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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養(yǎng)廢的惡毒大小姐覺醒了

第六十五章 在她面前,就很馴良乖巧

  靳堯如今躺在ICU,生死未卜,誰也說不準(zhǔn)他能不能醒過來。

  他要是醒不過來,寧瑾做的一切就是給瞎子看,得不到半點(diǎn)回報。

  精明如寧瑾,怎么可能坐以待斃。

  趁著靳堯昏睡,她不動聲色的勾引著蔣望,等蔣望上了鉤,就可以無縫銜接跟他搞曖昧。

  時機(jī)成熟,曖昧成真,發(fā)展成男朋友,誰也不能說她不是。

  畢竟她對靳堯也是“真心的”,每天都去看望。

  總不能靳堯一直醒不來,她就得給他守活寡,沒有這樣的道理。

  很難想象,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就有這樣的城府。

  宋承望著寧瑾幫蔣望擦汗,和他有說有笑,不禁有些沉不住氣。

  “沒讓你去做什么,只是看一眼都不行嗎?”他低聲問。

  身邊靜悄悄的,宋承憋著火扭頭看過去。

  哪里還有池虞的身影,她居然在宋承專注的望著球場的時候悄悄離開了。

  宋承感到深深的無力。

  他真不懂池虞,只是見一面而已,有那么困難嗎?

  池虞不想做的事情,就算別人說破了天,也休想讓她退讓分毫。

  但是她想做的事,就算別人不讓,也一定要做。

  體育課都快下了,老師讓把所有的運(yùn)動器材都放回器材室,準(zhǔn)備列隊(duì)解散。

  池虞看見隔壁班幾個女生在顛排球。

  她覺得有趣,不顧老師的輕聲提醒,去器材室拿了一個出來,像模像樣的顛了幾下,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那群女生從身邊走過,她才發(fā)現(xiàn)問題。

  人家都把頭發(fā)扎起來了,不受散亂的頭發(fā)干擾,動作自然不受局限性。

  池虞常年散發(fā),身上沒有皮筋。

  她指揮祁朝,去學(xué)校超市給自己買一根回來。

  祁朝行動利索,沒幾分鐘就跑了回來。

  池虞背對著他坐下,意思很明顯,讓他幫忙扎頭發(fā)。

  祁朝難得沒能理解她的意思,直愣愣的拆開包裝,把那根粉色皮筋放到她手中。

  池虞:“?”

  她沖祁朝挑眉。

  祁朝疑惑臉,“不好看嗎?”

  他自認(rèn)沒有審美還算正常,應(yīng)該不是被人吐槽的直男水準(zhǔn)。

  池虞把皮筋丟給他,在頭發(fā)上比劃了一下。

  “不用綁的太復(fù)雜,隨便一個馬尾就可以了。”

  這本來是一句很稀疏平常的話,但祁朝卻倍感壓力到鼻尖出了汗。

  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有兩個問題。

  第一,他沒有給女生綁頭發(fā)的經(jīng)驗(yàn)。

  第二,想到扎頭發(fā)的時候可能會碰到池虞的耳朵和脖子,他就渾身止不住發(fā)熱,口干舌燥。

  池虞坐著等了一會,見祁朝像跟棍子杵在那一動不動,不禁奇怪。

  “你不會?”

  祁朝眼睛發(fā)直的盯著她柔順的秀發(fā),像是陷入到另一個世界中。

  池虞看他為難成這樣,就說:“算了,我自己來吧?!?p>  她剛碰過球,手上落灰,懶得去洗手自己綁,才讓祁朝代勞的。

  但既然他不會,那她稍微麻煩一點(diǎn)好了。

  池虞決定起身去洗手,被祁朝輕輕摁了回去。

  “我會的?!?p>  祁朝可是高智商人群,這點(diǎn)小事,當(dāng)然難不倒他。

  他在心里做了一番心思準(zhǔn)備,告訴自己只要小心一點(diǎn),就不會碰到池虞。

  于是小心翼翼的撩起池虞耳邊的頭發(fā),手指穿梭在細(xì)密柔軟的發(fā)絲間,慢慢的將所有的發(fā)絲攏成一團(tuán)。

  就在祁朝決定將皮筋束上去時,池虞的手突然向后抓來。

  祁朝本來就分外緊張,乍然看見她的手,心臟一跳,慌亂中松了頭發(fā)。

  池虞只是因?yàn)椴弊雍笥悬c(diǎn)癢,想抓一抓,沒想到祁朝會這么大反應(yīng),不禁奇怪的扭頭望他。

  “你怎么了,怪怪的?!?p>  祁朝結(jié)巴的說:“沒,沒事,剛有個蟲子落到我手上了。”

