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廣昭像十年前一樣再次降臨鉤灣,但這次并沒有大開殺戒,拿下鉤山弩臺癱瘓鉤灣里艦隊后便迅速開始了自己的斬首行動,作為東極城核心的城主府自然是上官廣昭的重點。
隨手一招,無數(shù)細如牛毛的黑色靈力逐漸在東極城上空顯現(xiàn),這些黑色靈絲不斷纏繞、匯聚,形成一個個一步長的冰錐,這些冰錐并不是完全的錐體,最粗的地方有小腿粗,在尖錐頭往后四分之一的地方,遠遠看去像是個鈍頭,晶瑩剔透,布滿天際。日光在其中不斷穿行,似乎能看到淡淡的彩虹,但如此美妙的場景卻配上了一副干枯的、冷厲的老者形象,整個東極城的溫度似乎都在隨之下降。
上官廣昭神色一動,冰錐向著城主府聚落,如同小范圍的一場冰雨,鮮血隨著冰錐落地不斷爆散,慘叫、哀鳴、咒罵,煉獄般的景象似乎喚起了無數(shù)人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無數(shù)人向著城外四散而逃。
在鄭元眼中鉤灣上空的那道身影如同神魔一般,肆意收割者所有抵抗的、直視他的生命,在他眼中所有人就應該像奴隸一樣,跪著、弓腰、低著頭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而鄭元身邊就有很多人喚醒了十年前“血灣”的記憶,很快便有了第一個跪地求饒的,有了第一個,便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鄭元和柳朝云并沒有像多數(shù)人一樣停留在原地求饒,而是迅速隱入建筑群中,上官廣昭似乎并不在意,或者說像鄭元這樣的武者太多了,四散而逃的樣子如同螻蟻一般,不值得上官廣昭出手。
當申凌云快要到達鉤灣之時,正好遇見了正在出逃的鄭元二人,攔住問道:“里面情況怎么樣?”
“弩臺情況不明,那人正在壓制東極城?!?p> “來晚了?!鄙炅柙凄?,一臉頹然。
鄭元此時哪管得上這,立馬拉著柳朝云就跑,柳朝云掙開了手:“我們往哪跑?”
“按照原來的計劃,往南跑吧?!?p> ……
但這朝陽城武者千千萬,可不止鄭元一個人想到往南跑,其實每個方向都有很多逃命的武者,上官平遠帶來的人不多也不想追。但對于鄭元來說很不幸的是申凌云跑了,而且跑的方向和鄭元一樣,要知道申讀云可是中宗少掌門,來這朝陽城做主事只不過是來鍍鍍金的,誰能想到趕上這一檔子事,要是能把申凌云拿下便可以讓中宗掌門申玄投鼠忌器,但這人跑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很快上官廣昭的追兵便因為實力分成了幾個梯隊,第一梯隊自然是上官廣昭,一路直接飛過去,腳不沾地的那種,這申凌云實力達到凝丹在眾多連修士都不是的武者中根本瞞不過上官廣昭。
但上官廣昭的神識掃描是有范圍的,這申凌云往南只是一個大致的方向,光靠上官廣昭一人根本追不過來,所以上官廣昭身后還跟著以靈晶境(相當于凝丹真人)強者為主的第二梯隊,這個梯隊人數(shù)很少,十幾人,以土官平遠為首,作為上官廣昭的補充,一路上以飛行為主,但偶爾還是要停留一下調(diào)整體內(nèi)靈力,倒不是說不能像上官廣昭一樣一直飛,只是長距離飛行后不停下來調(diào)整體內(nèi)靈力很可能會影響體內(nèi)靈力運行速度,狀態(tài)難以保持在巔峰。要知道這申凌云可是貨真價實的凝丹真人,這狀態(tài)不在巔峰就算碰上了很可能留不下申凌云。
按理說上官平遠只安排了這兩個梯隊,但手底下看到老大去追了,而且城里留下的都是大件的、不太值錢的物事,這值錢的、好拿的都在城外逃命的眾多武者身上,但上官平遠曾經(jīng)嚴令不準出城追擊,這可就愁壞了手下的一群人,要知道現(xiàn)在城里值錢的商鋪和倉庫都已經(jīng)被上面的老爺瓜分的差不多了,僅僅留下一點殘渣給這些人去爭,拼死拼活在海上漂了大半年來這一趟搶下的東西連來回路費都不夠。
但現(xiàn)在不一樣,大魚都跑了,手底下人自告奮勇去給上官平遠幫忙去找申凌云總不能拒絕吧,上官平遠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安排的追擊申凌云的不超過二十人,難免會有遺漏,既然手底下人想幫忙就去吧,至于這群人是主要是幫忙找申凌云還是準備趁著機會撈一筆大家都心照不宣了,畢竟手底下沒有分到足夠的利益他們是不會出力的。
于是在朝陽城南面靠近海岸線的大片平遠上密密麻麻跑滿了無數(shù)逃命的武者和跟著上官平遠來幫忙的獵殺者,這群人不像上官平遠目標明確,一路上遇誰殺誰,直接跟著殺了一路,總體上速度并不快。
但這群獵殺者中也有聰明人,知道肥魚在后面,直接略過戰(zhàn)區(qū)沖到那群逃命的武者中心,仔細的挑選著屬于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