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三個小家伙,飯桌上頓時安靜了不少,胡文彬也因?yàn)榻裉斓氖略谙胫约旱男氖?,他此刻心里在想,他跑了,那蓮香會不會受到?zé)罰,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想到這,他就有些食不知味,平時好吃的飯菜似乎也沒那么香了。
倒是小奶娃和許嘉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只是兩個小姑娘終究還是斯文些,吃飯沒有景西他們那么鬧。
一家人剛吃完飯就聽到外面有敲門聲,兩個下人前去開門,然后一個進(jìn)來稟報,說是銀家的銀杏兒前來拜訪。
說這話時,下人眼神還有些怪異,畢竟銀家被毀,三位天尊強(qiáng)者隕落的事在這北荒城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而造成這一切的正是這位何先生,但現(xiàn)在銀家家主的女兒卻上門拜訪,這怎么想怎么覺得怪異,要說是來尋仇的還差不多!
然,何洛聽到他的稟報后,只說了一句“請她進(jìn)來”就什么也沒說了,下人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愣了一下后才在何洛不滿的目光中下去了。
何洛自然知道銀杏兒是來做什么的,但他沒必要和一個下人解釋那么多,所以在銀杏兒進(jìn)來之后,何洛已經(jīng)親自泡好了一壺茶水,用的正是從沼澤地帶出來的茶葉,只一片就茶香四溢,讓守在院子四周的三只獸都使勁兒咽了下口水,這茶葉對它們的誘惑實(shí)在太大了!
還好它們都謹(jǐn)記何洛的囑咐,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不敢離開,只是吞咽的動作都勤了不少,讓兩個下人看得心驚膽戰(zhàn)的,生怕它們會忍不住把自己給吃了,所以在聽到何洛讓他們下去休息之后,他們便都連忙回了房間,再也不敢出來。
“這茶味道如何?”何洛看向?qū)γ娴你y杏兒,笑著問道。
“極好!我從未喝過這么好的靈茶,今天還是托了何先生的福?!便y杏兒放下茶杯說道。
“這是應(yīng)該的,你今日能遵守承諾來幫我朋友治療,我心里很感激!”何洛又給她倒了一杯茶水,認(rèn)真地說道。
銀杏兒眼神閃了閃,最后苦笑道:“一碼歸一碼,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自然就會做到,不過如今我還沒有看到病人,不敢說一定就能治好,還希望你能明白。”
何洛笑道:“這是自然!”
“何先生能理解就好!”銀杏兒說道,“那病人呢?我什么時候可以開始?”
何洛看向一旁靜坐不語,眼神就沒離開過小奶娃的癡女,道:“就是她,煩請銀姑娘幫忙看一下?!?p> 銀杏兒走過去,正要拿過她的手給她把脈,就見她突然看向她,凌厲噬血的眼神嚇了她一跳,一旁的小奶娃連忙過去拍了拍癡女的手,安慰道:“師母別怕,杏兒姐姐不是壞人,她是來幫你的!”
癡女這才放松了下來,看向她的眼神溫柔又慈愛。
銀杏兒對小奶娃笑了笑,然后拿過癡女的手給她把了把脈,又用靈力對她的身體情況進(jìn)行了探查,良久,才放開她的手,對何洛道:“她應(yīng)該是受過強(qiáng)烈的刺激,加上腦袋上也受過傷,天長日久,這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我可以試著給她施針,但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讓她恢復(fù)神智?!?p> “那你有多大的把握?”何洛問道。
“最多五成?!便y杏兒說道。
何洛聞言看向小奶娃,小奶娃點(diǎn)頭,道:“五成也可以,至少還有一半的機(jī)會,師母如果知道了,肯定也是愿意的,這樣我們就能找回她的孩子了?!?p> 何洛點(diǎn)頭,看向銀杏兒,道:“那就有勞銀姑娘了,需要我們做什么,銀姑娘盡管開口!”
銀杏兒道:“我需要一間安靜的房間,此外,施針極耗靈力,還希望何先生能夠提供一枚補(bǔ)充靈力的丹藥,不然我恐怕難以堅持到最后?!?p> 何洛二話不說,手中直接出現(xiàn)一個瓷瓶,他將瓷瓶遞到她面前,道:“房間是現(xiàn)成的,這三枚丹藥還請銀姑娘收下?!?p> 銀杏兒也沒有扭捏,直接收下丹藥,就在他的帶領(lǐng)下去到一個房間里。
小奶娃拉著癡女走到房間讓她坐下后就準(zhǔn)備離開,可沒想到癡女拉著她不讓走,不然就不愿意配合,得到銀杏兒的同意后,小奶娃和何洛都留了下來,然后何洛給房間布下幾層結(jié)界后,就和小奶娃坐在一旁看著,不敢出聲打擾。
銀杏兒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開始在癡女身上各處穴道施針,尤其是頭部,幾乎被她扎滿了銀針,就跟個刺猬似的,還好有小奶娃的安慰,癡女十分配合,就算施針處有些疼痛或是酸麻,也都被她忍了下來,看向小奶娃時,依然帶著溫柔的笑意,這讓銀杏兒看著心里也是驚奇不已。
難得癡女這么配合,銀杏兒的信心又強(qiáng)了一些,手上動作不停,期間她還服下了一枚丹藥補(bǔ)充靈力和體力。
在經(jīng)過一夜的施針后,癡女終于睡了過去,而銀杏兒此時已經(jīng)累得滿頭大汗,坐下后就不想站起來了。
何洛遞給她一杯靈茶,銀杏兒接過喝下,然后就覺得精神力和體力都恢復(fù)了不少。她震驚地看著手里空了的茶杯,昨天晚上她也喝了這個茶,怎么感受沒有這么強(qiáng)烈?莫非是要體力和精神力透支之時喝下這個茶水才有這樣的效果嗎?
她看向何洛,何洛笑著做了一個手勢,請她出去說話。
銀杏兒看了眼睡得正沉的癡女,然后點(diǎn)頭,和他一起走了出去,小奶娃在給癡女掖了掖被角后也走了出去,她也想知道經(jīng)過一晚上的治療,師母到底怎么樣了?
到了外面,一縷晨光照進(jìn)了院子,給整個院子都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楊萍和田老大早已起來在廚房準(zhǔn)備早餐,大壯在院子里練拳,青峰道長也在晨練,胡文彬卻不見蹤影,不知道是沒起還是一大早出去了。
何洛請銀杏兒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然后又給她倒了一杯茶,問道:“銀姑娘,不知昨晚的療效如何?”
銀杏兒又將杯中的茶水喝完,只覺昨天晚上一夜的勞累似乎都去了大半,不由舒服地輕嘆出聲,然后才道:“過程你們也看到了,很是順利,她腦中的淤血經(jīng)過我一晚上的行針已經(jīng)散去大半,還有一小部分通過服藥就能痊愈,只是她這傷年頭太久,腦中的淤血雖然散了,但記憶什么時候可以恢復(fù)我卻是不能保證,只能看她自己了,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一年半載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