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男人,今晚你是我的
周文沉默的看著恩斯,給你個表情你自己體會。
恩斯還是聰明的,他見靠拍馬屁無法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立馬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明白!”
像他這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人精,非常清楚什么時候該扮演什么角色。
三人來到房間外,恩斯優(yōu)雅推開房門,做出請的手勢。
“老板,您里邊請,有什么事隨時叫我,我就在外面為您站崗?!?p> “狗腿樣,不當人妖都對不起你?!?p> 茉莉雅白了恩斯一眼,正準備跟在周文身后進房間,卻被恩斯從中切斷,堵在了外面:“里面空間有限,魔女大人就不必進去了吧?!?p> “你!”
“怎么,想殺我?有本事你就動手啊?!?p> 恩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知道茉莉雅不敢殺他。
原因很簡單,他欠老板四百萬,茉莉雅只欠了一百萬。
誰的價值更大,這是個再簡單不過的選擇題。
恩斯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自己當作了周文的所有物,私有財產(chǎn)神圣不可侵犯,懂么。
茉莉雅氣的牙癢,這人實在太不要臉了!
厲害的是周文又不是他,欠了錢還在這裝大爺,真是想一拳打爛這張排骨臉。
房間內(nèi),周文把玻璃墻的透明度調(diào)到最低,然后躺在床上,回想自己維修店的點點滴滴。
他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年,感情倒是沒多少,主要是好不容易才把老頭熬死,維修店剛到手沒多久就被人炸沒了,有點不開心。
而且里面還有許多他修好的義肢,多年的藝術結(jié)晶啊,就這么沒了。
哎。
下意識拿起計算機按了幾下歸零,周文的心情平復了一些。
等五百萬到手,就修個更大的維修店吧。
說不定還能建個展覽館。
想到未來有更多人欣賞他的藝術,周文在床上翻了個身,睡著了。
房間外,恩斯背靠玻璃墻,取出一根電子煙抽了兩口,眼神有些失焦,今天從天堂到地獄的經(jīng)歷,直到現(xiàn)在他都心有余悸。
回想自己兩次對周文的致命操作,還能活著簡直是奇跡。
他看茉莉雅蹲在旁邊一言不發(fā),隨口問道:“哎,你也拍了視頻?”
“什么視頻?”
“那你怎么不走?”
“關你屁事?!?p> 茉莉雅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雖然恩斯已經(jīng)是被打斷了翅膀的烏鴉,但她還不能離開,現(xiàn)在只有在周文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恩斯搖了搖頭,不再理她,轉(zhuǎn)身就走。
“你要去哪?”
如果對方想逃,茉莉雅不介意給他來點教訓。
“當然是去賺錢了,婊子?!?p> 恩斯抽著煙,一只手插著口袋,得得瑟瑟的走了。
茉莉雅想要殺一個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小妹妹,約么?”
嘭!
這個不長眼的人妖被茉莉雅一拳干暈,她這才好受了些。
酒吧里,恩斯拿著一瓶苦瓜酒,眼神犀利的尋找著賺錢的目標。
別看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扭的妖嬈,但里面真正有錢的其實沒有幾個。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底層者大多高負債,活一天是一天,光是借貸的利息,可能都是他們收入的好幾倍。
如果恩斯沒有記錯的話,凱恩集團的信貸產(chǎn)品不良率是37.7%。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凱恩集團的壟斷地位,哪怕不良率超過50%,那些公司也只能給它投錢,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恩斯注意到,在一處卡座內(nèi),一個大腹便便的臟辮男子,正在和一個西裝男聊天。
剛才那個金色皮膚的女人,則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獨自喝著悶酒。
看三人的情況,金色皮膚的女人地位似乎最高。
可以,目標就是他們了。
恩斯隨便找了一個別人用過的空高腳杯,把瓶里的苦瓜酒倒進去,然后按了按右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一些綠色粉末灑落進酒中,他輕輕搖了搖,又找了個托盤,像服務員一樣走了過去。
孫雪蕾是大鳥轉(zhuǎn)轉(zhuǎn)酒吧的常客,幾乎每天都來,只不過能入她眼的男人少之又少。
她今天已經(jīng)物色了很久,本以為又要和臟辮男過夜,結(jié)果身材威猛、眼中沒有女人的周文走了進來。
孫雪蕾一眼看中了對方純天然的身體,正準備過去搭個話,結(jié)果被他身邊的女伴給一把推開。
而且那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沒看過她一眼。
難道是她的金色皮膚不夠吸引人么?
孫雪蕾非常郁悶,再次把酒一飲而盡。
“這位女士,這是周先生送您的酒。”
“周先生?哪個周先生?”
孫雪蕾打量了一眼眼前的消瘦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覺得這肯定又是老套的搭訕套路。
不過很可惜,她還沒到這種饑不擇食的地步,臟辮男活很好,滿足日常需求還是足夠的。
眼前這種貨色,也就去泡泡站街女了。
想泡她?
呵呵。
“是您剛才擋住的那位先生,他本來有急事,所以當時沒有回您,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忙完,他特意送您一杯酒賠罪?!?p> 恩斯表現(xiàn)的彬彬有禮,服務員該有的儀態(tài)被他演繹的十分到位。
聽到是那個人,孫雪蕾終于來了興趣。
只是一看杯里是廉價的苦瓜酒,頓時惱怒道:“他什么意思?嘲諷我是個便宜貨?”
能上得了二樓酒店的人,一杯高檔酒肯定買得起。
孫雪蕾覺得這是在羞辱她,如果這個服務員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這件事沒完!
臟辮男和西裝男在恩斯過來時就停止了聊天,此時他們同時看向恩斯,眼中帶著殺意,一只手按在腰間。
恩斯這才注意到,這伙人還帶著槍。
他心里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場面恩斯其實已經(jīng)見過很多,但畢竟這次是為了騙錢,難免有些緊張,他把早就想好的話說出口:“女士,你理解錯了。周先生對我說,這杯酒代表他理解您內(nèi)心的痛苦,如果您愿意的話,他可以認真傾聽您的訴說?!?p> 對付這種有些錢,但又不太有錢的人,就要和他們探討精神世界。
不過也不絕對,所以恩斯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一旦對方有翻臉的跡象,他直接往樓上跑,只要鉆進周文的房間,就算徹底安全。
好在孫雪蕾的表情緩和了一些,恩斯甚至在她眼中看到一種找到知己的欣慰?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干什么的,精神壓力這么大的么,隨便撒個慌都信。
“酒放下吧,房間號告訴我,這是你的小費。”
恩斯感激的接過錢,說了房間號就直接離開了。
他走到不遠處拐了個彎,看著孫雪蕾確實喝下了苦瓜酒,這才上了樓。
孫雪蕾喝完酒,對臟辮男和西裝男說了句“第二天在這里集合”,然后面帶笑意的去見她的精神伴侶去了。
臟辮男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孫姐的癮越來越大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p> “沒事,只要不影響正事,隨便她怎么玩。話說回來,這個節(jié)骨眼上,孫姐不會被人設套吧?”
西裝男看了一眼還剩下一點的苦瓜酒,猶豫片刻后拿起喝下。
等了一會兒好像沒什么問題,不會死也不是迷藥。
這才終于放心。
孫雪蕾上了樓,按響房間門鈴,隨著門被打開,她看到那個健碩的身材,以及那張冷漠的臉,于是笑著走了進去。
“男人,今晚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