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校園
星期天晚,晚自習的鈴聲響起。同學們稀稀拉拉的走進了教室。安予鹿坐在座位上,帶著那黑框眼鏡,無意間抬頭一撇,見一少年進入教室。
“哇,他誰啊,好帥!”那少年劍眉星目,頭發(fā)看的出是剛修剪的寸頭,搭配著有些舊的校服,似有熟悉,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少年進來,帶著一陣視線飄過,徑直走向最后方的那個座位。
“哎,你知道他是誰嘛?”一女生偷偷的看了一眼后方的少年,轉(zhuǎn)過頭對著同桌的安予鹿咬著耳朵。
“感覺他好像是汪言!”安予鹿仔細地上下打量了番,回過頭對著同桌說著。
“不會吧!怎么可能是汪言!他如果去了青春痘的話還是有點帥,不過哪有這位帥!”
“唔,待會我去問問?!卑灿杪箾_著同桌打著包票。
原本平靜的班上,卻因少年的到來泛起一陣陣水花,議論紛紛,猜測著他到底是誰。
而事故的主角,卻老神安在的翻閱著《世紀銀榜》,咬著筆。
這道題寫2,這道題選B。
嘖!簡單,倒是沒想到這洗經(jīng)伐髓也順帶洗了腦!
好了,寫下語文題目轉(zhuǎn)換下大腦。
原文:“坐在灶前添柴火煮豬食時,已經(jīng)是最后一項了,他剛把火點著,第二把柴火他就抓著了一個粘粘軟軟的東西,湊到灶前的火光里一看,是那條魚。從鍋里蹦到了地面,它顯然已經(jīng)超越了極限?,F(xiàn)在,它早已經(jīng)死了,只是眼里還閃著一絲詭異的光?!?p> 問題:“請問這道詭異的光是什么意思?”
汪言:“喵喵喵?”
……
“那個,你是汪言嘛?”卻是頭上突然傳來一女聲,打斷了汪言的思緒。
少年抬頭一看,班上的安予鹿站在面前,在問完那一句話之后眼神飄向別處,淡淡的紅暈偷偷的浮現(xiàn)在她帶著黑框眼鏡的臉上,確實可愛。
終究也是少女心性,就算再活潑,也會有害羞之時。
不僅是她,在她后面還有大部分的人的耳朵都張著,注意著這邊,想知道答案。
“我啊,”少年邪魅狂狷一笑,“對呀!”
“什么!”回答的聲音不大,卻像海嘯班的引起了班上炸開了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酷似曹丞相的男同學搖頭。
汪言面前,安予鹿的小口比成一個O形,驚訝的都忘記了抬手遮住窘態(tài)。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原本有些零碎聲音的班級,眨眼間,鴉雀無聲。時間仿佛都停止了,面容仿佛定格在震驚的摸樣。
“對,整容,保證是整容?!辈恢朗菑膩韨鱽淼穆曇?,一下蔓延開,使同學們的眼神從震驚都變成了鄙視,一致的認為,汪言肯定是整容了。
人總是難以接受一些之前不如自己的家伙沒想到會爬到自己需要仰視的位置,有些心理不平衡,倒也正常,就像高考一樣,出了黑馬,討論的都是外人,都是那些別個年級別個學校的同學。
偶爾有些同屆同學倒也會私下里吐槽,“切,那個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走了狗屎運而已”……除了玩的好的會祝福下,這個時候指望其他人會來套近乎,會來拍馬屁,很難。
汪言倒還坐得住,只是翻了個白眼,說的人多了,懶得跟這幫小屁孩計較,隨他們說去。
不過面前的安予鹿卻站不住了,回過頭,“整容?這才幾天???才過了個周末,就有可能去整容了?你們也相信啊?”汪言詫異的看著擋在他前面的嫩臉通紅的安予鹿,她張開手,像護著雛鳥一樣的護住了他,將他擋在她那翅膀身后。
也真是難為她這個女孩子了,這個他心中不禁涌出一股熱流。
不過安予鹿的下句話就像泥石流樣隨著奔涌出來,
“這表情,這語氣,不是汪言還有誰?”
