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前去相親
陰仙人無奈極了。
這孩子粘上毛就是猴。
一點便宜別想占到他的。
“說說吧陰老前輩,怎么個合作法?!?p> 陰仙人來之前早就想好了說辭,這會兒一口氣全給說了出來。
馮一洵聽聞后也算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我們把那個什么秘術交給你們。”
“然后你們花錢在我這里購買亡魂?!?p> “以及一些罪孽深重的妖族,是不是?”
陽仙人一拍大腿:“就這個意思!”
“老陰也真是,這么簡單的兩句話,繞七繞八?!?p> “都給我繞暈了?!?p> “還是一洵心里明白!”
“咋樣啊一洵,這買賣不錯吧?”
馮一洵一臉為難:“我是覺得挺不錯的?!?p> “但你們所說的那個秘術?!?p> “我這里根本沒有啊?!?p> “這怎么搞?”
陽仙人急了。
“怎么就沒有呢?龍隊看的清清楚楚?!?p> “咱又不是不給錢,保證不讓你虧本的呀?!?p> 馮一洵白了他一眼:“我就搞不懂你們怎么就愿意相信他的一面之詞?!?p> “難道我還會騙你們嗎?”
“凱子,來一下。”
邢凱走去:“怎么了老板?”
馮一洵用下巴指向龍霄:“拍照,存檔。”
“以后再在我們廠周圍轉(zhuǎn)悠,直接弄死?!?p> “哦哦?!毙蟿P當即掏出手機,咔嚓咔嚓了起來。
龍霄有意抬手遮擋,但又感覺這么做很沒面子。
只好任由邢凱拍攝了。
陰仙人無奈道:“一洵,你這又是何苦呢?”
馮一洵說道:“陰老前輩?!?p> “首先在地府對亡魂進行買賣是違反原則的?!?p> “其次購買妖族根本就是行不通的?!?p> “人有人權,妖就沒有了?”
陽仙人不滿道:“可鎖妖塔里那些都是罪有應得之輩啊?!?p> 本來也是。
與其被關在塔里浪費空間,還不如拿來賣。
多好!
“那行,搞批發(fā),一百塊錢五十個?!?p> “貨到付款?!?p> 此言一出,陽仙人驚的直接站起身子。
“一洵!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一百塊錢五十個。
算下來才兩塊錢一個?
地府是兩元超市嗎請問!
馮一洵冷眼對之:“不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么?”
“你當?shù)馗鞘裁吹胤剑俊?p> “兩元超市?”
“別鬧了好吧?”
“這事兒不用商量了?!?p> “老魯,送客?!?p> 魯明聞訊,趕緊停下手頭工作,將短斧別在腰間。
走過去伸出單手:“不送?!?p> 陰陽二仙對視一眼,深知馮一洵不愿做這樁買賣。
倒也不再強求。
“告辭。”
三人走出廠房,心中唏噓不已。
龍霄嘆了口氣:“怎么辦啊兩位長老?!?p> “這馮一洵油鹽不進,我這任務可怎么完成啊?!?p> 陽仙人抱怨道:“這孩子也不知道啥情況,有錢都不賺?!?p> “這不傻子嗎?”
先是說沒有掌握這項秘法,后來又說什么地府不讓賣。
花樣百出,死活不答應。
就是傻子一個。
龍霄眼中閃過一絲陰毒:“那干脆用強的算了!”
反正這本來就是蘇省隊長的秘法。
那就是我誅妖門的東西。
被你搶了去,還被你的人給學會了。
這還了得?
現(xiàn)在只是讓你交出來罷了,你還不愿意。
當然能用強的了。
陽仙人撓了撓頭:“這不好吧……”
之前陰陽二仙是討教過馮一洵的手段的。
雖然是被圍攻,自己也沒下死手。
但不難看出,想要把這147號給打下來,屬實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何況中間還夾著一個馮老在里面。
照理說都是實在親戚,你拿出來得了。
非是不拿,就很棘手。
陰仙人嘆了口氣。
“我特別觀察了一下,一洵廠里可謂高手如云?!?p> “魯班門,采壽人,蒼穹派司徒兄的弟子,還有另外一名擺渡人?!?p> “除此之外,那一家三口,一水兒的陰身亡魂,連修為都看不透。”
“可以這么說,如果想用強的?!?p> “就算舉我誅妖門宗門之力,也未必能拿下?!?p> “龍隊,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p> “我們還是一起回去復命吧,我和陽長老會為你說話的?!?p> 陽仙人也大點其頭:“沒錯,這事兒,哪怕門主親臨也辦不成?!?p> “就別說你了。”
“我和老陰與馮老有交情,很多事情也不方便做?!?p> “撤吧,我們正好一起回去?!?p> 原本還想在南麻街多住幾日,可惜被龍霄這家伙給發(fā)現(xiàn)了。
馮翰林也因此下了逐客令。
南麻街是沒法呆了。
蘇省隊長的死,基本也查清楚了。
陰陽二仙的任務基本已經(jīng)完成。
此時不走,留下來過年嗎?
