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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小胖媳:撩個王爺好種田

第八章 狹路相逢勇者勝(2)

  馬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路邊,這時,從車上下來一個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男人著紺青色暗花紋對襟棉襖,頭戴瓜皮小帽,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yōu)雅貴氣,即使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卻沖不掉那一身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

  此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童叔看了眼散落一地的木炭,忙上前跟她道歉:“姑娘,實在抱歉,剛才馬兒不小心受到了驚嚇這才不慎撞到了姑娘,姑娘這些木炭多少錢,我全買了,就當(dāng)是給姑娘的賠償了。”

  “還有醫(yī)藥費,我也全賠?!?p>  凌知看他態(tài)度非常友好懇切,準(zhǔn)備了一肚子罵人的話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好半天,她才吐出一句話。

  “十兩銀子。”

  “好好好?!蓖逡娝龥]有因此纏著他們大哭大鬧,反倒很平靜地要了一筆銀子,他心里松了一大口氣,他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這是十兩銀子?!?p>  凌知一怔,十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像她們這種小農(nóng)小戶的人家一年到頭也不過三四兩的花銷,她猜到對方不是普通人家了,可沒想到對方拿出十兩銀子連眼睛都不帶眨一眨的。

  她嘴一撇,早知道,就多要點了。

  凌知瞥了一眼銀子,沒接,反問道:“有吊錢嗎?”

  “沒有的話,碎銀子也行?!?p>  不論吊錢還是碎銀子都比十兩白銀帶在身上的安全系數(shù)高。

  童叔一愣:“沒有。”

  他身上只有十兩零錢,其他的都是銀票,可銀票的面值最低就是一百兩。

  凌知嘆了口氣,無奈道:“那就這樣吧?!?p>  說著,她伸手就去接銀子。

  忽然面前銀光一閃,只見有東西劃過,等她再定睛去看時,老人手中的銀子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

  緊接著,她就聽見一道毫無溫度的聲音。

  “童叔,爺這有碎銀子,你拿過去給那姑娘吧?!?p>  童叔“啊”了一聲,出門在外,王爺身上從來沒有帶過什么銀子,一切花銷都是由他負(fù)責(zé),現(xiàn)在卻突然說自己身上還有碎銀子?

  童叔心里納悶,卻也抬腳去了。

  凌知倒沒想那么多,有碎銀子比白銀好,自然也沒有將對方剛才的行為放在心上。

  不一會兒,童叔過來了,他道:“姑娘,這……這是賠償給你的銀子?!?p>  童叔覺得自己的老臉丟盡了。

  不過是幾兩銀子的小事,王爺何時這么斤斤計較過?

  話說回來,這么丟人的事情為什么是他來做啊?

  凌知皺眉,指著他掌心的碎銀子:“老爺爺,莫欺我年少啊。”

  “你這只有一兩而已?!?p>  “還不夠賠我醫(yī)藥費的呢。”

  童叔心里苦啊。

  但主子的話言猶在耳,童叔只得硬著頭皮道:“這……這足夠了。”

  他心一橫,不敢看凌知似笑非笑的眼神,咬緊牙齒,按照主子的交代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出來:“你賣的炭質(zhì)量不好,燒起來都是煙,這一背簍最多也就賣一兩,所以賠償你一兩足夠了?!?p>  “還有你一開口就要十兩,純屬訛詐,按照《大齊律法》規(guī)定,我們有權(quán)去衙門告你訛詐,索取賠償?shù)??!?p>  呼~

  終于說完了。

  童叔心里惴惴不安的。

  凌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不出來有沒有生氣,她指了指馬車道:“那位說的?”

  童叔苦不堪言,可不就是那位說的。

  不過十兩銀子而已,王府又不缺這點小錢,何苦跟人小姑娘過不去呢?

  童叔覺得趙摯的腦袋被驢踢了。

  不等童叔回答,凌知便來到了車前。

  她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人撞了人還能這么理直氣壯。

  咻!

