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新腿再生
馮一洵想了想后,問道:“如果不成功的話?!?p> “這些蚯蚓妖的細胞組織液留在人體內(nèi)。”
“會不會造成什么不良的影響?”
秒回。
“這倒不會,這玩意兒是打進血管里的?!?p> “但這種液體又無法與血液相融?!?p> “如果失敗了。”
“怎么打進去的,再怎么抽出來便是了?!?p> “實在不行,你用真氣打入他體內(nèi),幫他把組織液剝離出來?!?p> “我是認為問題不大?!?p> “好。”馮一洵回復(fù)道。
隨后他便和孫會治進行了溝通。
大概意思就是要從地面上這人體內(nèi),抽點東西出來。
打入這位同事體內(nèi)。
如果成功的話,他的斷腿能夠生長出來。
孫會治當(dāng)場就不淡定了。
“這怎么可能呢小馮?”
“超速再生這種東西?!?p> “即便在國際上?!?p> “也僅僅是個設(shè)想罷了?!?p> “比起一些汽車品牌的概念車,更難實現(xiàn)?!?p> 馮一洵大手一揮道:“總之你幫我做這件事就行了,后果你別管?!?p> 隨后有看向姚福豐。
“老姚,這事兒我心里也沒譜?!?p> “但如果能成功的話,你這條腿就能長出來。”
“反正我給你兜個地?!?p> “保你不死。”
“試試?”
就算手術(shù)失敗,大不了讓老姚做自己的契人就是了。
無所謂的。
?。骸拔业奶?,我剛才就是那么一說,主播居然真的這么想?!?p> ?。骸拔腋杏X是沒問題?!?p> :“期待老姚能重新長出腿來!”
姚福豐并沒有思考太久。
“腦袋掉了碗大的疤?!?p> “試試就試試!”
自己這抵押貸才剛剛還清。
他還就不信了,老天爺會這么折騰自己。
反正老板自己也說了。
保我不死。
那還慌啥呢?
干唄!
吃完塑體丹后,他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變化。
私下里也找過邢凱。
邢凱則表示,不能再吃了。
再吃下去,經(jīng)脈會拓寬很多。
以他這樣的身軀是扛不住的。
一個弄得不好,就會像武俠小說里似的。
走火入魔,經(jīng)脈爆碎。
真要是這樣,那豈不是自毀前程嗎?
“孫醫(yī)生你那里有針筒嗎?”馮一洵問道。
“我,我車里有?!?p> “不過……小馮,你真想好了?”
孫會治還是有些搖擺不定。
估計是怕出了醫(yī)療事故,自己要負責(zé)。
沒等馮一洵開口,姚福豐說道:“老哥你就放心吧?!?p> “有我們老板在,出不了事兒!”
孫會治也知道馮一洵身上有著太多的不同尋常。
于是也不再做思想斗爭。
從車上拿下一個急救箱來。
里面有用來打腎上腺素的針筒。
孫會治看看馮一洵,又看看姚福豐。
“那,那我可就開始了。”
“出了任何問題,我都不負責(zé)的啊?!?p> 馮一洵點了點頭。
姚福豐直接把背心脫了下來。
擰成一團塞進嘴里咬著。
“來!”
孫會治先是給林長海來了一針椎管內(nèi)麻醉。
這樣就能對交感神經(jīng)的纖維,進行組織。
從而降低血壓和周圍靜脈、動脈的流血量。
然后以手術(shù)刀切開了林長海的手腕。
他的手術(shù)刀是特制的,具有凝固組織的作用,
可以止血。
饒是如此,他切的也是動脈。
鮮紅流出,直播間內(nèi)炸作一團。
?。骸芭P槽臥槽了!”
?。骸斑@孫醫(yī)生手挺穩(wěn)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骸皬U話,人家可是主任醫(yī)師?!?p> ?。骸班培?,就是沒救活過人而已。”
?。骸癶hhhh?!?p> 孫會治心無旁騖的進行著手術(shù)。
他以鉗夾止血法,夾住了一頭的動脈。
另一頭除了流血,還有另一種透明的粘稠液體。
這,應(yīng)該就是小馮說的細胞組織液了吧?
孫會治立即以針筒進行抽取。
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就在他剛剛抽滿20毫升后。
林長海的手腕,竟已經(jīng)快要愈合了!
