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愛拖累
孟華朝生無可戀地攤開手,沖著宋家兩兄弟提議:“要不,你倆還是把我打一頓吧!”
“孟華朝,你找死?!庇H生妹妹被孟華朝以這樣的口吻嘲諷,宋志惱怒地從地上爬起來。
“打不過還愛逞強(qiáng),搞不懂你們!”
見兩人身殘志堅(jiān)地朝他沖過來,孟華朝無奈地嘆口氣,他真的不想弄臟手。
隨手撿起宋志‘扔’在地上的鋤頭,孟華朝輕飄飄地?fù)]動鋤頭擊打兩人小腿,小小懲罰一下。
咯嘣一聲,宋志一個踉蹌趴在地上,剎那間額頭冷汗淋漓,面色蒼白,嘴唇止不住的發(fā)抖。
“哥,我腿好像斷了?!?p> 宋德?lián)牡胤鲋沃?,緊張地追問:“怎么樣,還能站起來不?”
“不能,一動就疼?!?p> “孟華朝,你等著瞧,此事不算完?!?p> 宋德咬牙切齒地留下狠話,背上宋志離開。
“孟哥,你別擔(dān)心,有我呢?!?p> 嫌棄地躲開宋梅的碰觸,孟華朝十分不爽地將鋤頭扔在地上。
宋家人什么毛病,沒一個正常人!
“孟哥,我······”
孟華朝撿起扔在地上的外套,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大步離開,只留宋梅暗自神傷。
夏天的夜晚,無數(shù)星星點(diǎn)綴在遙遠(yuǎn)的天邊,圣潔的月光以獨(dú)特的光輝籠罩大地,蛙聲蟬聲接連不斷,就像是譜寫屬于田野鄉(xiāng)村獨(dú)特的樂章。
晚飯后,村民們團(tuán)團(tuán)坐在村頭聊小話,一會兒聊聊村里的寡婦,一會兒嘟囔村里誰家的兒媳婦厲害,正當(dāng)村民們聊到興頭,隱約看見一位中年女人拎著鋤頭往村尾走去。
“這誰???大晚上上地鋤草,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二嬸子,你消息落后了,今天傍晚,孟家混混打斷宋老二的腿,我估計(jì)二嫂子去找孟家算賬去了?!?p> “真的假的,你仔細(xì)說說到底為啥???”
璀璨的星光墜落人間,給大地的夜色披上一層薄紗,也遮掩著月色下某些不知羞的畫面!
孟華朝端起一盆涼水,由上至下倒在身上,隨后舒服地喟嘆一聲:“爽!”
抬手?jǐn)]了把頭發(fā),拿起放在一旁的臟衣服隨意地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大大咧咧的光著身子去關(guān)門。
手剛碰到門閂,敏感地覺察到惡意,孟華朝下意識后退兩步。
只聽嘭得一聲,大門被踹開。
周文秀惡狠狠地踹開門,剛要破口大罵,就看見孟華朝結(jié)實(shí)有力的身材,頓時又羞又臊,恨不得一鋤頭砍死孟華朝。
“啊,殺千刀的兔崽子,不要臉?!?p> 平白無故被潑臟水,‘惡霸’孟華朝十分不服氣,手指著弄壞的門,大聲反駁:“嬸子,好像是你故意砸開我家門,偷看我洗澡。”
好勁爆!
住在孟華朝隔壁的孟華慶聽見弟弟這邊有動靜,急忙出來查看,跟在父母身后的孟糖聽見孟華朝說的話,驚訝地捂住嘴巴。
“五弟,怎么回事?”
孟華朝大大咧咧地當(dāng)著眾人的面穿上衣服,一臉煩躁地?fù)]揮手:“不知道,我正沖涼,門突然被砸開。三哥,你去村里把村長喊過來,就說我要報警?!?p> 哈,報警?
這不是開玩笑嗎,向來只有警察找五弟的份!