龍霄搖了搖頭:“兩位長老先回去吧,我留下來再想想辦法。”
他倆的任務是完成了。
自己的可還沒有呢。
門主那胳膊,連兇手都沒找到。
就別提蘇省隊長的秘法了。
陽仙人還想再說些什么,陰仙人卻說道:“那你自己在這里,須小心行事?!?p> “若有情況,可從尚海、江浙、安微召集人手,這是令牌?!?p> 龍霄雙手去接,心中多了一分底氣。
這三省隊長,與靈劍宗有著血海深仇,當年都是被馮翰林給殺了的。
現(xiàn)在的隊長,不是他們的兒子,就是徒弟。
陰仙人卻沒急著松手。
“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出此下策,恐怕覆水難收?!?p> “召集人手只可用以保命,切記切記?!?p> 龍霄點頭道:“是?!?p> 陰仙人松開手,與陽仙人并肩離去了。
路上。
陽仙人疑惑道:“老陰,干嘛不然讓龍隊和咱們一起走?”
“留在這里太危險了,馮老倒是好說話?!?p> “一洵似乎不太給咱們面子的呀?!?p> 陰仙人摸著胡須,老神在在:“龍隊的姻緣要來了,就在蘇城?!?p> ……
晚飯由曹月珍準備,已經(jīng)忙活了一下午。
王金蘭氣呼呼的坐在沙發(fā)上。
她想讓黃啟彬看看那些姑娘的照片。
曹月珍幫她挑了50多個。
王金蘭經(jīng)過仔細篩選,還花一百塊錢請邢凱看面相,推八字。
最終剩下7名與黃啟彬絕配的六合佳人。
還打算花三百塊,請邢凱做和合法事。
只要黃啟彬能看上,不出三十天就能結(jié)婚。
但凡超過一天,邢凱甘愿賠償十倍法金。
奈何黃啟彬就是不愿意。
把有關數(shù)據(jù)監(jiān)測方面的技術,傳授給了邱子琪,讓她盯了一天大盤。
吳麗娟一個人干客服來不及,范嫣紅也上了。
黃啟彬本人卻鉆進實驗室,忙活了一下午都不帶出來的。
好容易出來一次,不是喝水就是撒尿。
老板找他抽煙都不搭理。
王金蘭實在氣不過,又一次敲響了實驗室的大門。
開門的依舊是陶元青。
“王姐有什么事情嗎?”陶元青很是禮貌。
“陶師傅你出來一下,我有些話要和你講。”
“好的。”
院子內(nèi)。
王金蘭開始開篇第一句“陶師傅,我不想活了。”
陶元青大驚:“王姐可別想不開啊,有什么事情講出來,大家想辦法?!?p> “下面的日子不好過,真的。”
ok。
王金蘭開始倒苦水,自己在村里怎么怎么不容易,兒子怎么怎么沒良心。
成家立業(yè)是不假,但之前的家已經(jīng)沒了。
現(xiàn)在光想著搞事業(yè),完全不考慮自己的感受。
自己在廠里就做那三頓飯,人有不多,衛(wèi)生都是大家?guī)椭傻摹?p> 每人管好自己的一片工作區(qū)域,哪里還有什么衛(wèi)生要干?
她現(xiàn)在都嚴重懷疑自己抑郁了。
“陶師傅,您是啟稟的師父,那就是半個爹?!?p> “這事兒我管不了,您還管不了嗎?”
