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賣歌
思索半天后宋青瓷開口道:“本來對我們醫(yī)生來說,只提供方案,不會幫你做選擇,但是你既然托人找到我,我的建議是做手術(shù),心肌梗塞到后期會越來越嚴(yán)重,每次發(fā)作會伴隨劇烈絞痛和高度死亡風(fēng)險,后期多半還是要做手術(shù)。”
宋青瓷盯著呂平安直接給了一個,已經(jīng)算的上觸碰到醫(yī)生紅線的建議。
“好,那我們選擇做手術(shù)?!?p> “這么相信我?”宋青瓷一臉玩味的調(diào)侃其貌不揚(yáng)的呂平安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p> “噗嗤,早干啥去了?!彼吻啻衫湫Φ?,驕傲的像只孔雀,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那什么時候手術(shù)?!眳纹桨膊辉谝獾膯柕?p> “越快越好?!?p> “那你這邊安排吧?!?p> “行,明天安排術(shù)前檢查,沒問題,后天就安排手術(shù)?!?p> “好,謝謝?!?p> “不用了,你安撫好病人的情緒?!彼吻啻稍俅尾活I(lǐng)情道
“聞聲呂平安沒有多說,起身掏出口袋點(diǎn)好的五千塊錢整整齊齊的放在桌子,絲毫不在宋青瓷一再二,二再三的冷嘲,態(tài)度很誠懇道:“麻煩你了?!?p> 宋青瓷看著放下錢轉(zhuǎn)身離去的呂平安,沒大放厥詞說什么我是個有醫(yī)德的醫(yī)生,不需要這些花里胡哨的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穿著樸素,出手豪橫的背影,嘴角掛上一絲微笑。
回到病房后,呂平安把老余叫出來:“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p> “怎么樣了?”高材生顯然知道呂平安拿錢干嘛去了
“嗯,安排好了,明天檢查沒問題,后天手術(shù)。”
“行,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有時間在來。”
老余走后,呂平安打了點(diǎn)水給老太太擦臉洗腳,端了一杯開水喂老太太吃下藥后,扶著他躺下去道了一聲晚安奶奶,然后熄燈走了出去。
走到護(hù)士臺借了一張紙和筆,趴在護(hù)士臺就刷刷的寫了起來,《光明》
當(dāng)灰燼查封了凌霜的屋檐
當(dāng)車菊草化作深秋的露水
......
那是我向你告別的身影
也許迷途的惆悵
嗯,他準(zhǔn)備賣歌了,沒有問老師借,雖然老師不缺錢,但是一直麻煩老師他也不好意思,所以打算賣一首歌,寫的很快,寫的也很認(rèn)真,認(rèn)真到,連下班的宋青瓷看著趴在護(hù)士臺奮筆疾書的呂平安,好奇的站在他身后看了一會,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寫的什么?”脫去白大褂,一身寬松的休閑裝也掩蓋不住火爆的身材的宋青瓷開口問道。
“沒事,寫著玩的。”專注的呂平安被嚇一激靈,抬頭看到宋青瓷回道
“句子寫的不錯,字也寫的不錯?!彼吻啻煽洫劦?p> “哦,謝謝。”呂平安悶悶道
“無趣。”說完宋青瓷扭著日后必定生兒子的屁股走了。
呂平安也沒在意,寫完了詞,用手機(jī)拍了一張照片,又悄悄回到到病房拿出從廣東帶回來就丟在病房角落的吉他上了醫(yī)院頂樓。
空曠曠的樓頂有些黑,在12月份著實(shí)也有點(diǎn)冷,沒辦法,醫(yī)院除了樓頂,那里的鬧哄哄的,不適合他錄制小樣。
走到頂樓的邊緣,靠著拐角坐下,先拿出吉他,在掏出手機(jī),打開錄音,輕輕的彈奏起了,唱起了光明。
錄光明小樣,一個手機(jī),一把吉他,就是這么簡單粗暴,主要還是條件不允許,情況也比較著急,只能這樣錄了,他也很無奈,不過沒事,掩蓋不了這首歌的光芒。
錄好后,他先是自己聽了一遍,覺得還不錯,然后撥通花姐的電話。
“喂,平安?”電話接通花姐率先開口道
“嗯,是我,花姐。”
“你奶奶情況怎么樣了?!?p> “暫時穩(wěn)定下來,后天準(zhǔn)備做手術(shù)。“
“行,人沒事情就行。
“花姐,剩下的巡演可能我沒法過去幫忙了?!?p> 電話那頭的花姐沉默一會:“沒事,家人重要,能理解,最近栗子康復(fù)的也不錯,回頭我讓他上吧?!?p> “助演的費(fèi)用,回頭我給你轉(zhuǎn)過去?!?p> “好?!被ń愀纱嗟?p> 呂平安不知道她是給老師的面子,還是真的不在乎違約的事情,但是人家沒追究這個事情,他就領(lǐng)了這份情。
“還有件事情需要和你說下,我這邊想要出一首歌給你們?!?p> “歌,什么歌?!被ń闾崞鹆伺d趣道
“我把歌詞和小樣發(fā)你微信上,你看下?!?p> “好?!?p> 掛斷電話后,呂平安把手機(jī)的歌詞照片和粗糙個小樣,給花姐發(fā)了過去,花姐回了一個稍等一下給你回電話,呂平安才收起手機(jī)松了一口氣。
“剛那是什么歌,唱的很好?!焙谝怪幸粋€聲音傳了過來,把呂平安嚇的一跳,順著聲音看過去,在微弱的月光下,才發(fā)現(xiàn)一個削廋的身影懸坐在陽臺邊上,手上還抓著一貫啤酒。
呂平安神經(jīng)緊繃,自殺?跳樓?尋短見?我是該上去營救?還是報警?:“兄弟你這是怎么了?有話好好說,千萬別想不開?!?p> “.....”徐北枳
“誰TM想不開?!鼻嗄曜眭铬傅?p> “沒有想不開,你先下來,上面怪冷的,風(fēng)也大別回頭給你吹下去了?!眳纹桨惨琅f緊張兮兮道
“......神TM吹下去,我就是想吹吹風(fēng)才坐上來的,不下去。”青年喝了一口啤酒再次開口道
“我草,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犟,都和你說了上面危險,你不是說我歌唱的不錯么,你下來我給你唱歌。”呂平安故作輕松的說道,邊說邊慢慢靠過去。
青年頭也不回道:“吹一會,在下去聽?!甭拷膮纹桨矟M頭黑線,他沒有說話,在離青年還有二米左右,一個沖刺跑到青年背后,接著一個熊抱,往后發(fā)力,青年一個猝不及防,兩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尼瑪,嚇?biāo)滥愕?。”呂平安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爬起身對著青年怒罵道,剛剛的一系列動作完全是出于本能對生命的敬畏,他才上去撲下青年。
青年顯然摔的也不清,躺在地上拱起身子,嘴里含糊不清道:“我草,你TM煞筆吧,老子都和你說了老子就是吹吹風(fēng),沒想著自殺啊,這TM倒地是那來的虎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