?”鄭元在船艙中一臉著急的問道。
誰知柳朝云一臉無所謂道∶“還能咋辦,找地方藏著唄。”
“有把握嗎?”
“沒有,這米三也不傻,大半輩子都是在船上度過的,這船上什么地方能藏人基本上門清?!?p> 鄭元一聽這話臉上瞬間垮了∶“那你躲哪里?”
柳朝云俏臉一扭∶“要你管。”
鄭元看這情況實在沒辦法了,要是柳朝云暴露了萬一把自己身份引出來就麻煩了,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淡淡道∶“我有一個地方保證米三想不到?!?p> 誰知這話剛說完,柳朝云一臉驚異,上下打量著自己,似乎還不滿意,又圍繞自己轉(zhuǎn)了一圈,隨即兩手往后一背,故作老成道∶“小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恐怕連這艘船的整體構(gòu)造都不清楚吧?!?p> “不清楚?!编嵲止夤鞯馈?p> “那你在這消遣我呢,老娘我還有事,別瞎耽誤工夫?!闭f完柳朝云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鄭元的聲音遙遙飄了過來∶“為什么一定要藏在船里呢?”
柳朝云聽到這話一絲靈感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但自己卻沒有抓住,只得苦惱的回頭問道∶“你的意思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