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問道:“那您的選擇是?”
許是恢復了記憶的原因,我沒有往生前那般的優(yōu)柔寡斷,瞻前顧后了。我清楚了解到本該三十歲后再觸發(fā)的任務因為自己的死亡,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是多大的失誤。
恢復記憶后的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絕呢?我意味深長地輕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回答道:“自然是重來?!?p> 我指尖輕輕一彈“啪”。
除了前面兩側的頭發(fā)保留著原本長至肩膀的長度以外,其余的頭發(fā)在頃刻間長至腰間,一半的被銀色發(fā)冠束了起來,一半披散在背,身上的衣服也在彈指間變成暗紫色的衣裳,與常出現在古裝仙俠劇里的男裝扮相差無幾。
聽見我回答的他好似有些不甘心,強顏歡笑道:“很好!畢竟沒有人比您更合適了?!?p> 我走到屏幕前看著我那少得可憐的分數選擇了:過目不忘(10000分),保留轉世記憶(20000分),超能力(70000分),轉變性別(0分),健全(50000分)。這幾個選項就把我所積攢的功德給消費完,回歸最初值。
許是因為有這一次的經驗,看見那顯示著‘0分’的屏幕,我總感覺像是在提醒著我兜里沒錢了一樣,頓時覺得心里拔涼拔涼的。
設置好一切的我轉過身來發(fā)現阿誠已經來到我身后。他將一個布袋塞進我懷里說:“這些應該有用?!?p> 我打開一看,有點受寵若驚。說真的,我還有些難以置信。在我印象中他雖說不上摳門,但也沒如此大方,何況里面是需要功德去換取的能力。這孩子果然是長大了。
就在我像老父親一樣覺得欣慰時,阿誠解釋道:“拿去吧!至少這一次別再活得這么窩囊,狼狽了?!?p> 霎那間,像老父親覺得欣慰的感覺,像玻璃一般破碎了。
我拍了拍阿誠的左肩笑道:“阿誠,我記得我有教過你不要說違心話??丛谶@禮物的面子上我就原諒你了?!?p> 阿誠說得沒錯,這一次,確實是真的狼狽不堪。本想著橫豎都是去完成任務的,就挑戰(zhàn)個難度系數較高,想著以女子之軀多累積些經驗,可沒想過那雙倍的經驗值不是我能夠貪慕的。第一次以女子之軀生活方知女子著實不易?;蛟S真的是太久沒到凡塵走一遭了,自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科技的進步,人們會相互尊重,過上更美好的生活。殊不知,那人心又豈是我能推算得到的?
“冥神,我......”
我故作從容地說道:“時間到了,冥界就交給你了?!?p> 阿誠點了點頭道:“希望您此次能夠順利完成任務?!闭f完,他親手將我推入云海。
即便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被阿誠推入云海時依舊會有猝不及防的感覺?;蛟S下一次可以對此進行改造,要不換成升降梯?
算了,算了。這一次的任務有些棘手。以后有機會再想吧!
這一次,我?guī)е洃浥c能力重生算是開了外掛,但愿這一次能夠順利完成任務。
同樣的,這一次我依舊降生在之前的家庭。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我選擇以男子之軀降生,成為了家中次子。
我生長在元國。由于這片土地生活的人民都是來自不同地界的族群,所以國名為“元”。元國沒有四季,氣溫大約是在23至33攝氏度左右。因屬于熱帶雨林,除了偶有雨季,氣候和溫度都不會有多大的變化,是一個美好的地方。
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次,因為是男子,沒有人在我耳旁反復說出重男輕女讓我厭惡的封建思想及刺耳的言論。當然,有得必有失。因為是男子我也不會享有任何優(yōu)先待遇。
這些年,我憑借轉世記憶這項能力,安穩(wěn)地度過了幼兒園,小學六年,也避開了曾經的錯誤和失誤。
在申請中學學府時,我遞交了私立中學的申請表,放棄了我曾就讀的中學學府。
父母見我如此堅定,只好尊重我的決定。
由于學校的距離較遠,父母只好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子給我居住,還送了我一輛紅色的自行車作為升學禮物。
開學的第一天,我被分配到初一(四班)。班上僅有二十名學生。
私立中學的設施齊全,需要完成的課業(yè)較多元化,凡是在私立中學的學生都能在音樂課上選擇學習一門樂器,每周還能學習防身術等課外知識。喜歡烹飪及制作糕點的學生也能在課余時間隨意使用烹飪室及里面的所有食材。
除了在音樂課上選擇了鋼琴課,我也因為喜歡投籃而加入籃球部。
有道是“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北鞠氚察o地等待冥界使者的任務,低調安穩(wěn)地渡過中學生涯,卻發(fā)生了小插曲。
二零零七年九月十一日,星期二。
我像往常一樣到補習中心上課。
在回家的路上,我看見有一女孩被幾名混混調戲。見情勢不妙,我急忙上前將女孩護在身后,并示意她先行離開。
女孩很聰明,急忙離開了現場。
在女子離開后,他們非常生氣,嫌我多管閑事,礙著他們了。其中一個身材魁梧,像是當中的領頭人物向我逼近,憤怒地朝我揮拳。
我側過身子,輕松地避開了男子的直鉤拳。
男子見我避開了他的攻擊,覺得我是在挑釁,對我更加不滿。
“我就不信,你都能躲開!”說完他命令其余四人“你們都給我上!”
倘若只存有上輩子的記憶,我定然不敵他們五人,今晚可能也就交代在這里了。可對于開了外掛,擁有冥神記憶的我,解決眼前這些初出茅廬的小混混,不過是小菜一碟。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并沒有還手,也沒有觸碰到他們的身體,只是一味地閃躲,像是在玩躲避球一樣。
不一會兒,他們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有些還癱坐在地,一個個看起來比我還累。
那領頭人見我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嚇得臉都變得鐵青了。他指著我,顫抖地道:“怪物!你是個怪物!”便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