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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狐妖夫人為我護(hù)道

第三十章鴻門宴(三)

  在一番客氣話后,眾人才緩緩坐了下來。

  而縣令身后的年輕人轉(zhuǎn)身朝他們這一桌走了過來。

  “秦兄,百聞不如一見,秦兄果然是人中龍鳳。”

  秦歡微微一愣,這貨是誰?居然認(rèn)識我?不過還是極快的反應(yīng)過來,微笑道。

  “兄臺謬贊了?!?p>  眾人皆是一怔,本以為吳憂是過來和他們打招呼的,沒想?yún)s是和這個生客。

  “秦兄謙虛了,江柳縣試第一名,更是得長史大人看重,秦兄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p>  秦歡臉色一沉,雖然是吹捧,但總是透漏著一股邪氣,有點兒捧殺的意思。

  “秦兄,你便是江柳榜首!”

  王長生驚訝的看著秦歡,十分驚訝的驚呼道。

  秦歡心中暗嘆。

  這家伙妥妥的是個好助攻,只不過是敵方的助攻。

  秦歡撇了一眼一旁的學(xué)子,眼中無不是艷羨,若是僅僅如此,秦歡或許還不會在乎,但人心最難琢磨,艷羨之中沒有嫉妒那是假的。

  秦歡蘊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微笑的吳憂,原來笑里藏刀的家伙。

  不過,這一切在絕對實力面前,不足為懼。

  君不知,

  他強(qiáng)仍他強(qiáng),清風(fēng)拂山崗,他弱由他弱,明月照大江……

  “只不過是多讀了一些圣賢書罷了?!?p>  秦歡微微一笑,如春風(fēng)拂面一般。

  “諸位,李大人除妖有功,讓我們共同敬李大人一杯。”

  縣令起身,率先端起了杯子,而見到這一幕,一群廣陽豪門自然不會撫了他的面子。

  李璇內(nèi)心忐忑的撇了秦歡一眼,見秦歡面色平靜,這才端起了酒杯。

  心中卻是暗暗叫苦,這一切的正主可是秦歡,在他面前擺宴吃酒總覺的不自在。

  其次便是,她本來是拒絕的,只是耐不住吳縣令的客氣,這才同意下來,誰能想到秦歡回來。

  這一切就是這么的偶然。

  說起來,李璇的父親乃是陽平府副輯妖司主,輯妖司在大乾是獨立于朝廷機(jī)構(gòu)之外的存在。

  直屬于大乾皇帝,因此手中的權(quán)利是很大的。

  若是廣陽縣令能搭上李璇的父親,那日后官途自然是一帆風(fēng)順。

  這也是這場宴會的初衷。

  但現(xiàn)在似乎其中加入了其他的東西。

  李璇的目光時不時的略過秦歡,而秦歡雖然笑臉應(yīng)對著過來敬酒的學(xué)子,但也已經(jīng)厭煩了這種無用的交集。

  夜,

  廣陽縣,府衙,一抹黑影躍入停尸房,幾息后,悄然出來,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一個時辰后,望江樓宴會散場,秦歡跟著范天福離開望江樓。

  夜色并不撩人,烏云密布,估計不久后將會有一場大雨。

  數(shù)道陰影陡然出現(xiàn)在廣陽縣街頭的房頂之上,手中寒光閃爍,凌冽襲人。

  “你先走,我來對付他們?!?p>  范天福臉色凝重的看著屋頂上的黑影,籠罩在夜行衣內(nèi),雖然看不見面孔,但殺意卻絲毫不加掩飾。

  他是后天巔峰,可以做到一打十,但那也得看對方是什么人?

  而眼前這些無疑是冷血的殺手。

  他若是想要逃走自然沒有問題,但還有秦歡在。

  “快走,你在這里,只會影響我殺人?!?p>  秦歡心中一暖,說起來他與范家可以說是相處的時間極短。

  但范家父子待他卻很不錯,雖然秦歡明白有利可圖,但能做到這般,也可以了。

  至于范胖子,不說也罷。

  “范伯父,走不了,暗處還有一個修士?!?p>  “什么?”

  范天福臉色一顫,僅僅是這些殺手他都疲于應(yīng)付。

  若是還有一個修士,那……

  難不成今夜要死這兒了嗎?

  范天福眸中閃過一抹悲戚,想他從一介武夫?qū)⒁豢h之地的范家發(fā)展到了如此地步,沒想到到頭來終究還是一場空。

  秦歡閉上雙眼感知了片刻,暗處確實有一個修士,但僅僅是練氣修為,尚未筑基。

  若是放在昨日,說不得要浪費一次劍丸的機(jī)會,到現(xiàn)在不過隨手拿捏而已。

  “噌!”

  房頂上的黑衣人,一躍而下,朝他們襲來。

  范天福收起悲戚的神色,看向秦歡。

  “快走,去縣衙,有李大人在,即便是修士也不敢放肆,若是你能活著,還請照顧一下范家。”

  至于范天??谥惺欠都疫€是范賈,這就不得而知了。

  望著襲殺來的殺手,秦歡手中陡然出現(xiàn)一柄劍,劍很普通,但卻是法器。

  “范伯父在一旁看著即可?!?p>  秦歡隨手挽了一個劍花,不退反進(jìn),朝殺手走去。

  一步,

  兩步,

  …

  想象中的激烈戰(zhàn)斗場面并沒有發(fā)生。

  秦歡每走一步,就有一個黑衣人倒下。

  秦歡手中的法劍,猶如死神的鐮刀一般。

  幾息之后,秦歡收起法劍,劍身不沾一絲鮮血。

  殺人并沒有讓秦歡感到一絲不適,搭配著夜色,秦歡甚至還有一些不盡興。

  “范伯父,走了。”

  “少游,你這…”

  “練過一段時間?!?p>  這是練過一段時間能辦到的?范天??粗鴿M地的尸體,瞬間感覺自己這四十多年白活了。

  想起當(dāng)初自己洋洋得意的說著后天修為,以一敵十,就不由的臉紅,還好夜色朦朧,看不清臉面。

  “少游,不是還有一個修士嗎?”

  “早跑了。”

  秦歡幽幽一嘆,在他出手后沒幾息,那道修士的氣息就消失了。

  雖然能尋著氣息追上去,但沒有必要。

  給身后的那人一個提醒也好,若是識趣,自然相安無事,若是不識趣,自然會再出手,到那時候再殺也不遲。

  “少游,你是修士?”

  范天??粗矍斑@個稚嫩的青年,遲疑的問到。

  秦歡并沒有反駁,畢竟他能感覺到修士的氣息,這唯有修士才能做到。

  看著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rèn)的秦歡,范天福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雖然震驚,但也因此十分慶幸。

  即便是狀元也是比不上一個修士的,而且看起來秦歡還不是那種簡單的修士。

  回想起自己那個廢物兒子,瞬間感覺也不是那么廢物的,畢竟能交好一個修士,這本身就是本事。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頭,沒幾息天色陰沉下來,傳來了轟隆的雷霆之聲,隨后下起了滂沱大雨。

  在雨水的侵然下,整個街頭都被染成了紅色,血水如河般漫向街頭。

  縣衙,

  一個威嚴(yán)的胖子滿臉陰沉的看著地上跪伏的青年。

  “一個落魄秀才而已,他值得你動手嗎?”

  “父親,府試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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