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趕赴常城
常言道,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你殺我父母,我搞你全家!
我二十郎當歲的小伙子,沒有那么深的城府。
年少輕狂,快意恩仇才是屬于我的形容詞!
魯明沒有二話,拿起斧頭和錘子就走了過去。
邢凱也不啰嗦,翻出前天的長矛,跟了上去。
劉明一看,急了。
“馮老板!跟人干仗不帶我啊?”
小時候,兄弟二人經(jīng)常和別人打架,可謂是戰(zhàn)無不勝。
劉明心里也有數(shù),人家都叫“老板”,他一洵長,一洵短的也不合適。
但還是得有點區(qū)別,所以加個“馮”字。
看似最陌生,實則最親近。
“我也去?!币ΩXS撿起手邊的鐵鉤,那是用來關卷簾門的。
馮一洵待他恩重如山,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償還。
“車坐不下了,你們繼續(xù)干活,不然就延誤發(fā)貨了。”黃啟彬說道。
既然馮一洵就點了三個人的名字,那其他人就別摻和了。
這話甚得馮一洵的心。
和擺渡人干仗,他倆去了也是白給。
“照黃經(jīng)理說的做?!闭f完,馮一洵拿了鑰匙就往馬自達走去。
車上。
邢凱激動地問道:“啥情況啊老板?又有僵尸了?這次你瞧好吧,看我不打廢它!”
兩天的時間,邢凱磕了7顆洗髓丹。
在魯明的指點下,邢凱頓覺實力倍增。
現(xiàn)在正是精力旺盛,無處發(fā)泄的時候。
終于有怪打了!
“不像,僵尸應該不歸老板管?!濒斆髡f道。
本就沒有靈魂的東西,和擺渡人有啥關系?
“我感覺,對方應該是老板的同行,眼紅老板能賺錢。”邱子琪說到了點子上。
馮一洵點了點頭。
“沒錯,他已經(jīng)實名舉報我了,不過應該沒問題,我的行為合理合法?!?p> “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非弄他一頓不可?!?p> “老魯,等會你在土地廟周圍布下閉天陣,以此瞞避天機,不留痕跡?!?p> “子琪打頭陣,沖進去采壽,可以延緩他的動作,采到多少都算你的。”
“邢凱你把家伙什換了,拿老魯?shù)腻N子入陣,我要他一條腿,給我打折?!?p> 邢凱腎上腺素飆升著,激動得全身顫抖。
“和擺渡人過招?臥槽了,這我能吹一輩子牛逼!”
邱子琪露出一抹微笑:“太好了,白撿的壽數(shù)。”
唯有魯明一聲不吭。
南麻街的人……
都這尿性嗎?
“老魯?”馮一洵問道。
“嗯,交給我就好?!?p> 常言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生前所做的任何事,都會被地府記錄在冊。
但只要開了閉天陣法,就能躲過日游神的追蹤。
盡管日游神位列正三品十大陰帥之列。
但依舊無法做到無處不在,每個城市就一縷神魂。
閉天陣一開,神不知,鬼不覺。
……
常城,新武區(qū)。
林天齊坐在破敗的土地廟內(nèi),愁容滿面。
“土地爺,你說……那個馮一洵真會過來嗎?”
馮一洵剛參加工作一禮拜都不到,而且自己和他是平級。
就算他沖過來打自己一頓,挺多也就吃個處分,罰點錢。
直播時他也有觀察過。
馮一洵的團隊十分強大。
有個木匠,有個道士,還有個深藏不露的小姑娘,連自己都看不清是什么路數(shù)。
他麾下可謂是人才輩出。
自己孤軍作戰(zhàn),必定要吃虧。
“懸,斷人財路便是殺人父母?!?p> “那個馮一洵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準已經(jīng)在路上了?!?p> “啊?!”林天齊驚慌失措道:“那怎么辦?咱倆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土地爺往邊上走了一步。
“別啊,這事兒我可沒參與,是你自己眼紅人家賺錢?!?p> 林天齊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不是,都什么時候了,你咋能這么說話呢?”
“你是土地爺,在你掌管的土地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你就不聞不問?”
土地爺不以為然道:“林爺,我一個土地公,和鬼差同級別。”
“算下來,你可比我大一級呢?!?p> “而且人家馮一洵同樣是擺渡人,你讓我管他,我怎么管?”
林天齊來回踱步著。
腦中閃過了無數(shù)個辦法。
逃跑?
肯定不行,以后干脆就別混了,工作群里也不用冒頭了。
迎戰(zhàn)?
打不過啊,他敢來,就有底氣接受任何后果!
擺渡人是個不討喜的職業(yè),他也沒有任何朋友能來幫忙。
“現(xiàn)在可怎么辦嘛!”林天齊氣急敗壞道。
“吱”的一聲。
林天齊看向聲音來源。
一輛黑色馬自達停在土地廟不遠處。
車牌是蘇E。
來了!
可讓林天齊沒想到的是,率先下車的,居然是那個木匠。
他單手持斧,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遠遠看去,還少了一只耳朵。
整個人如同煞星一般。
是的,洗髓丹,魯明也吃了。
是邢凱給的。
現(xiàn)在的魯明如果再闖一次南麻街,他相信不會和之前一樣狼狽!
“那個……你,干什么的?”林天齊問道。
魯明完全沒有理他。
而是來到廟前的一顆大樹前,用斧頭刻下了一道玄妙難懂的符文。
一顆刻完,又去刻下一顆。
土地爺恍然大悟:“這是閉天陣!”
林天齊牙關打著哆嗦:“他他他,他刻畫閉天陣是要干嘛??”
“你說呢?”
其實,土地爺也打心底里看不上林天齊。
任職擺渡人,高低也算個神了。
卻沒有半點神格。
人家發(fā)財你眼紅,你也跑去開播,賣不出去就實名舉報。
凡間大老板太多了。
你這玻璃心,怎么不去死?
“大爺!咱有話好好說啊,您這是干什么???”林天齊伸著脖子喊道。
魯明猛然一個回頭,飽經(jīng)滄桑的雙眼中迸發(fā)出一道殺氣。
林天齊一個哆嗦。
其實論身手,身為擺渡人的他,完全可以和魯明打個有來有回。
但林天齊自知理虧,本就怕得要命。
馮一洵一行人又兇神惡煞,他此刻根本就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圍著土地廟的七個符文刻畫完畢。
魯明將斧子砸向地面,半截斧子深入土地。
他雙手變化著指訣,口中咒語不斷。
“祖師速速顯威靈,疾!”
話音一落,七個符文上閃過一道紅光。
連點成線,連線成陣。
閉天陣就像是個巨型的紅色透明帳篷,將整個土地廟籠罩其中。
從外面看,整座土地廟都消失了。
邱子琪下車,一蹦一跳地走了進去。
“小伙子,過來一下?!鼻褡隅鞴粗种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