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哭喊聲不曾間斷,震耳欲聾。好似看見了什么驚悚畫面。
身旁的阿誠一臉疑惑道“人影也沒見著,怎么一個個鬼哭狼嚎的?”
我瞎扯道“許是被這晚風(fēng)給嚇的?!?p> 在師生們的特別關(guān)照之下,這一路定然無驚無險,你也別有什么期待,只當(dāng)是吃飽了撐著出來散步的閑散人。
走了半時辰,阿誠一臉無趣地嘀咕道“這也叫試膽大會?人類是多么膽???”冷哼了一聲后,拿起徽章,便想沿路折返了。
我冰冷地問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阿誠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我。他警惕了起來,眼神里難掩殺氣,看來這一路不僅對我有防備之心,還做好了準(zhǔn)備與我廝殺的準(zhǔn)備。可惜了,這一路好的演技,在此功虧一簣。
我冷冷道“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參加試膽大會的共有十組,除去你我,和先前折返的三組,以及超自然研究社的師生怎么說都應(yīng)該被我們遇見了??沙四侨M,并沒有人再下山?!?p> 后知后覺,好過沒知覺。阿誠的眼神里少了殺氣,多了一份疑惑。也算是卸下對我的防備了。
“那你的意思是?”
“往前走,或許能找到答案?!?p> 冥王思慮再三終是憋出了個“嗯?!?p> 許是因為接下來的路不在超自然研究社的規(guī)劃內(nèi),越往里面走,越陰森,道路也越是崎嶇狹隘。原本寬廣能走好幾人的道路,現(xiàn)如今只能一人前行。這樹上的枝椏隨風(fēng)晃動,不斷地往我們身上拍打著。沒位置閃躲的我們像是被妻子打罵的負(fù)心漢。
不知是否是被打傻了,身前的阿誠突然問道“你不怕嗎嗎?”
“你不也一樣?!?p> “我自然不怕,可你不同?!?p> “我不就是個人?有什么不同。”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我急剎車,卻沒剎住,撞到他的后背上,碰瓷了。
遲疑了片刻的阿誠神色略顯驚恐道“是血的味道。”他轉(zhuǎn)身叮囑道“你沿路折返,別回頭。”
經(jīng)他這么一說,前方確實有血的氣味。見他神色凝重,我裝傻充愣道“怎么了?”
“別問!你只需記住不論遇見誰,都別聽,別信。只管往回走?!闭f完推了我一把將我隔絕在他設(shè)下的結(jié)界外,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這臭小子!
我拍打著結(jié)界鑄成的墻道“阿誠快出來!別逞能!”
聽見觀燕喊自己阿誠時的冥王心中一愣,這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讓他遲疑了。他回頭道“讓山下的所有人趕緊離開!山上的人,是死,是活,我都會帶回去?!闭f罷,就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向前進(jìn)。
見他離開后,我的演出也落幕了。
我輕嘆一聲,便在一處較為隱秘的地方使用分身術(shù),讓分身到山下通知師生們并聯(lián)系了醫(yī)院。而我換上了冥神的服著,帶著那冰冷的面具進(jìn)入了阿誠設(shè)下的結(jié)界內(nèi)。這決定并非不信任他,而是獨自一人往回走也不是我會干的事。
進(jìn)入結(jié)界內(nèi)的我再次使用分身術(shù),讓分身去找尋師生們的下落。
這結(jié)界內(nèi)除了血氣味,似乎還有似曾相識的魔氣。這魔氣應(yīng)是屬于邪靈幽羅。我朝著那魔氣的方向瞬移到了棵大樹后。從這里看,那身姿,聲音,臉龐,還真是她!
邪靈幽羅穿著一身黑紫色的服著,頭上還帶著紅色的小簪子,嫵媚道“公子~~~~~~我好看嗎?”
冥王狠厲道“死性不改。”恨不得把她給殺了。
“喲?怎么最近的人類突然就不一樣了?真是有趣??上Я?!如此俊俏的男子再怎么好看本姑娘已然心有所屬。畢竟得不到的,使人難以忘懷?!?p> 我冷不防地直打哆嗦。
冥王冷嘲道“那他可真是有眼光?!?p> 邪靈幽羅悠然自得道“你倒是嘴硬。得不到本姑娘的心,你定然是心有不甘?!卑底源蛄恐矍暗陌⒄\“本姑娘也并非是不懂得溫柔待人。你這身好皮囊,要不磕個頭再說一聲本姑娘是最美的,本姑娘就此饒你不死?”
“邪靈幽羅,你以為你是誰?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
邪靈幽羅正經(jīng)道“你知道我?自稱本王......莫非你是......”
阿誠道“前些日子不剛打過照面嗎?”