自家弟弟這個脾性,實(shí)在問不出來什么,孟華慶扭頭看向氣到快暈厥的周文秀,客氣地問:“嬸子,您大晚上找五弟有啥事?”
“報警,現(xiàn)在就報,看警察來了先抓誰!孟老五,你打斷我兒子一條腿,這賬怎么算?”
累了一天,孟華朝甚是疲憊,只想回房睡覺,無意爭執(zhí),隨口回答:“隨你便!”
“行,你等著吃牢飯吧!”
孟華慶眼疾手快地拉住憤慨離開的周文秀,不明所以地追問:“嬸子,您先別走,我聽了半天,沒聽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好端端咋突然要吃牢飯?
五弟做事雖然混賬了點(diǎn),但從不傷人性命,嬸子是不是搞錯了?
“哼,你們孟家欺人太甚,三番五次拒絕我女兒,今天還把我兒子腿打斷,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p> 明日,等著吧,她非把孟家鬧個天翻地覆。
似乎知曉大概,但似乎又不是很明白,實(shí)在拉不住憤慨離開的嬸子,孟華慶沒好氣地看向孟華朝,質(zhì)問:“五弟,你給誰腿打斷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泵先A朝不耐煩地往屋里走。
“不管行嗎?村長最是護(hù)短,明日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你,說不定他們還會借此機(jī)會逼你娶宋梅。你說說你,多大的人,怎么天天竟做一些沒譜的事?”
聽見身后三哥絮絮叨叨的話,孟華朝煩躁地捂住耳朵,但不經(jīng)意聽見某一句話,腳步微頓,神色莫名地望著掛在天上的月亮。
“五弟,你詳細(xì)給三哥說說事情經(jīng)過,三哥也好替你想個對策?!?p> 孟華朝眼神怪異地盯著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卻還想替他想對策的孟華慶,唏噓地嘆氣:“唉!”
見孟華朝話不多說,轉(zhuǎn)身就走,孟華慶板著臉大喊:“五弟!”
“爸,五叔是不是想娶老婆?”孟糖好奇地盯著孟華朝寂寥的背影,冷不丁地問。
“糖糖,別瞎說,你五叔最怕結(jié)婚?!?p> 是嗎?
可是···丑八怪不會輕易放棄!
“糖糖,該回去睡覺了!”
“好?!?p> 不知疲倦的知了一聲聲啼叫,歇斯底里的叫聲刺耳又悲涼,仿佛用盡一生的力量去博得片刻的釋放。
池塘里,青蛙高昂著頭站在田埂,呱呱的歡樂聲與知了的悲鳴聲成鮮明對比,突然,吵鬧的聲音停止,約莫過了一會兒,田間鄉(xiāng)埂才恢復(fù)之前的熱鬧,只是聲音不似之前的無憂。
清晨,陽光乍泄,孟糖難受地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額頭沁著大滴汗珠,后背也濡濕了一大片。
來回在床上翻滾,但蚊子嗡嗡的聲音一直徘徊在耳畔,攪得她不得安寧,又熱又煩,隱約還聽見吵鬧的打架聲,孟糖痛苦地拍了拍床板,不情不愿地睜開眼睛。
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成為富豪,沒有空調(diào),沒有蚊帳的日子好痛苦!
“把人交出來,不然我天天來你家里鬧?!?p> 又怎么了?
農(nóng)村怎么三天兩頭干仗,這看戲也太爽了!
聽著門外越來越響亮的吵鬧聲,清早的煩惱漸漸褪去,孟糖略興奮地穿上衣服,探著頭看向門外。
哇,大場面!
笑子風(fēng)
孟糖:光溜溜,白花花的五叔,被中年婦女看了,好刺激。 孟華朝:刺激? 孟糖:不僅刺激,還特過癮,可惜夜色太黑,沒能看清五叔的臉色,虧了。 孟華朝:好,小糖糖,膽敢編排他,接下來他要······ 孟糖:啊·····(五叔,你是再也容不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