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往死里打
林天齊都快瘋了。
先是污蔑我敲詐,現(xiàn)在又錄我視頻。
你這是想把我往死里整?
算了,說都說了!
“馮哥,我真是不知道你的情況,所以才那樣的?!?p> “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
:“原諒個屁!這種人不值得原諒!”
?。骸熬褪牵鞑ジ緵]賺我們多少錢,還為了我們跟合伙人吵架?!?p> ?。骸斑@人的舉報,能引來主播的報復(fù),難道他也是靈魂擺渡人?”
?。骸肮芩钦l,揍就完事兒了!”
馮一洵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
被閆素芬的事情一鬧,他已經(jīng)完全冷靜了下來。
真要他一條腿,致其殘疾,后果可就嚴(yán)重了。
自己馬上就要站起來了,還沒享受過真正的好日子呢。
被革職了可不劃算。
“舉報信在哪?”馮一洵沒好氣地問道。
“已經(jīng)燒下去了……”
馮一洵頓時瞳孔一聚。
“打!給我往死里打!”
邢凱一個健步竄上前去,錘子跟著就上。
林天齊抬手格擋。
“咔嚓”一聲,臂骨斷裂聲傳來。
魯明下手更黑,沖過去用斧背砸在林天齊腦門上。
今天出來一趟,他就沒想著給林天齊留活口。
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
他魯明本就不是什么善茬!
擱早年間的江湖,真要滅人滿門,蛋黃都給你搖散。
邱子琪急了。
“你們給我騰個地兒呀,我還沒吸呢!”
魯明讓開一個身位,拿斧背一下又一下地砸著。
這不是江湖決斗,沒有你來我往的招式。
完全是單方面的屠殺!
土地爺看著眼前慘烈的畫面。
泥塑身嚇得閉上了眼睛。
見過下手狠的,沒見過這么狠的!
可憐的林天齊起初還叫喚兩聲。
到了后來,只能任由挨揍,鼻子哼哼著。
?。骸芭P槽……這,確定不是劇本?”
?。骸澳侨撕孟褚呀?jīng)斷氣了……”
?。骸斑@也太恐怖了吧!我要舉報!”
:“別忙活了,沒用的?!?p> ?。骸敖裉焓遣皇怯悬c(diǎn)過了?主播這么做,對他自己不會有影響嗎?”
當(dāng)然不會。
打了足足五分鐘。
林天齊滿身鮮紅,全身多處骨折。
邱子琪吸了7年壽數(shù),回過神來才感到后怕。
“他,他不會死了吧?”
打架,采壽,沒問題,咱經(jīng)常干這個。
這要說殺人。
還是靈魂擺渡人。
小丫頭就有點(diǎn)慌了。
邢凱將沾滿鮮紅的T恤脫了下來,露出一身精壯的腱子肉。
把T恤扔到一邊:“不會,老板有辦法?!?p> 馮一洵拿出殺生刃,也沒消毒,來到林天齊跟前就是一通拆。
畫面太過血腥,攝像頭緩緩?fù)慌赞D(zhuǎn)去。
10分鐘后,馮一洵腳下多了8個速合散空瓶。
林天齊也緩緩醒了過來。
所有斷掉的骨頭,破裂的內(nèi)臟,全部修復(fù)完畢。
但饒是如此,身體器官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鉆心的疼痛依舊刺激著大腦神經(jīng)。
“以后還犯賤不?”馮一洵問道。
林天齊緩緩搖頭:“馮哥,我,我不敢了……”
原本魯明還想勸馮一洵。
這事兒要么不干,要干,就得把事做絕。
但到后來他也明白了。
這頓打,是白打的。
你去驗(yàn)傷好了。
能驗(yàn)出個擦破皮,都算是馮一洵學(xué)藝不精。
?。骸敖^了,先把人打死,再把人救活,真正的不留痕跡。”
?。骸斑@也太痛苦了吧!不過我看著好爽……”
?。骸爸鞑YDS!”
?。骸居脩?8767打賞主播火箭X18!】
?。骸静欢蛦柎蛸p主播大啤酒X777!】
“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
說完,馮一洵率先走出陣法。
眾人陸續(xù)出陣。
魯明最后一個離開,將斧頭從地面拔出,陣法化作萬千光點(diǎn),消散于天地之間。
……
判官殿,查察部。
查察司坐在案桌前,桌上放著林天齊的舉報信。
“老板,這個馮一洵同志,不讓人省心啊?!币慌缘膭⒚貢f道。
“哦?你怎么看?”
“組織上賦予他權(quán)力,他卻以權(quán)謀私,愧對組織和領(lǐng)導(dǎo)的栽培。”
“依我之見,查!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查察司微微笑道:“馮一洵所犯何事?”
舉報信的內(nèi)容,劉秘書也看了。
馮一洵身為擺渡人,是沒有品級的。
也就是說,地府允許經(jīng)商……
非要說個罪名。
那就是詐騙。
拿現(xiàn)成的貨,非說自己生產(chǎn)的。
查察司笑道:“這還不好辦嗎?你去一趟冥醫(yī)部吧?!?p> “調(diào)取馮一洵的購買記錄,倘若買的是成品,便是詐騙。”
“若是購買了原料,自己調(diào)配生產(chǎn),則另當(dāng)別論了。”
劉秘書微微頷首:“是?!?p> ……
蘇城九院,重癥監(jiān)護(hù)室內(nèi)。
閆素芬現(xiàn)在的情況十分不好,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朱建發(fā)跪在床邊,緊緊抓著媳婦的手。
“素芬我錯了,我把她們都刪了,以后我就跟你在一塊,我誰都不要。”
“房子你想賣就賣,你要和小馮合作,我再給你追投。”
“我只求你能好好的,家里不能沒有你啊!”
百草枯腐蝕性極強(qiáng)。
閆素芬的喉嚨已然潰爛,想要說話,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任由淚水在臉上沖出兩道痕跡。
吵架時她想的明白。
有了錢,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
可再回過頭來看看,自己把全部的青春都給了朱建發(fā)。
孩子大了,自己老了,朱建發(fā)摟著別的女人睡大覺去了。
那我呢?
守著偌大的房子,孤獨(dú)終老嗎?
女人終歸是感性的。
家庭是閆素芬的全部。
家散了,她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朱建發(fā)老淚縱橫,抽泣不止。
大門忽然被推開。
走進(jìn)來的卻不是期待已久的馮一洵。
而是朱建發(fā)的岳父岳母,大舅哥,二舅哥,小姨子。
閆家人聽說了這件事,八百里加急,從山冬趕了過來。
兩位哥哥年過半百,每人兩個兒子,吃面食長大的,膀大腰圓,一身腱子肉。
娘家人七嘴八舌地罵人,讓他償命。
四個侄兒端起滅火器就要打人。
朱可恩拼命保護(hù)父親。
等醫(yī)務(wù)人員,安保人員涌入,病房里早已亂成一團(tuán)。
朱建發(fā)被打得趴在地上,口鼻冒血,奄奄一息。
就在他要失去意識時,他看見了一雙回力運(yùn)動鞋。
費(fèi)力地往上看去。
馮一洵眉頭緊鎖,看著病房內(nèi)亂哄哄的場面。
朱可恩看到救命稻草,連忙大喊:“一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