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內(nèi)心一陣的感慨,他也覺得這些統(tǒng)領百萬大軍,
鐵血心腸的人,如今在溫柔鄉(xiāng)里已經(jīng)被侵蝕了心智,
必須逼著他們?nèi)バ逕挕?p> 這些大臣看著李恪,一個表情是五花八門,
有的迷惑,有的痛苦,還有的絲毫不掩飾惱怒,
還有的表情復雜,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畢竟是肉,舍不得吐,可是不吐又實在惡心。
“修仙?哼,哪有那么容易修成仙的?”
“對啊,修仙有什么好的,那么累,
據(jù)說還有生命危險!”
“對啊,修煉那么的枯燥無味,
每天對著墻壁,看著令人眩暈的經(jīng)文,
還要摒棄世間愛欲,我才不要呢?!?p> 一片反對聲,此起彼伏,
坐在上方的李二(李世民)無奈的搖頭嘆息,
“真是顛倒夢想啊,朕坐上這江山,
晚年卻渴望能賦閑在家修修仙?!?p> 當然現(xiàn)在的他可不敢當眾說,只能在心里默念一下,
要是他這個皇帝也如此,好修煉,
那文武百官恐怕沒有幾個愿意處理繁重的公務了。
話說移山填河給李恪打上了勞師動眾的罵名,
可五行山的移開,確確實實打通疆域,李二在舊五行山地址設置軍事要塞,
使得疆域邊境向西擴展了不少,徹底扎根在五行山舊址。
為此李二才壓制許多反對李恪的聲音。
如今又建造書院,李二不但不阻止,
還改封吳王以提高李恪的地位,以吳王的身份來總攬無極書院。
氣的魏徵是罵李恪為敗大唐的昏聵親王,
說李二是晚節(jié)不保的護犢子帝君。
“陛下,你昏聵啊,這不是一向的你啊,
從前你是那么的英明……”魏徵是老淚縱橫,
呼天喊地,不過除了魏徵外,無人再敢反對。
除了魏徵外,無人再敢反對。
李恪收獲一大筆的暴虐值,還沒來得及高興,
就被李二當頭一棒,“等會別走?!?p> 退朝后,李二將李恪單獨留了下來,把這次建書院的事情細細說了一番。
“什么?父皇?有沒有搞錯?
建書院,只給人不給錢,讓我怎么建……”李恪有點懵逼。
“恪兒,你要知道那國庫真正的用處,最近我大唐打了幾次仗,可能還有幾次要打,
大唐初建,這要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李二開始向李恪哭窮。
“父皇,別給恪兒哭窮,建個書院的錢還是拿的出的吧!”李恪看著李二的眼睛,“父皇,實在不行,你的小金庫……”
李二果斷拒絕自掏腰包,然后將撒嬌的李恪攆了出去。
李恪兩眼望著天空,自嘲道,
“我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嗎?
不對,這建造書院是我的畢生追求,
即便父皇不支持我也要做,
更何況還給支持人手呢?!?p> 雖然沒錢寸步難行,可李恪已經(jīng)騎虎難下。
看著關外數(shù)十萬的人頭,李恪感到頭麻,
這些人一天要吃掉多少糧食!
前兩次由國庫撥款還好說,這次要自己解決,
也罷,到時只能臉皮厚一點了。
“李將軍,那個……可不可以再精簡一些勞役?!崩钽Q定削減一些,算是厚著臉皮打自己的臉。
“吳王是否擔心錢糧的問題?”李靖深知李恪的難處,
做過行軍大總管的李靖自然知道個中難處。
建造書院雖不是行軍打仗一樣,但道理都相通。
李恪點頭承認,“父皇許我人手,錢糧卻要自己解決。”
“李靖自認還有些家資,愿拿出來助吳王建書院。”李靖這一句話,直接讓李恪茅塞頓開。
是了,沒錢可以從一些貪官入手。
怪不得李二在他最后臨走之前,給了他一個金碗,
許他可以拿著金碗去籌錢,當時他沒有回過神兒。
現(xiàn)在才知道李二的老謀深算。
既可以解決建造書院的金錢問題,又可以放放貪官的血,
讓貪官收斂一些。
最讓李恪覺得李二政治手腕厲害的在于,
他派給李恪的人手。
都是朝中功勛大臣,各個手段通天,
朝中關系更是錯從復雜,
絕對都是根扎大地深處兩千米的老樹。
有了這些人的相助,還愁沒錢嗎,
這些人手資源本身就是潛在的寶藏。
這是一座豪宅!
在長安城這絕對算得上是最顯貴,沒有之一。
如果不是這家主人低調(diào),恐怕他的規(guī)模和規(guī)制可以跟皇宮相媲美。
這個地段,這么漂亮,又那么敞亮的房子,自然只有長孫皇后的哥哥長孫無忌敢住。
雕刻著狻猊的香爐煙霧繚繞,絕筆的字畫墻上掛。
書架上除了擺放著孤本書籍,還有奇珍異寶。
穿著華麗的長孫無忌,手里把玩著兩顆夜明珠,
面前是飄著香味的濃郁名茶,身后則有侍女在輕柔的捏肩。
這是一種生活,奢華舒服的生活。
一個家臣探頭探腦,長孫無忌立刻擯退左右,讓家臣進來說話。
“情況怎么樣?”長孫無忌正色道。
“吳王幾乎把所有大唐建國的名將都討要了錢財,
據(jù)說他正在準備到齊國公府索要錢財,
說是為建造書院籌集錢糧!”
哼,哈哈……哼,長孫無忌忍住笑,冷哼一聲,“亡國之后,果然是亡國之后,
倒真是一副乞討的模樣,
臉皮真厚啊,如果他來了,告訴他我不在……
等等,就說我長孫無忌為國盡忠,
錢財都上繳國庫,用之于民了。”
這位彎曲的像豆芽狀的家臣立刻領命退了出去,
一路小跑來到齊國公府外,
吩咐兩旁的持刀大漢,“你們倆都給我打起精神,
把你們金剛怒容都表現(xiàn)出來。
等會吳王來了,給我震懾回去,聽到?jīng)]?”
兩位大漢立正道,“聽到了?!?p> “來了,來了,快點!”這位家臣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李恪向這走來。
兩位大漢立刻擺出兇神惡煞的表情,
將手里的刀提了提。
突然間,一股威嚴的氣息襲來,
令兩位大漢身心有些發(fā)顫。
他們面對的仿佛不再是李恪,
而是擁有一種龍脈血氣威壓的感覺。
雖然他們背靠長孫無忌,
根本不用懼怕這個前朝余孽,
可面對真龍血脈,他們尋常人骨子里的血氣還是被壓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