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老車燈晃眼,
蘇墨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喃喃一句:
“爸的!”
顧不上深究自己為什么會又脫口而出這句話,
蘇墨已被眼前看到場景震撼了,
所聞所見皆是女人,
穿著男裝的女人,
舉止粗狂豪放的女人。
有種不太可能的想法在心頭浮起,
下意識撈起裙子,打算檢查自己的性別,
“蘇家男娃兒,莫不是失心瘋了?衣衫不整也不知羞!好不容易醒來,不好好待著,不怕再被王上的人瞧見抓回去?”
蘇墨聞聲望去,
出聲的是一個中年婦人,細(xì)紗半遮著臉,
一頭青絲黑發(fā)及腰,梳著步搖鬢,
發(fā)間白玉圈連珠鬢環(huán),兩耳掛著鑲玉環(huán),
身著大紅色的拖地?zé)熒橙?,裙底隱約露出小巧繡花鞋,約莫...........九寸。
雖然大腳,聲音也有些沙啞,但半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膚,加上那雙媚眼,風(fēng)情萬種!
定然是位美人!
終于是看到正常女人了,
蘇墨的情緒稍微平復(fù),開始了思考,
比起穿越,他更相信這一定是在拍真人秀,楚門的世界就是這般,
所有人都是演員,
就是希望自己以為所處的地方就是現(xiàn)實,
然后達(dá)到其他的目的,
蘇墨抬頭望了望天空,
現(xiàn)在北半球都是冬季,
這般暖和的大太陽,應(yīng)該是赤道附近。
要么就是和楚門一樣,在一個巨大的攝影棚里,
很大可能是后者,
再望了望四周,
對方定然下了大手筆,所圖不淺啊!
至少從環(huán)境上瞧不出任何的異常,
古色古香,天然風(fēng)景,
看不到一點(diǎn)現(xiàn)代化痕跡。
蘇墨只能把目光放在了群演身上,希望從中找出漏洞,
是人總會漏出馬腳,更何況這么多群演同時出演,
但巡視一圈行人的服化道和行為舉止,還是沒發(fā)現(xiàn)任何的可疑之處,
哪里找來這么多演技自然的路演。
見蘇墨不搭話,只顧肆無忌憚地打量路人,
那婦人嘆息道,
“腦袋看來壞了,可惜了這身躺著吃飯的皮囊了。”
說話間來風(fēng)掀起了細(xì)紗,
露出了面容,
胭粉中,嘴邊絡(luò)腮胡,脖頸喉結(jié)突出。
蘇墨瞬間愣住了,
這......
中年婦人,不,男人的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齊刷刷地望向了蘇墨,
貪婪、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瞬間集火,
蘇墨看得出這些眼神絕對地真誠,好不作偽,都想和他一較長短。
雖說還是認(rèn)為這些人演的可能性很大,但萬一這場真人秀是限制級的,那就糟了,
標(biāo)題蘇墨都想好了,《120卑しい不満の男裝女子と女裝美少男が連続支配する古代追撃ゲーム》
畫面很美,內(nèi)容勁爆,咽了咽口水,蘇墨轉(zhuǎn)身落荒而逃。
重新回到屋內(nèi),
門邊恰好懸著一面風(fēng)水銅鏡,
蘇墨剛一對上,
身體就僵住了,
銅鏡里映出一副略遜于自己的陌生容貌,
不是真人秀!
這是夢境!
一定是那盜夢師小李子在手機(jī)里設(shè)下了陷阱,拖他入了夢境!
因為再高超的醫(yī)療手段也做不到讓他這樣徹底的改頭換面,
“公子?。?!”
一聲尖叫,
蘇墨聞聲望去,一個男裝少女呆呆地站在里屋門口,少女手中的胭脂盒子落了一地。
好俊的少女,嗯,帥氣程度僅比自己差一丟丟。
不過,E?F?都快溢出字母表的胸肌讓蘇墨自慚形穢。
“了了,莫激動,你家公子人已經(jīng)走了,涼颼颼了,還能爬起來詐尸不成?你要接受這個事實,男人如衣服,更何況你還沒得手...........”
剛才聽到的另一個粗鄙聲音從少女身后傳出,蘇墨看到一個三十出頭的男裝女子走了出來,
語氣粗俗卻偏偏長得優(yōu)雅至極,只是氣色不大好,皮膚慘白,臉上看不到血色。
女子看到蘇墨也愣住了,臉色更白了。
“你們愣著干嘛,趕緊走啊,莫耽擱了時辰下葬,再晚就出不了坊門了?!?p> 聲音中氣十足,很快蘇墨看到一個四十左右的男裝婦女走了出來。
一頭白發(fā),很是醒目,身著淡藍(lán)色的長袍,神態(tài)威嚴(yán)。
溫柔少女,優(yōu)雅女子,威嚴(yán)少婦,全是美女。
投其所好編制夢境是盜夢準(zhǔn)則之一,
這里絕對是夢境。
既然是夢境,那就暫時沒什么危險,更不擔(dān)心社死,
就不必著急脫身了,
被拖入夢境對方肯定是有所求的,
想必會先給點(diǎn)甜頭,
先讓自己沉迷其中,失去自我,然后再露出目的。
接下來的劇情走向,大概是很俗套的那種,
眼前少女喜極而涕,
撲通入懷,
另外兩人也被自己折服,
從此四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切,這種橋段實在太.......好了。
而且,
這里是女兒國!多么棒的夢境!
