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說到做到,接下來的日子深居簡出,不再出現(xiàn)在公開場合。
每天,要么在大前院木樁陣上練功,要么在藥膳湯吃飯,要么在演武場和師兄弟切磋。
閑暇時,在后院別院里找棉勁師叔請教武學(xué),打聽江湖見聞,偶爾,會受不了盛小曦的死纏爛打,陪她出去談?wù)勁?,逛逛街?p> 日子一晃,三個月過去。
這天,徐皓練完功,感覺自己是時候該把霍山拳第二層和心元功第二層搞到手了。
只因為這兩門功法已經(jīng)修到了頂。
‘霍山拳:300/300(100%)’
‘心元功:500/500(100%)’
而燕殺腿是這樣:
‘燕殺腿(貳):595/1095(54.3%)’
“每天三頓玉菇湯,一頓3點經(jīng)驗,一天9點經(jīng)驗,時不時武館會賜下補藥,加上我自己修煉的1點和掛機圖錄每日增加的1點,平均一天12點……”
三個月,總共積累了總數(shù)1080點的經(jīng)驗。
哪怕這些經(jīng)驗大部分用在了燕殺腿和心元功上,不管霍山拳,但這兩門功夫依然攢滿了。
“霍山拳增加我上肢力量,心元功增加續(xù)航能力和解毒能力,這兩者對我的武道體系是不可或缺的?!?p> 徐皓思量道:“是時候該去把第二層的武學(xué)搞到手了?!?p> 但這又有一個難題,沒錢!
霍山拳第二層要200兩,心元功要500兩,總共700兩銀子,相當(dāng)于七十萬塊。
“我總財產(chǎn)也才百兩銀子不到?!?p> 徐皓苦惱起來,這里有一部分是戴了給的酬金,剩下一些零碎是武館擔(dān)心他沒錢花,每個月給的十五兩銀子月俸。
距離要求,還有六百兩的缺口。
想了一會兒,徐皓決定找人借錢。
……
……
王騰龍把徐皓迎進房間中。
徐皓看了一眼對方臥室,不大,窗戶前是書桌,旁邊放著床,另外一墻擺滿書架,一本本書加起來密密麻麻,恐有上千冊。
床鋪墻上貼著幾張水墨畫像,浪客行的畫風(fēng),徐皓瞄了一眼落款「楓郡仙人李落星」「北地槍王陸勝」「虎神東方溪」。
均都是大離已經(jīng)證實過成功踏上修仙路的武者。
徐皓有點感慨,想不到王騰龍也有一顆修仙之心。
依稀之中,他從這個房間看到了一種「須知少時凌云志,曾許人間第一流」的氣魄。
“喏,五百兩,剩下一百兩你找小曦借?!?p> 王騰龍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小包裹,打開數(shù)了幾張銀票遞給徐皓。
徐皓接過,瞧見里面還有一大疊。
“別想了,不會給你的,你找小曦借,多欠欠人情,將來慢慢還,一來一回,感情這就深了~”王騰龍拍了拍徐皓的肩膀,親熱說道。
“好吧,謝謝大師兄。”徐皓笑了笑,收起銀票,三個月里,他和同住后院的王騰龍打好了關(guān)系。
兩人都娶了盛天虎的女兒,關(guān)系一不小心就成了一家人,一來二去,就熟絡(luò)了。
借錢,自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王騰龍身上。
這也是一種示好,故意賣人情給對方。
正如王騰龍所說,關(guān)系嘛,你對我好,我對你更好,慢慢就熟絡(luò)了。
出了王騰龍別院,徐皓想著缺少的一百兩,王騰龍說讓他找盛小曦借,但他心理卻很抵觸和盛小曦相處。
沒有任何理由,哪怕相處了三個月,徐皓也只是和盛小曦保持著一種朋友的關(guān)系,而且還屬于你不主動找我,我就當(dāng)你死了的那種關(guān)系。
最后徐皓找了童金明,借了一百兩,下午出去匆匆把兩本秘籍買了回來。
霍山武館的人還特意給他送了一個月的‘鐵皮丸’,專門治療修煉霍山拳留下的暗傷。
晚上,徐皓正在參悟兩本秘籍,突然聽到噔噔噔腳步聲,頓時放下書來。
“王師兄也真是大嘴巴。”徐皓有些無奈,看向簾子。
盛小曦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徐皓,你幾個意思?”
她有些生氣:“憑什么你找童金明借錢也不找我借?”
還有些委屈。
這幾個月徐皓對她的態(tài)度她看在眼里,嘴上不說心里一直不滿,此刻多了這件事,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
“你要是不喜歡我,我就要求爹爹解除婚約……”
盛小曦見徐皓沉默,開口威脅道。
在她看來徐皓吃她家的住她家的,經(jīng)濟嚴重依賴燕殺武館,絕對不會舍得放棄她一個‘金龜妻’的。
結(jié)果徐皓一愣,“可以嗎?”
“你!”
盛小曦氣急,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到底哪里不好,你這么嫌棄我!”
她真的很委屈,她原以為是自己的財迷性格讓對方討厭,上次就特意找徐皓好好聊了一番。
她跟徐皓說啊,財迷是因為生母早亡,無依無靠,唯一的父親也整日不見人,而她又無練武資質(zhì),于是金錢就成了她安全感的來源。但內(nèi)心是非??释星榈模堑蹲幼於垢?。
但那次聊天后,徐皓態(tài)度反而更冷了。
其實她不知道,她越重感情,徐皓越要推開她。
“沒有嫌棄你,只是不喜歡罷了。”
徐皓搖搖頭,臉色冷了下來:
“我們雖然訂了婚,但你我心知肚明,這不過是一樁政治聯(lián)姻罷了。武館看中我天賦,提前投資,這份恩情我接著,將來十倍報答。但感情……”
徐皓搖搖頭,“感情就算了,我對你沒有感情?!?p> “你不是沒有,你是害怕有!”
盛小曦大叫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修仙,又怕和我產(chǎn)生羈絆,割舍不下,所以才擺著這副冷臉?!?p> 徐皓有些驚訝,自己的心思居然被看出來了。
他認真地打量了一下盛小曦,小女孩精致的瓜子臉寫滿了委屈與倔強,唇線很美的唇緊緊抿著,眼神復(fù)雜地盯著徐皓。
“是?!?p> 既然被拆穿了,徐皓也不屑撒謊,干脆道:“我確實害怕和你產(chǎn)生牽絆。”
“我懂了。”盛小曦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瓜子臉恢復(fù)了冷漠。
“那我們以后就談生意吧,等我爹死了,我們再離婚。”
盛小曦說完,毫不留戀地轉(zhuǎn)頭而去。
她敏感,但也是個驕傲的人,徐皓不喜歡自己,她不屑低三下四挽留。
至于難受,那就難受吧,從母親死去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感覺了,沒什么好怕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徐皓看著她離去,呼了口氣。
“這樣想就好?!?p> 徐皓一直覺得,修仙就像唐僧取經(jīng),八十一難里,最難的是女兒國。
鴛鴦雙棲蝶雙飛,滿園春色惹人醉。
溫柔鄉(xiāng),何其美。
“但這個世界啊……”徐皓想起父母的死亡,想起這方世界的黑暗,動不動滅城滅鎮(zhèn)的慘案,搖了搖頭,“沒有足夠的能力,白頭到老是一種奢望?!?p> 與其臨到頭難以割舍,不如在萌芽時狠心斬斷。
他不會學(xué)蕭天虎的,因為他一開始根本不會娶魏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