  凌知掀開了車簾。

  車內(nèi)的趙摯慵懶地靠在車壁上,他的手上拿著暖爐,身上披著裘衣,一頭烏發(fā)如墨般垂下來,漆黑的眸盯著她,如古井里的潭水般深邃,讓人看不透。

  “是你?”凌知認(rèn)出是那天嘲諷她的人,手指著他,秀氣的眉毛氣得高高蹙起。

  冷風(fēng)灌了進來,趙摯的眉,幾不可察的一挑,“出去?!?p>  凌知笑一聲,抱著雙臂看他,“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現(xiàn)在在哪兒?!闭f著,站在車門口的凌知還故意把整個車簾都掀到車頂上去。

  趙摯嘴角一抽搐,“童叔?!?p>  “你就是喊天皇老子來了也沒用。”凌知抿唇一笑,“十兩銀子,一分不少,要是不給我,今兒個你們都別想走?!?p>  反正她皮厚耐凍。

  本來她也不想跟人正面起沖突的,想著就算不能賠償十兩,起碼把木炭錢還有醫(yī)藥費給賠了就行,可現(xiàn)在她不這么想了。

  這男人三番兩次地跟她作對,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摯上下打量她一眼,“知道你肉厚,沒想到你皮更厚?!?p>  趙摯就跟沒看見她羞惱的樣子似的,他緩緩道:“你在路中間走路,明知前面有馬車過來還不讓路,我沒怪你擋了我的路已是你的萬幸,你可倒好不知感恩,還反過來咬我一口?!?p>  瞅瞅,瞅瞅。

  這還是人說的話嗎?

  撞了人了還有理了?

  凌知氣笑了,“你可真好啊,就是長了張嘴?!?p>  童叔不住點頭,無比認(rèn)同凌知的說法。

  他家王爺哪都好,就是長了張嘴不好。

  “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銀子拿來我這就走?!?p>  “一兩,多一分也沒有。”

  嘭!

  凌知一拳頭砸在馬車上,她皺眉:“我被你們給撞了,賠我銀子是天經(jīng)地義的吧。”

  就算沒有十兩,起碼也得二兩銀子吧。

  一兩是賠償木炭的錢,一兩是賠她的醫(yī)藥費。

  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一兩銀子打發(fā)乞丐呢?

  趙摯雙手一攤,無奈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撞上來的?!?p>  “哈?”

  “你腦子有病吧?”

  趙摯雙眸危險一瞇,涼涼看向她,“你剛才說什么?”

  凌知迎上他的視線,哪怕此刻他的眼神可怕至極,她也毫不畏懼,反而笑著一字一句道:“我說你腦子有病?!?p>  童叔在一旁聽得瑟瑟發(fā)抖,心驚膽戰(zhàn)。

  瞥一眼不知死活的凌知,他只祈求這位姑奶奶趕緊逃命吧。

  別再說些氣王爺?shù)脑捔恕?p>  “這位姑娘,我這還有點碎銀子,都給你……你現(xiàn)在趕快走吧?!?p>  趁王爺現(xiàn)在還沒發(fā)怒,趕緊保命要緊啊。

  凌知不為所動,死死的盯著趙摯,似乎就跟他耗上了。

  時間仿佛停止,連空氣都凝滯不動了。

  童叔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見凌知的脾氣比牛還拗,童叔叫苦不迭,暗暗地替她捏了一把汗。

  忽然,趙摯身形一閃,快如閃電,不到一秒的時間,便已停在凌知面前。

  凌知忽覺脖子上一涼,垂眸去看時,一把匕首泛著寒光,正抵在她的脖頸。

  恐懼感從腳底板直竄上腦門,她強自鎮(zhèn)定道:“你想做什么?”

  趙摯又將匕首往前湊近幾分,鋒利的刀刃貼上她的肌膚,她能感覺到,只要她稍微一動,刀刃便會立馬入肉。

  趙摯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溫?zé)岬暮粑鼑娫谒亩叄路鹗乔槿碎g的呢喃低語,然而他卻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殺你滅口,如何?”

  男人的聲音是低沉的、悅耳的,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似的。

  凌知臉色驟變。

  魔鬼!

  這男人就是個魔鬼!

  凌知僵在原地,一點也不敢動彈,生怕一不小心丟了小命,此刻她好后悔自己剛才的逞強,可后悔已經(jīng)晚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眼睛一閉,索性放棄了掙扎,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反正我也沒做錯什么?!?p>  如果死了,說不定她還能再穿回去。

  凌知如是想。

  也就不再怕了。

  趙摯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修長白皙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緩緩道:“男人喜歡溫柔小意的女人,若是你肯向我求饒,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p>  凌知立馬下嘴唇一咬,做出一副小女兒的嬌態(tài)來:“求求你,饒我一命吧?!?p>  趙摯當(dāng)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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