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難道我真的很蠢?
轉(zhuǎn)過天來,王子秋哼著小曲兒來到了錢塘縣衙,他是來找李公甫的。
雖然他現(xiàn)在兜里已經(jīng)有了‘糧’,已經(jīng)不那么慌了,但掙錢這事兒怎么可以拖沓?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剛一進門就被‘抓’了,而且還是李公甫親自抓的他。
四五個健壯的衙役‘押’著他來到了公堂上。
王子秋一臉蒙圈的看著楊知縣道:“楊知縣,這是何故?”
楊知縣冷冷的看著王子秋:“你這是明知故問?!?p> 王子秋不明白了:“我怎么就明知故問了?還請楊知縣言明。”
“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睏钪h拿起驚堂木往公案上狠狠一拍:“本縣問你,庫銀一案,果如你所言是蛇妖所為嗎?”
王子秋眉頭微微擰了起來,幾個意思?
聽楊知縣這語氣,似乎他找人打聽過了,而且他得到的答案似乎不是小青干的?
有些拿不準(zhǔn)的王子秋輕聲問道:“楊知縣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城外那些寺廟的和尚說另有他人?”
楊知縣冷笑著道:“確實另有他人,但不是和尚告訴本縣的,本縣還未曾去找過城外那些得到高僧?!?p> 王子秋疑惑的道:“不知是何方高人說與楊知縣的?”
楊知縣冷聲道:“是你?!?p> “我?”王子秋徹底的懵了,我什么時候說過不是小青了?
楊知縣臉上浮現(xiàn)出了得意的神情:“你是否心中很是疑惑不解?”
王子秋點了點頭:“確實,還請楊知縣不吝告知?!?p> 楊知縣道:“好,本縣問你,你昨日來縣衙所謂何事?”
嗯?
這楊知縣腦子莫不是抽了?
昨天我來是告訴他‘庫銀被盜案’主犯是小青啊。
他這會兒怎么還問我昨天來縣衙干什么?
這不有病嗎?
“昨日我來是要告訴楊知縣庫銀被盜案主犯是一條千年青蛇妖。”
“哼!”楊知縣臉上氤氳密布,黑的快要滴出水來了:“本縣不知道庫銀一案主犯是不是那蛇妖,但本縣卻知道,本縣放在后衙的俸祿銀是何人盜走的。”
懂了?。?!
王子秋心中恍然大悟。
他知道為啥被楊知縣抓了。
他屬實沒想到自己一時的貪心會給自己帶來這樣的麻煩。
或許這也可能是因為他跟小青接觸了,算是介入到了大氣運之爭里。
以至于‘命運線’出現(xiàn)了偏差?
不過就算是如此,那又能如何?
真當(dāng)老子會怕的?
老子可是穿越者,而且還有系統(tǒng)傍身!
他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怎么?楊知縣是懷疑在下盜了你的俸祿銀?”
在俸祿二字上,王子秋咬的很重。
楊知縣聽出了王子秋的威脅之意,但他不怕。
他哼聲道:“本縣與你會面之前,那俸祿銀子還在,可本縣與你會面之后,那俸祿銀就不見了,在這期間,除了你就沒有別的外人進過后衙,而且你還有當(dāng)著我們面讓桌子消失并一瞬間出現(xiàn)在我小妾面前的本事,此事必然是你所為?!?p> 王子秋樂了:“那楊知縣你有證據(jù)嗎?”
楊知縣冷笑著道:“你在本縣面前露的本事就是證據(jù),而且本縣現(xiàn)在不止懷疑你盜走了本縣的俸祿銀,本縣還懷疑你就是庫銀被盜案的主犯!”
話一說完,不待王子秋答話的,楊知縣就抽出了令牌往地上一扔,大聲喝道:“來啊,給本縣將這妖人拿下,大刑伺候。本縣就不相信,三木之下你還敢抵賴?!?p> 衙役們紛紛抽出了手中的刀,對準(zhǔn)了王子秋,尤其是李公甫一馬當(dāng)先:“我奉勸你老實點,不然我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p> 王子秋歪著頭緩緩的打出了三個問號:???
電視劇里你是個‘愣頭青’這沒什么,畢竟是導(dǎo)演給你安排的,可這里是現(xiàn)實啊大哥。
我昨天不僅表現(xiàn)了讓桌子瞬間大挪移,我還表演了讓我自己突然消失。
我就不信你手底下的人沒告訴你我會法術(shù)。
這你都敢對著我亮刀子,真就離了大譜。
你不會真以為你一個只懂點武功的凡人,就能打的過我這個‘妖人’吧?
也就仗著你是很重要的配角,而且我還覺得你有點兒用,不然這會兒你恐怕已經(jīng)涼了。
他不再理會李公甫,直直的看著公案后面的楊知縣:“楊知縣,犯錯其實并不可怕,畢竟只要是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可蠢就不一樣了,蠢會害了你的命,而你還不自知。”
見王子秋還敢威脅自己,楊知縣頓時就怒了,他猛的站起身,指著王子秋道:“大膽的妖人,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威脅本縣?!?p> 噗嗤~~~
王子秋樂了:“楊知縣,說你蠢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冤枉你,你自己都知道我是妖人,更是親眼看見我能瞬間把桌子變走,甚至也親眼見到我瞬間消失不見,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瞬間出現(xiàn)在……”
話說到這里,王子秋的聲音突然從楊知縣的身后傳進了楊知縣的耳朵里。
“就比如現(xiàn)在這樣,瞬間出現(xiàn)在你身后。”
嘩~~~
衙門里炸鍋了,李公甫和衙役們驚呼不已,楊知縣更是被嚇的一邊尖叫一邊逃到了到了大堂中間。
王子秋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他就眼睜睜的看著楊知縣笨拙的繞過公案,又慌張踉蹌的跑進了衙役中間。
他笑著坐在了楊知縣的椅子上,一邊把玩著公案上的驚堂木,一邊道:“怎么樣,楊知縣,我這手本事還可以吧?”
驚魂未定的楊知縣,臉一下子黑成了鍋底:“你不要囂張,這里是臨安,是天子腳下,是龍脈所在,你要敢在這里對本縣不利,本縣保證你會死無葬身之地?!?p> 王子秋嗤笑了一聲道:“楊知縣你自己也說了,這里是臨安,是天子腳下,龍脈所在,我吃撐了才會來找你的麻煩,你想想,就我這手本事,我干點什么不行,我非得來盜你的庫銀?我又不是跟你一樣蠢,我想要錢,我去鄉(xiāng)下那些地主老財?shù)牡亟牙锬貌恍袉??你一個附郭京師的窮衙門,你庫里能有多少銀子?一萬兩撐死了!”
“我隨便到哪個地主家里弄不來這一萬兩銀子?而且還半點麻煩都沒有!”
“甚至這京師里,隨便從哪座大宅子里弄不來十萬八萬的銀子?”
“我犯得著來盜你的庫銀嗎?”
有些事兒,就是隔著一層窗戶紙,只要你把這層窗戶紙捅開了,哪怕就是傻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就比如王子秋說的這事兒。
他話一說完,底下所有的人,包括衙役都覺得特別的有道理。
李公甫撓了撓頭:“對啊,縣尊,他說的有道理啊,咱們杭州城里這么多富商,隨便去哪家弄不來十萬八萬的銀子,而且事后絕對沒什么麻煩,何必跑來盜我們的庫銀?不僅錢少,還會惹上一大堆麻煩事兒?!?p> 楊知縣也懵了,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難道我真的蠢?
楊知縣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