他連忙松開止血鉗,拿出針筒。
做完這兩件事。
林長海的手腕正好愈合完成。
孫會治呼了口氣。
這才剛完成第一步。
按照馮一洵所說的操作流程。
接下來需要在姚福豐的斷腿上。
切開傷口。
“小馮……咱這條件太簡陋了?!?p> “這腿骨砍不斷啊……”孫會治摘下口罩說道。
馮一洵想了想,問道:“門外那個鋸木頭的鋸子行不行?”
孫會治嗔怪道:“這你開的什么玩笑,不得鬧出人命來??!”
馮一洵想了想。
只要自己速度夠快。
在姚福豐血流干之前,讓他的腿再生出來不就行了?
“老姚,忍著點疼?!瘪T一洵說道。
姚福豐咬緊背心,重重點了點頭:“嗯!”
話音剛落,馮一洵單手一捏,手中凝出一把金劍來。
“孫醫(yī)生準備好?!?p> 孫會治全然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他基本已經(jīng)可以肯定,馮一洵絕對不是人類。
而是傳說中的修仙者!
“好?!?p> 馮一洵收起劍落。
一道鮮紅噴涌而出。
一塊厚約2厘米,連肉帶骨的玩意兒,掉在了地上。
姚福豐疼的齜牙咧嘴,一口牙幾乎都咬碎了。
與此同時,孫會治不敢怠慢。
直接一針扎進了他緊繃的頸部動脈之中。
隨著細胞組織液的快速推入。
姚福豐的痛感頓時減輕不少。
:“這能行嗎?”
:“我感覺可以?!?p> :“懸,這也太離奇了……”
?。骸拔也惶春茫ゾo時間送醫(yī)院去吧?!?p>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姚福豐腿上的傷口處,神奇的止了血。
三人緊盯著的傷口,一刻都不敢將視線移開。
終于。
傷口處那鮮紅的肌肉組織,蠕動了起來!
后面的畫面,和之前林長海斷手再生差不了太多。
姚福豐的那條斷腿,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
?。骸肮揖椭?,主播肯定行!”
?。骸皠偛耪f不信的人呢?出來挨打!”
?。骸爸鞑yds?。。。?!”
:【阿依莫托打賞主播火箭X18!】
?。骸緸閻埸c亮人生!打賞主播永恒郵輪X33!】
孫會治全然是驚呆了。
他本想著,就算手術(shù)失敗,以馮一洵的云藍白藥,也能將其治好。
但他似乎萬萬沒有想到。
這斷腿居然真的可以重生!
“小馮!這,這針筒我可就帶走了!”孫會治將針筒藏在身后說道。
馮一洵自然也很高興。
“拿去便是,不夠用的話,再從他身上抽一點。”
“夠了夠了!”孫會治點頭如搗蒜。
“本來還想帶我爸爸出去逛逛呢?!?p> “現(xiàn)在看來又要加班了!”
馮一洵當(dāng)即眉頭一皺。
“不行,你可以拿去自己研究,甚至用在自己身上?!?p> “但絕對不能將這項技術(shù)廣泛推廣?!?p> 開什么玩笑,如果這東西被他研究出來了。
以后還得了?
這和自己從地府拿靈丹妙藥上來大量發(fā)售有什么區(qū)別?
要出問題的。
“好吧?!睂O會治說道:“那我還是帶我爸旅游得了?!?p> “小馮我給你留個電話,是我以前的助手。”
“以后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找他的。”
馮一洵點了點頭。
“好,謝了,我還有事,便不送你了?!?p> “這個就當(dāng)是報酬了。”
這般說著,馮一洵遞去了一整瓶速合散。
孫會治大喜過望。
本來就是想著來幫個忙,沒成想還有這樣的好處!
他正要伸手去拿。
馮一洵卻是抓緊了瓷瓶。
“記住我的原則。”
孫會治苦笑道:“小馮你別鬧了。”
“這東西我早就研究過了?!?p> “就以咱們現(xiàn)在這點科技水平,根本生產(chǎn)不出來的?!?p> 馮一洵一想也是。
別說這速合散了。
哪怕是蚯蚓妖的細胞組織液。
讓他研究個百八十年,也斷然是弄不出來的。
隨他去。
馮一洵送了手:“慢走?!?p> “好的,再會?!?p> 姚福豐也表達了感謝,說是有機會一定要坐下來吃頓飯。
孫會治滿口答應(yīng)下來。
待到他走后。
姚福豐看著馮一洵,張了張嘴。
正要開口。
“打住,什么都別說。”
“先給大伙兒報個喜,然后干活兒去?!?p> “晚上加菜慶祝,可以吧?”