……
沸騰的班上慢慢平息了下來,懷疑,震驚,不屑等等眾多的目光收回,繼續(xù)落在他們面前的書本上。
“叮鈴鈴……”中途下課,汪言揉揉有些發(fā)脹的的眼睛,打了個哈欠。
之前處處被汪言打著著重符號的題目,今天在他眼中看來確實是小意思,只要剛一接觸到題目,腦海中就馬上浮現(xiàn)出之前的所學各種公式,使用那條,一清二楚。
心中暗喜,下個星期的模擬考試有把握了。
“你,真的是汪言呀?”安予鹿趁下課功夫,偷偷的跑了過來,上下打量著。
“我不是汪言,難道是你老公?。俊蓖粞詿o奈地說。
“流氓!”安予鹿鬧了個大紅臉。
“或許這幾天是真被好看的妹妹拉過去整容了呢!”少女緩了緩臉色,雙手背在身后,只是輕瞄了眼汪言,似無意小聲地說著。
哼!作為朋友,變化這么大他竟然都不和我說下!她心里是有些酸溜溜的。
這種語氣應(yīng)該正好,不會讓人覺得是吃醋,倒是像個朋友間的相互調(diào)侃。
安予鹿覺得自己的分寸拿捏的很好。
也可以說,在沒有確定戀愛關(guān)系的時候,女孩子往往理智而更有邏輯性,談戀愛的時候看到這種,那就另當別論了。
“喂喂!我是真的沒整容,不信你扯扯!”汪言耳朵一尖,沖著安予鹿連忙解釋。
“嘻,”
她展顏一笑,似忽然間將心底的小九九全部拋之腦后,突然彎腰,發(fā)尾兒一蹦,臉湊了過來,仔細的端詳著,鼻尖隱約著將要碰上,
“確實是臉上細膩了許多呢!”她是自來熟的伸手揪了揪汪言臉蛋,
“也不知道你是偷偷涂了什么祛痘妙藥!”
她自顧自掐著,似乎忘記了男女授受不親這條規(guī)矩。
汪言僵直地坐著,大腦當機,直直的盯著那吹彈可破的臉蛋。
嘿!這安予鹿,今天咋怪好看的呢!
他哪里受過這陣勢,雖平日里口嗨得緊,可終究是少年心性。
倒是想起了上次和她打鬧時,無意碰掉了她的黑框眼鏡,
呵!
這可愛模樣,汪言心里呀,不僅僅是小鹿亂撞,而是被小鹿踹了一腳!
果然眼鏡是封印。
……
“砰!”卻是一只肥豬手在汪言的課桌上一拍,打斷了這意境。
安予鹿猛的彈了上來,臉上隱約著泛起一陣紅暈。
嗯?汪言緊皺著眉頭,慢慢抬起頭沿著手臂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陸仁甲。
“哎,汪言,出來下,韓哥找你?!?p> 什么東西!煩不煩???沒有點眼力見我在這干嘛呢!
汪言心中極其不爽。
要說這班上這最不爽汪言的,便是這韓哥韓天佑。
是有幾次放學想敲點學弟的零花錢都被汪言攪黃了,但又追不上他。
好不容易有一次將他堵進廁所,結(jié)果沒想到他竟然使得一好手掃把粘屎。
讓韓天佑幾人不得已戰(zhàn)術(shù)性撤退。
這不,又被他逮到了。
呵!還來?
汪言眉毛一挑,
“這樣吧,你告訴韓天佑,我把話亮這兒,擂臺賽,他敢不敢?”
正好試試洗經(jīng)伐髓的成果。
擂臺賽,顧名思義,就是一打一。
明武朝尚武,一般不準私下打斗,有恩怨者可以向老師申請戴護具打擂臺。
不過,因為學校方并不限制是本人上臺,所以很多情況可以叫學校里的人打,這也是擂臺賽一直能舉行的原因。
“好!我答應(yīng)了!”是韓天佑從門外進來,開玩笑,這擂臺賽規(guī)則可是能拼財力的,而汪言,他哪有什么錢,就算他再能打,能打得過那一位?
是剛想隨著一起出去,一個小小的牽扯力將汪言微微頓住了身形。
轉(zhuǎn)頭看去,安予鹿那妮子俏臉緊繃,黛眉緊蹙,黑框眼鏡下那水汪汪的大眼隱隱含著一絲不舍。
汪言心頭一暖,輕輕的握了握她那剛剛抓著汪言的那只手,同時在她的耳邊說著悄悄話,“別擔心啦,我心里有數(shù),安心好了?!?p> 在后者臉通紅的時候笑著松開了她的手,便轉(zhuǎn)身先出了門。
安予鹿小臉通紅,原地跺了跺腳,
“誰擔心你了!我不管你了!”
她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拿著筆,在本子上胡亂的畫著看不懂的線條。
她又突然丟下筆,雙手撐著皺緊眉頭的小臉蛋,從她嘴里發(fā)出一長串的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