此言一出,讓邪靈幽羅斷定眼前之人便是冥王,她調(diào)侃道“還以為真的有人如此膽大。原來是冥王?!?p> 邪靈幽羅繼續(xù)悠然道“是呀!平日里自然不敢。但今日,有他們在自是有了些許底氣?!?p> 她動了動手指頭,二十有余的魔人便出現(xiàn)并將阿誠給層層包圍了起來。有了這些嘍羅,她自恃有足夠的底氣在阿誠面前叫囂。
“區(qū)區(qū)數(shù)十魔人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囂張放肆?!?p> 邪靈幽羅不羈道“要不先試試?”
阿誠使出一招火光十色,烈焰將站在前方魔物給擊潰了。被擊潰的魔物成了沙子,就像裝在沙漏里的沙子一樣慢慢流下。到最后一顆沙子落下之時,一堆堆沙子裂變?yōu)槎纬闪藘筛毙碌膫€體。魔人的人數(shù)也因此增多了。
如此看來,邪靈幽羅這是使用禁術(shù),從上古魔域里召喚出不死不滅的魔人。為了贏,還真是不要命了!這般下去,沒完沒了,阿誠定會落敗。
見情勢不妙我瞬移到阿誠的身前。
我的出現(xiàn)讓阿誠愣了一愣,不可置信地追問道“是你?你是誰?怎么出現(xiàn)在這?”像是害怕我又消失了一樣,想從我身上索取資料。
我冷漠道“冥王,你這表情是在懷疑我和她合謀了?還是本座犯下了什么天條需要你緝拿歸案?”
“…”被懟的冥王沒予以回應(yīng)。他確實不是什么該被緝拿的人物。自己確實不該向?qū)弳柗溉艘粯訉λM(jìn)行問話??蔀闀λ械侥厥煜ぃ勘驹摯Ф却巳?,對他這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嗤之以鼻,為何心里卻莫名地對他產(chǎn)生敬畏之心?為何看見他那冰冷的眼神心里更多的是心疼,腦海中還有個聲音對自己說要相信他?
此刻的冥王不由得自我懷疑是否是精神失常了?
見他大半天也沒憋出話來,我道“我說邪靈幽羅,本座的耐性可是有限的。你一而再,再而三毫無底線地傷害無辜百姓,莫不是壞人當(dāng)上癮了?”
我揮一揮衣袖,一陣狂風(fēng)向她襲卷而來,將邪靈幽羅給拋到了五里外。沒等她站起身來,我指尖微微向左邊一動,那風(fēng)又將邪靈幽羅給卷了起來。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的雙手雙腳像是被鐐銬起來,捆綁在無形的墻壁上,動彈不得。
我邪魅一笑,慢慢地向她靠走近,右手幻化出一把折扇,輕輕地抬起她的下顎道“要不你猜猜我為何沒一把火把你直接給焚化了?”
邪靈幽羅暗自打量了眼前令她感到壓迫感十足的男子。在他現(xiàn)身前就連冥王也沒發(fā)現(xiàn)他的氣息,他的修為定然凌駕與他們。他能毫無情感,淡漠地說出這番言論定然比自己更心狠手辣。落在下風(fēng)的她恐懼感油然而生,身體略微顫抖地吼道“你們還在等什么!”
見她不知死活我道“愚蠢!”
本想從邪靈幽羅這找出幕后之人,算了。自作孽,不可活。使用禁術(shù)從上古魔域里召喚出魔人,為了贏,還真是不要命了。要不就大發(fā)慈悲告訴她真相?
“看來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自從你使用禁術(shù),你身上的魔力便開始慢慢地流失了。而那流失的魔力直接供應(yīng)到魔人身上,供你驅(qū)策。以你的修為,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便會因魔力消耗殆盡而香消玉殞?!?p> 邪靈幽羅神色驚慌否認(rèn)道“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應(yīng)該最清楚。”
“......”
“此刻的你是否想知道此法可有解?”我停頓了一會兒道“很遺憾。想要消滅這些被召喚出來的魔人就必需將操控者一同消滅。這一次無論你是輸還是贏,你的結(jié)局已定。這是一場死局,你也不過是他人的棄子?!?p> 邪靈幽羅否難以接受道“不可能的。”
“邪靈幽羅若有來生,即便生而為魔,即便世道不公,也無需成為惡人。”看見她那驚慌的表情不由得感嘆世間情感屬實涼薄。
此刻的救護(hù)車已經(jīng)到了,另一分身也找到了失蹤了的師生們。經(jīng)由確認(rèn),他們魂未離體,在分身的治療下已然度過危險期。我彈了個響子所有的師生們和阿誠都被轉(zhuǎn)移至山下了。我傳音阿誠道“他們就交給你了?!?p> 我問道“可有遺言?”
“你是誰?”
死到臨頭還這般忠心?我看著邪靈幽羅冷冷道“是你想知道?還是你想知道?”我轉(zhuǎn)頭怒視并指向北方。
一團(tuán)黑氣顯現(xiàn)道“有意思?!北阆Я?。
隨后,我以一招烽火連天瞬間將邪靈幽羅和她引以為傲的魔人給一并了結(jié)了。
從此,世上再無邪靈幽羅。
俞珍珍
祝大家元宵節(jié)快樂,身體健康,平安順?biāo)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