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把我的情況跟別人說,除了唐思牧?!?p> “他還畢竟有用一點,或許能夠從我遭遇的事情里看出點什么來?!?p> 在離那些人還有十幾米的時候,江厄故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輕輕的對鐘文說道。
鐘文臉上閃過一抹遲疑,但轉(zhuǎn)瞬即逝。
“我知道的,你放心。”
“你知道就好,現(xiàn)在重要的是穩(wěn)住人群,然后找到解決那些人偶的機會?!?p> 江厄瞟了鐘文一眼,變猜到了他現(xiàn)在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好在,鐘文心中雖然有些擔(dān)憂,但他并不是那些不知輕重的人。
相反,在關(guān)鍵時刻他是知道該怎么去做的,前提是拋開心里的道德,能夠背負做出決定那一刻產(chǎn)生的罪惡感。
不是誰都能冷靜、理智的做出某種需要去犧牲他人的抉擇的。
至少江厄就覺得鐘文在面對那種情況時可能會遲疑很久,或許會在最后那一刻做出決定,但也有可能因為承受不住那種罪惡而放棄。
而江厄的存在就是為了防止那種情況的出現(xiàn)。
他現(xiàn)在算是理解在這個世界里,為什么與他搭檔的人會是鐘文了。
因為兩人在某種程度上是互補的。
他有著鐘文所沒有的冷酷和果敢,能在極端環(huán)境下做出最理智的決定。
而鐘文則是懷柔多上一些,在平常的時候能夠讓他稍微有些溫情。
這應(yīng)該就是這個游戲世界里原本的兩人搭檔在一起的原因。
江厄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可惜的是,他不是這個游戲世界原本的江厄。
但是兩者的性格卻是有些相似的。
同樣的茍,同樣的冷靜,同樣的能在最極端的情況下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決定。
“我知道我知道,你還不知道我嗎?”
鐘文灑脫的笑道。
聽聞此話的江厄瞪了鐘文一眼。
“你自己是什么樣的,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他心中想道。
對于鐘文的臉皮有多厚已經(jīng)有了一個新的看法。
當(dāng)然,那番話江厄是沒有說出來的,這也算是雙方的某種不明說的默契了。
鐘文是肯定知道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性格的。
但只要不說出來,那他可不會感到羞恥,也不用感到羞恥。
在他看來,這是他們兩個多年的默契熟識過后的調(diào)侃。
要是換成其他人,會不會跟他這樣開玩笑也不一定呢。
“你終于來了。”
待江厄走到前面時,唐思牧從人群中走了過來,如釋重負的說道。
天知道跟一群大有問題的人待在一塊是一種怎樣糟糕的體驗。
明明知道他們非常的危險,卻還不能夠離開這,因為獨自出去可能會更加的危險。
這種明知道而什么都不能做被危險環(huán)繞在其中的感覺。
實在是讓唐思牧非常的難受。
現(xiàn)在他是看誰都覺得是人偶,看誰都像是想要取他性命的詭異。
“路上出了點事被耽擱了?!?p> “你們這里沒出現(xiàn)什么問題吧?!?p> 江厄回了一句,又隨口問了一句。
他當(dāng)然知道要是這片地方的人出了事情,那么在他到達這里時能看到的就只有一片狼藉了,而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安穩(wěn)。
也不知道那些人偶打的都是什么主意,混進他們之后竟然還能如此的安穩(wěn)。
當(dāng)然,他的情況可能是個例外。
因為太惹眼了,而替這些人吸引了一樓那個真正恐怖人偶的注意。
如果不是他把那個西裝男人那個詭異放出來,讓它去拖住那個人偶,怕是自己想要上五樓得多費幾顆子彈了。
可那樣做了之后也有一定的壞處。
他沒有及時的把那個西裝男人收回進瓶子里,有很大的幾率會導(dǎo)致那個詭異失控,到時一樓的情況可能就要詭譎多變了。
危險程度直線上升,想要安全的離開恐怕都是一個問題。
有些事情做了后有利有弊,雖然對此感到很頭疼,卻也有種無可奈何的感受。
江厄現(xiàn)在就是這樣想的。
他已經(jīng)沒有積分了,也代表著手上擁有的那些靈異物品全部廢掉。
沒有一個能用的,全都變成了小玩具。
現(xiàn)在身上能夠?qū)υ幃愒斐蓚?,甚至是擊退它們的就只有自己手上的八顆附魔子彈了。
真就用一顆少一顆啊。
至于能不能殺掉詭異呢?
江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詭異能被擊退、能被驅(qū)逐、能被封印,可偏偏卻怎么也殺不死。
這是進入游戲世界后,江厄腦海多出的記憶里的一段信息。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在重返第一個游戲世界的時。
他想要干掉張家寶卻怎么也干不掉的情況是因為什么了。
在多番嘗試都無法殺死張家寶后,就只能把它驅(qū)逐離開那個張家村,然后帶著剩下的人離開那里,回到小臨市。
他當(dāng)時的做法就是那樣,也成功的讓自己得到了一大筆積分。
故而,江厄其實是有些思考的。
假如這一次他依舊保下了一批人,那么在最終結(jié)算的時候他得到的積分會不會更多一些。
他每一步的選擇都是要考慮很多東西的。
最重要的是讓自己的收益盡可能的最大化好應(yīng)對下一個游戲世界的情況。
“沒有,這里還是很安全的,就是心里有些發(fā)毛?!?p> “一想到有好幾個不是人的家伙混在我們之間,隨時有可能暴起對我們進行攻擊,這心里面啊就有些不踏實?!?p> 唐思牧苦笑著說道。
這真不怪他的笑容會如此的苦澀。
任誰在知道了自己在的地方下面埋著一顆隨時可能會爆炸的炸彈時,都不可能當(dāng)做什么事情沒有發(fā)生的渡過。
最關(guān)鍵的是,那個炸彈什么時候爆炸也沒有人知道。
也許還要過很久,也許就是下一秒。
正因為誰也不知道它的爆炸時間,這就導(dǎo)致知道它存在的人過的是膽戰(zhàn)心驚,深怕屁股底下下一刻就直接爆了。
那種滋味誰也不想嘗試。
“沒有那么糟的,既然它們現(xiàn)在還安穩(wěn)的隱藏著,就代表著還沒有到它們被激活的時候?!?p> “況且……”
江厄覺得,這些人偶之所以還能如此的安分,很大的可能便是真正的那個人偶被拖住了的原因。
但是這一點,他是不可能跟唐思牧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