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謝昆鵬跟寄秋提了分手,正式下定決心回歸家庭以后,他每天想盡辦法哄老婆開心。這天,夫妻倆一起出門逛街,準(zhǔn)備買些東西,好過元旦。
一陣寒風(fēng)刮過,幼禾覺得有些冷,正巧路過一家女裝店,她抬腿走了進(jìn)去,謝昆鵬也跟著進(jìn)去。
幼禾在服裝店環(huán)視一周,指著墻上的一件米色棉服說:“老板,給我拿那件棉服,我試一下?!?p> “就要這個顏色嗎?”店員笑呵呵的問。”
以往的幼禾,很喜歡穿淺色系衣服,可自從有了孩子,不得不考慮到耐臟的問題,于是說:“有黑的嗎?給我拿個黑的?!?p> “有?!钡陠T很精準(zhǔn)地通過幼禾的體型,識別出她應(yīng)該穿的碼數(shù),翻找出一件同款黑色棉服,遞到幼禾手中,“你身材好,這是M碼,你穿一定合適?!?p> 幼禾脫下自己的外套,隨手交給謝昆鵬,謝昆鵬坐在服裝店的椅子上,無聊的擺弄手機(jī)。
換好衣服后,她站在鏡子前來回照,樣式確實不錯,可黑的怎么看都不如淺色好看,幼禾又往墻上瞟了一眼那件米色的,說:“還是給我拿米色的看看吧,我還是更喜歡米色。”
店員:“沒問題,我這就給您拿,稍等。”
幼禾穿上米色那件,透過鏡子欣賞自己的倩影,這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是真好看,她問店員:“多少錢?。俊?p> “這件是剛上的新款,現(xiàn)在正打折呢,元旦大酬賓,一千二,是給您包起來呢?還是穿著走?”
一千二,能給尚平買多少尿不濕!幼禾迅速將連那件棉衣脫了下來:“樣式是不錯,但同款的家里有,我再看看別的?!?p> “好,那您再看看。”店員猜出她的意思,推薦角落里的另一件,跟墻上掛的那件材質(zhì)用料不同,但樣式很接近,“女士,你要不試試這個?這件雖然是舊款,但價格很優(yōu)惠,連那件米色的一半都不到,只要五百九十八?!?p> 五百九十八,說的好聽,就是六百唄,能給尚平買罐很好的奶粉了,唉……現(xiàn)在的衣服,怎么這么貴!幼禾心里感嘆,可她確實很需要一件御寒的棉衣,確實也相中了米色那個款式,只能退而求其次,勉強(qiáng)接受這件五百九十九的。
“行,那你給我拿個顏色淺點的M碼,我試試?!?p> “這件淺色的只有淺綠和淺粉,您要哪個?”
“算了,就拿掛著的那個黑色吧?!?p> 幼禾看了眼錢包里的現(xiàn)金,就這兩千多塊錢,她計劃支撐到下個月發(fā)工資,她不想再花謝昆鵬的錢,黑色總歸能穿的久一些。
幼禾試穿了一下那件五百九十九的黑色棉服,望著鏡中的自己,有些錯愕,這么精打細(xì)算的過日子,還真是頭一遭。
店員說:“女士,我這就給您裝起來怎么樣?”
“我考慮一下?!崩钣缀堂撓碌昙业囊路?,從謝昆鵬手中拿過自己的衣服穿上。
“還考慮什么呀,你們兩口子一看就是有錢人,讓你老公給你買!”店員一邊笑,一邊把那件黑色棉服打包好了。
李幼禾這個人,向來不愿意委曲求全,不管對人對事還是對東西,今天如果買衣服就要買那件米色的,這件黑色的她是真心看不上,雖然便宜。
幼禾:“算了,我不要了,不好意思?!?p> 店員將剛打包好的衣服,又從袋子里拿出來掛上,口中小聲嘟囔:“不好意思,哼!我看你挺好意思,又不買,還一直試來試去,搞什么啊,煩人……”
店員她嘟囔的話語,全被幼禾聽到了,幼禾升起一股火氣,走到店員面前:“服務(wù)客戶就是你的工作職責(zé),不管我買不買,你都不能那么說話!”
店員低著頭。
這時,一直玩手機(jī)的謝昆鵬,突然說話了:“老婆,你就買一件吧,人家服務(wù)你半天了?!?p> 店員抬起頭:“還是你丈夫懂理。說吧,要哪件?”
李幼禾一愣,看來面子還得自己找,她沒有理會謝昆鵬,沖店員道:“我哪件也不要!”
“就拿她第一次試的那個米色的,給,刷卡?!敝x昆鵬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掏出信用卡,直接遞到店員手里。
這張信用卡停在空中,店員掃了眼李幼禾怒發(fā)沖冠的模樣,不敢接。
“我說我不要!”李幼禾調(diào)轉(zhuǎn)身子,走出服裝店。
謝昆鵬給店員賠了個不是,也走出服裝店,他追上李幼禾,說:“你試了好幾件都不買,要我也生氣。咱們又不是買不起,你何必呢?浪費(fèi)時間浪費(fèi)精力,最后又不買,有這時間……”
“你嫌我浪費(fèi)你時間?那你又浪費(fèi)我多少時間?是,你買得起,可這一千二對我來說,就是花不起!我買不買無需你操心!”
“我覺得人家店員說的沒錯,你根本沒計劃買衣服,也許店員今天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兒,你多理解理解。”
李幼禾的怒氣值到達(dá)頂點:“那個店員說你老婆煩人,你卻一動不動坐在那玩手機(jī),不幫我出面也就算了,還跟我說她做的對,她是外人,你倒是很理解她,可你作為我的丈夫,最應(yīng)該理解的人是你的妻子,是我!”
謝昆鵬看著四周的行人,覺得面子受辱,揪住她的衣服,想把她往車?yán)飵В骸安艅偤昧藳]幾天,你又發(fā)什么???別在這給我丟人敗興,有什么上車?yán)镎f!”
“上車?yán)镎f,哈哈哈……你還知道丟人!可我看到那輛車就覺得惡心!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有病,我得了過于相信你的??!你做的最殘忍的事情,就是一直欺騙隨時準(zhǔn)備原諒你的人,我問過你好幾次在外面有沒有人,你都信誓旦旦的告訴我沒有,說我丟人敗興,你跟干寄秋在車后座,在出租屋偷來偷去,暗通款曲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丟人敗興?!”
“給我閉嘴!”謝昆鵬聽到干寄秋的名字時,一下明白過來,原來她早已知曉一切,李幼禾這些天的笑意嫣然和濃情蜜意,全都是在演戲。
謝昆鵬的大掌捂住她的嘴巴:“別逼我動手,乖乖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