姚福豐眼含熱淚,重重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姚福豐一只腳穿鞋,光著另一只腳。
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
新腿剛剛才長出來。
和吳麗娟開口說話一樣,都需要一個過程。
姚福豐來到媳婦面前。
直接把腳架在了吳麗娟的桌子上。
“砰!”的一聲,把人嚇了好大一跳。
吳麗娟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呢。
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丈夫的腿!
她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竟忘了丈夫斷的那條,究竟是左腿還是右腿。
邱子琪率先明白了過來。
“哇!老姚!你的腿長出來啦!恭喜你啦!”
“謝謝!”姚福豐高興道。
眾人一聽這動靜,立馬圍了過來。
邢凱很是驚訝道:“我靠,居然成功了……”
王金蘭咋咋呼呼道:“這,這是老板弄出來的?咦!腳指頭還能動哩!”
吳麗娟喜極而泣,抱著這條新腿,親了又親。
我的天媽媽呀。
我們祖上究竟是積了怎樣的大德,能讓我們一家遇上老板這樣的好人!
抵押貸一次性全給還了。
我能說話了,現(xiàn)在老姚的腿也長出來了!
這日子不就好起來了嗎?!
范嫣紅樂呵呵道:“太好了,晚上有大餐吃了,我要喝啤酒!”
邱子琪舉手道:“我也喝!”
黃啟彬一錘定音:“今晚我們大家不醉不歸??!”
“好吔!”
馮一洵也向華佗進行了反饋。
說是手術(shù)大獲成功。
在華佗看來,這差不多就是既定的事實。
只不過需要有人來印證一下罷了。
饒是如此,他還是提醒了馮一洵。
說是這項技術(shù),并不建議廣泛使用。
馮一洵當(dāng)即做出保證,自己只給自己人用了。
如無意外的話,以后根本都用不著。
如此,華佗才放下心來。
馮一洵一直就呆在了朱可恩的直播間內(nèi)。
他在思考。
有關(guān)這誅妖門煉化七星獸的事情,究竟該怎么處理。
吳總管給出的條件,一丁點都不誘人。
但說到底,事情發(fā)生在蘇城。
自己好歹得把早上那句尸體的亡魂給找到。
否則便是失職。
如果查的話。
又該從核查起?
馮一洵想不明白。
思來想去,他竟鬼使神差的找到了剛認的好大哥。
他找到狂屠,將此事進行了說明。
狂屠無奈道:“這事兒,你找拘魂部干啥呀?”
馮一洵回復(fù)道:“冥兵部和地曹部我都找了,這么大的事兒,居然沒人搭理我?!?p> 此事看似只需要7名亡魂。
可七星獸一旦被煉化出來的話。
就不知道要有多少無辜的人命喪黃泉了。
所以地府對此事無人問津,馮一洵也挺服氣的。
“找他們兩個也是錯?!?p> “兄弟我教你,這件事你就先暫時別管?!?p> 馮一洵的三觀再度被顛覆。
“那就豈不是失職,不作為了?”
自己好歹吃著這碗飯,放任誅妖門興風(fēng)作浪。
行不通的。
我沒那么大能耐,也不會像豆豆那樣公然和整個誅妖門叫板。
但說到底一句話。
把今天的那個葉建村亡魂還給我。
這在我職責(zé)范圍之內(nèi)。
“咋就不作為了?哥教你?!?p> “你就啥都別管,就等著他們把七星獸煉出來?!?p> “到時候再將那畜生一舉拿下?!?p> “你自己想想?!?p> “一個是將誅妖門的計劃扼殺在搖籃里?!?p> “另一個直接就是鏟除為禍一方的怪獸?!?p> “這功勞大小,孰輕孰重?”
“還不明白?”
經(jīng)狂屠這么一說,馮一洵便什么都明白了。
這兩件事情的功勞,的確沒有可比性。
“也就是哥把精力都放在惡狗嶺了,不在酆都當(dāng)差?!?p> “不然的話?!?p> “論這個正治智慧與正治手段。”
“沒幾個人能玩的過哥哥/得意/得意。”
馮一洵清醒的知道,狂屠所說的是正確的。
但生而為人,這二十年來所接受的教育告訴他。
這事兒。
不是人干的。
為了正績,放任罪惡分子逍遙法外。
到了你這里居然就變成了正治智慧。
我放你娘狗屁!
“好的哥,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若非狂屠這么說。
馮一洵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在其位,謀其正。
小時候和劉明站在工地水泥管上。
拿著紙糊的駁殼槍,朝天吶喊。
“我要拯救世界!”
絕對不是一句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