  怕池虞不耐煩,連忙再次上手。

  這一次明顯沒有上一次穩(wěn)得住,不是指尖碰到池虞的臉頰,就是關(guān)節(jié)碰到池虞的脖子。

  祁朝臉紅的像猴屁股,就擔(dān)心池虞突然來一句你是不是故意的。

  池虞皮膚嬌嫩,被他帶有薄繭的手碰了好幾下,微微翻紅,有些疼。

  她沒計(jì)較祁朝的冒失,反而想到了什么,好奇的問:“你手上這些繭,是因?yàn)殚L期握槍導(dǎo)致的嗎?”

  最后一道皮筋成功束好,祁朝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

  池虞的話讓他楞了兩秒,攥了攥手,嗯了一聲。

  池虞晃了晃腦袋,從發(fā)絲的緊致程度得出祁朝手藝不錯的結(jié)論。

  她起身,顛了兩下球,突然又覺得沒意思了。

  興趣這種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

  池虞把排球放回去,在去洗手間的路上,一直與祁朝聊他國外的那兩年。

  “為什么大學(xué)念到一半,選擇去外面冒險?”

  祁朝不愿意多談這個,含糊的說:“那時候年輕,一心想體驗(yàn)刺激,就跑出去了。”

  他在撒謊。

  池虞發(fā)現(xiàn)祁朝在別人面前都很會面不改色的說謊,但是在她面前,就很馴良和乖巧。

  說個慌而已,眼神游移,聲音發(fā)虛。

  干嘛這么心虛,他又沒對不起她。

  池虞覺得好笑,不準(zhǔn)備像往常一樣放過他,繼續(xù)刨根問底:“不對吧,肯定是有別的事,跟我說沒關(guān)系,我不會把秘密說出去的?!?p>  祁朝聽了這話,游移的眼神突然變得專注。

  他望著池虞,眼中似有洶涌澎湃的海浪,或是灼人的日光,太過認(rèn)真,幾乎讓人承受不住。

  “小姐可要想好了,如果不繼續(xù)往下問,我只是你身邊一個平平無奇的保鏢,不逾矩,有分寸,懂克制。”

  池虞挑眉:“我執(zhí)意要知道呢?”

  祁朝舔了舔嘴唇:“有些事情,有些欲望,一旦開了口,就像泄洪的閘門,覆水難收?!?p>  我從不說喜歡你,因?yàn)槲抑罌]結(jié)果。

  但如果你邁向我,我一定會在你后悔之前抓住你的手,讓你不可以抽身而退。

  因?yàn)槭悄阒鲃诱形业摹?p>  池虞眨了眨眼睛,突而一笑。

  “我選擇存檔,下次再問?!?p>  她輕輕的撩撥了一湖春水,然而若無其事的跑開。

  祁朝說不清楚是松了口氣還是很失望,悵然若失的等在衛(wèi)生間外面。

  池虞走出來,濕漉漉的手抓著那根粉色的皮筋,讓他把手伸出來。

  祁朝伸出手,池虞把那根沾水的皮筋束到他手腕上,然而很認(rèn)真的說:“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摘下來?!?p>  “是。”祁朝回了一個單音節(jié)。

  池虞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翻了個白眼。

  “笨啊,這個時候你要說‘我一定會好好戴著的?!?p>  祁朝很配合的說:“我一定會好好戴著的。”

  因?yàn)槌赜輿]有繼續(xù)問下去,所以他理所當(dāng)然的以為她只想他當(dāng)保鏢而已。

  保鏢不需要有多余的情緒,聽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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