只要沒有攝影機(jī),百人.....
蘇墨干咳一聲,下意識摸了摸后腰,然后面露和善的笑容,張開雙臂,迎向了仍震驚中傻傻可愛的侍女,
了了,
蒼蒼煙霽塔,了了月明山,
多有意境的名字呀,
一定是個可愛溫柔的女孩子,
“公子我吉......”
砰!
就在快要入懷的時候,少女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根木棍,狠狠砸在了蘇墨的腦門上,
好大的力氣!
劇情不應(yīng)該是這個走向啊!
蘇墨還未想明白,又暈了過去,失去意識前,耳邊聽到一聲大喝,
“何方妖孽?膽敢占我家公子軀體!”
額,這里的女孩子這么猛嗎?隨身帶著棍棒!
不知又過了多久,
蘇墨緩緩醒來,
周遭聲音入耳,
女子和少婦正在勸著少女,
“真的不會是孤魂野鬼,你瞧瞧這牙口,瞧瞧這手腳,瞧瞧這根......坊主,你打我手干啥,這小子不是我們輪流養(yǎng)大的嗎,什么沒看過?
喔,長大了?不瞧就不瞧!
了了,但凡是孤魂野鬼附身,體魄不符,這些地方都會充血浮腫,無一例外,
不信你問她!”
“她說的沒錯,定然不是孤魂野鬼附身,鬼魂......進(jìn)不來這里?!?p> “進(jìn)不來?”
“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只要知道,排除了其他可能,舉止再不同,這只能是你的公子本人。”
“可是公子從不自稱公子,只說我的!”
“之前受了那么大的刺激,性格習(xí)慣發(fā)生變化很正常的!”
“那我......豈不是打錯了?”
蘇墨暗暗松了口氣,這才呻吟著睜開眼,
還沒說話,又恢復(fù)了柔弱模樣的少女已經(jīng)撞入懷中,
洶涌澎湃的力量讓蘇墨胸口吃痛,
“公子,你沒事真好!都是了了不對!”
蘇墨不經(jīng)意瞥見少女后腰除了別著木短棍,還掛著一把匕首。
這個夢境的女人不那么好對付,善變、身重、體硬、難推倒,還隨身攜帶兇器,還是早早醒來的好!
根據(jù)之前和小李子的對戰(zhàn)經(jīng)驗,
夢境里想要醒來,
只有一種方法,
簡單粗暴,
那就是出血!
蘇墨突然抽出少女后腰別著的匕首,
推開少女,
刺向了自己。
額,
匕首停在身前,始終刺不下來,
蘇墨的手僵在空中,怎么也動不了。
不禁心中一凜,
這是怎么回事?
忽見威嚴(yán)婦女伸手一招,
匕首掙脫蘇墨的手掌,飛向空中,落入婦女手中,
望著匕首上面的血跡,威嚴(yán)婦女臉色有些難看,
匕首掙脫時,由于蘇墨握得太緊,割傷了手掌,鮮血直流。
威嚴(yán)婦女望了眼被滴落的血液染紅的地面,視線移到蘇墨手上,
她沒料到蘇墨竟然沒有立即松手,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卻選擇了頑抗,死意如此之堅嗎?
“你怎的搞得?”
優(yōu)雅女子皺著眉望了眼地面,揉揉眉心,又瞪了瞪威嚴(yán)婦女,仿佛是責(zé)怪對方弄臟了地面。
無暇觀察他人的反應(yīng),
蘇墨的瞳孔微縮,
心中已經(jīng)翻江倒海,
手中劇烈的刺痛感,加上血腥味,
曾經(jīng)陷入過夢境的蘇墨知道這絕對不是夢境。
隔空取物?
牛頓啊,趕緊掀開你的頭蓋.....不,掀開你的棺材板救救你的信徒!
?。ㄅnD拉開快被敲爛的棺材板,搶在蘇墨敲響之前,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
哎,
最不可能的一種可能出現(xiàn)了,
真的穿越了?
再次用目光丈量了侍女的罩杯和匕首,
自我安慰道,
穿越又不是掛了,將就過過幾百年吧。
威嚴(yán)婦女將匕首重重擺在桌上,哼了一聲,
“別的都不會,就會作!沒死就好,別再尋死覓活了,你死了不打緊,了了又得傷心了。”
語氣非常不善。
上前給蘇墨包扎的少女詫異地偏過頭,不明白一向和藹的長輩為什么惱怒,
優(yōu)雅女子將視線從蘇墨手上的傷口挪開,也恨其不爭地附和道:“老娘我早告訴你,男孩子家不要隨意拋頭露面,要不然也沒這些破事,沒死就好。
不就是被那國王欺負(fù)了嗎?多大點(diǎn)事,放到男兒當(dāng)國的地方,歡喜還來不及呢,說不定還道一聲,來啊,快活啊!”
欺負(fù)?國王?
加上之前提及卻未注意的玩弄,
蘇墨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下意識將手伸向了臀部,身子卻一踉蹌,只感天旋地轉(zhuǎn),竟然倒在了少女懷里,身體竟然虛弱到這種程度,定然是讓那國王得逞了,
不過想及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蘇墨又松了口氣,
這里是女人為尊的地方,國王應(yīng)該是女的吧?
雪地大紅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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