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師傅他清冷又狂(二)
宋槿綿的到來讓原身受了刺激,竟然激發(fā)出了魅魔的傳承。
原身入魔了。
而她入魔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師尊青玄真人強/上了。
閻蕪隔著紗??聪蜻€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她覺得自己幾輩子都沒這么無語過。
昨天晚上,原身進入了魅感期,而青玄真人似乎是受了傷,一時大意才讓原身得手了。
但是離大譜的是原主沒什么經(jīng)驗,只知道在月夜里種種草莓,其他什么也不懂,到最后什么也沒干,自己迷迷糊糊睡著了。
想到這,閻蕪更無語了。
但最讓閻蕪無語的是魅魔的魅感期要持續(xù)九天。
不找人陪的話就會爆體而亡。
捫心自問,閻蕪從地府那里得知小世界有人在等她之后就沒這么急著去死了。
但是此刻的魅感期……
光是看著紗幔后的男人,她甚至能感受到身體里蠢蠢欲動的……
閻蕪強迫自己扭開頭。
這就他媽離大譜。
掙扎幾許,閻蕪還是撩開紗幔走近床邊。
飽受摧殘的青玄真人此刻還在睡夢中,亦或是昏睡中。
閻蕪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青色外衫,用棉被把人一裹,收進了她的識海。
對不住了,既然睡了你一個,那就只能再借你用一用了。
壓下心里的罪惡和突如其來的絲絲窘迫,閻蕪催動術法,離開了扶世宗。
事到如今,她把師尊睡了,這扶世宗是不能待了。
畢竟這里青玄的娘家人眾多,她一個小小的魅魔根本打不過,還是走為上策吧。
人魔兩界交界處有一片廣袤無垠的原始森林,森林入口充滿瘴氣,且林中無法御劍飛行。
修仙者進入此地法力折損大半,而魔在此地法力也有所退化,但比修仙者好些。
此處森林并不受人魔兩界子民的歡迎,甚至有一處還成了魔界的流放之地。
閻蕪覺得這個地方甚是符合她此刻的要求,適合居住。
她帶著她這幾日的食物青玄來到了森林里,落地時還專門去識海里看了看青玄。
男人似乎有要清醒的跡象,嚇得閻蕪直接給人熏了些魅香,才讓他繼續(xù)昏睡。
閻蕪還不知道怎么面對剛剛差點兒有過魚水之歡未來幾天還要繼續(xù)歡的男人,也沒有這個經(jīng)驗。
她在森林中選擇了一處安全的地方,準備建個小房子。
原本是想尋個山洞,但是山洞里又潮又濕,而且大部分山洞都充滿猛獸的氣息,實在不宜定居。
好在原身已經(jīng)入魔了,雖然在這個森林里法力有所退化,但是建個簡陋的林間小木屋還是不在話下的。
原身的乾坤戒里還存著不少日用品,足夠閻蕪和時晏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
閻蕪整理好一切,把時晏從識海里放了出來,將他安置在臥房里。
其實修士的識海是不可以隨便裝人的,只有道侶才有可能被允許進入彼此的識海。
畢竟識海是一個修士最重要最隱秘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不過按照原身目前的功力,想要帶著時晏悄無聲息偷渡出扶世宗,只有把他藏在識海里這一條法子最為保險。
閻蕪在小屋周圍結(jié)了好幾個印,還設了法陣,以防萬一。
直到太陽快落山,這才磨磨蹭蹭回到木屋。
要不是體內(nèi)升起的陣陣灼熱感提醒她還在魅感期,她恨不得不回來。
站在臥房門口,閻蕪感受到身體陌生的酥麻,耳朵臉頰因為生理原因透出粉嫩的紅色,心里蠢蠢欲動。
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和經(jīng)歷,站在滿心滿眼都是尷尬,尷尬得她都快摳出一套四合院了。
除了尷尬還有無措。
閻蕪已經(jīng)鮮少能夠生出這樣的感受了。
這種無措感只有在剛開始穿梭世界的時候經(jīng)常出現(xiàn),后來經(jīng)歷得多了,自然而然養(yǎng)成了沉著冷靜的性子。
然而于情事上,記不起來的過往或許有,但現(xiàn)在的閻蕪稱得上是一張白紙。
魅感期有些上頭,讓閻蕪單靠毅力有些冷靜不下來。
她帶走時晏當作她魅感期的解藥也只是說說而已,更多的是不想讓這件事敗露,帶著他避避風頭。
原本以為靠著她這千百年的清心寡欲能夠?qū)Ⅶ雀衅诘脑陝訅合聛?,現(xiàn)在卻有些勉強了。
原身的身體已經(jīng)嘗過了豬肉,即使沒嘗過全套的味道,但又怎么舍得委屈自己只看豬跑?
閻蕪的腦子里現(xiàn)在全是之前吃豬肉時如何下口的畫面,甚至每一個細節(jié)都恨不得在她腦子里輪番播放,然后放大再放大。
“吱嘎”一聲,門從里面打開了。
以閻蕪現(xiàn)在的身高,平視一眼就看到門內(nèi)人胸前松松垮垮的衣衫和暴露在空氣里的小塊皮膚。
閻蕪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腦海里卻不斷涌現(xiàn)月夜下她在香風拂過的紗帳里勤勤懇懇耕種的過程。
救命救命!
閻蕪只想快點逃離現(xiàn)場,但是鼻尖嗅到似有若無的淡淡清冽的竹香卻讓她的腳不聽使喚了。
好香,好好聞,好想靠近多聞一聞,最好能夠攬著他的腰,靠在他身上,埋在他懷里,深深地吸一口他身上的香氣。
“你……是誰?”
略微沙啞的嗓音適時響起,拉回了閻蕪腦海中幾欲崩斷的線。
她使勁掐了掐自己,才找回些理智去理解男人說的話。
面前的男人披散著頭發(fā),精致的眉眼間沒了往日的冰霜,距離感拉近了不少,臉上帶著些許迷茫,尤其那雙眼睛,莫名生出幾分乖巧。
只是落在此時被魅感期折磨得要死的閻蕪眼中,只想把他欺負到哭出來。
閻蕪驚覺自己貌似有些靠攏某些言情小說中高質(zhì)量男主的想法,刺激得理智又回來幾分。
她回過神來,時晏剛剛的話是在問她是誰?
莫不是……失憶梗?
閻蕪反問道,“你不記得我是誰?”
男人微微擰眉,顯然在回想面前的閻蕪是誰,卻一無所獲。
他頗感失落,搖搖頭,悶聲道,“不記得了。我也不記得我是誰?!?p> 記憶的空白是閻蕪能夠感同身受的事情,她從一開始只記得自己的姓名,連為什么在這里都不知道,像個孤苦無依落葉無根的野鬼,飄蕩在每個世界。
沒有經(jīng)歷過失憶的人不會體會到那種藏在心底的惶恐不安。
過去一片空白,未來不知所依。
如此境地,她還怎么下得去手,怎么能再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