陶元青一臉為難道:“王姐,我,我在凡間可能呆不了多久?!?p> “必須要在短時間內(nèi),盡可能將我生平所學傳授給啟彬?!?p> “啟彬天賜聰慧,稱得上百年難得一見的道醫(yī)奇才。”
“倘若我……”
王金蘭打斷道:“這還不好辦嘛,哪天您要是走了?!?p> “我去求老板,讓啟彬跟著老板的爺爺學還不行嗎?”
這也叫個事兒?
你好像在跟我開玩笑一樣。
老板人大方,對大家又好,這么點要求還能不答應嗎?
陶元青已經(jīng)被王金蘭給繞暈了。
照理說自己是黃啟彬的師父,那我?guī)煾妇褪撬麕熥妗?p> 可自己收徒,又沒經(jīng)過師父同意。
真要是跟了師父學本事,那啟稟就變成我?guī)煹芰恕?p> 這,這不亂了綱常嗎?
“王姐,這里面的事情很復雜?!?p> “這樣,我盡量和啟彬提一下,保證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可以嗎?”
王金蘭終于笑了:“那真是太好了,謝謝陶師傅!等你哪天下去了,我燒兩個媳婦給您受用!”
在廠里這么久,王金蘭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即便知道眼前的陶元青早就死了,心里也不害怕。
總結(jié)下來一句話。
鬼不可怕,妖也不可怕,可怕的永遠是那顆心。
身有善心,魔道中人又如何呢?
陶元青尷尬的笑道:“這,這就不必了……”
……
王金蘭不知陶元青說了什么。
黃啟彬總算舍得從實驗室里出來了。
他一邊將橡膠手套摘下,一邊滿臉抱怨:“媽,您這又是怎么了?”
“師父他老人家時間緊迫,我還有很多法門都沒學呢。”
自從吃了馮一洵那里的一堆大力丸,黃啟彬的實力也一日千里。
這真是抓緊時間學本事的時候,老娘卻盯著自己討媳婦兒。
這叫什么事兒?
“你答應我找對象的呢?你曹姨給你張羅的姑娘,你看都不看一眼?!?p>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王金蘭很是憤怒道。
黃啟彬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你現(xiàn)在立刻從這幾個姑娘里挑一個,趕緊的。”
這般說著,王金蘭便將一沓資料扔進了黃啟彬的懷里。
黃啟彬知道,不趕緊把這姑娘穩(wěn)住,自己就別想好好學習了。
于是她敷衍的翻了翻,選出一個名為馬萍的女生。
“就這個吧?!秉S啟彬?qū)①Y料全部還了過去。
王金蘭頓時激動起來。
兒子總算開竅了。
對于這馬姑娘,自己也印象深刻。
小邢可說了,只要兒子能和她在一起,28天結(jié)婚。
明年這會兒,就能有一對兒龍鳳胎!
算上現(xiàn)有的大孫子黃豆,以后啟彬還不是坐享齊人之福嗎!
王金蘭連忙沖向曹月珍,將馬萍的資料遞了過去。
曹月珍也是個熱心腸,一拍胸脯:“放心,這事兒就交給我了?!?p> 黃啟彬看著母親臉上掛滿了興奮的笑容,不由得嘆了口氣。
經(jīng)歷了上一次的失敗婚姻,他總感覺自己對婚姻產(chǎn)生了一絲恐懼的心里。
即便現(xiàn)在有錢了。
又認為以自己現(xiàn)在的能力,配不上這份財富。
算是德不配位吧。
生怕哪天這一切都將不再屬于自己。
所以才要加強學習,獲得那份可憐的安全感。
他剛進實驗室沒一會兒,王金蘭又去敲門了。
說是你曹姨已經(jīng)安排好了,現(xiàn)在就去相親。
黃啟彬驚呆了。
“這么快?你們怎么做到的?!”
開什么玩笑,不出意外的話,這些資料都是從土地爺那里弄來的。
也就是說,曹月珍和馬萍父母親朋啥的,根本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如何安排相親呢?
“我也不懂啊,什么嫁夢,什么和合的,管他呢!”
“反正你現(xiàn)在就去,那個縣里的星巴克,人家姑娘在等你呢!”
黃啟彬一看時間,立馬就找到了借口。
“媽,還有一個小時才下班,我現(xiàn)在怎么去?”
“廠里紀律嚴明,我身為總經(jīng)理要以身作則,怎么能……”
沒等他說完,王金蘭便拿出一紙文書,擺在了黃啟彬的面前。
那是一張A4紙,那是馮一洵的親筆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