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恁爹!”
山本一輝嘴唇嗡動,無聲狂罵,氣的翻白眼,秦觀含血噴人,絕對是在報復(fù)他。
他急忙轉(zhuǎn)身,向諸人解釋:“二公子,文次公子,這小子含血噴人,在故意污蔑我?!?p> “因為我把他抓了回來,所以,他就懷恨在心,想引起大家對我的猜測,從而使我們內(nèi)訌,自亂馬腳,此子牙尖嘴利,分明不是善流,卻裝的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謀劃甚大,其心可誅!”
秦觀眨眨眼,一臉無辜。
雖然你說的是實話,可我一個被你綁來的人質(zhì),有報復(fù)你的想法,很過分嗎?
山本一輝轉(zhuǎn)頭,看到秦觀那人畜無害的表情,差點噴出一口逆血。
“你裝你大爺?shù)膯渭冃“淄?!分明是披著兔子皮的狡猾狐貍!”山本一輝心中狂罵。
秦觀坦然道:“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我沒想那么多。報復(fù)你是真的,有臥底也是真的,我本來能逃走,結(jié)果你把我抓回來,眼下有機會報復(fù)你,我當(dāng)然要報復(fù)你,有問題嗎?”
他承認的干脆利落,同時,道明自己被山本一輝抓來,有為對方洗清嫌疑的心思。
因為他覺得山本一輝多半有問題。
對方的表現(xiàn)很怪異,總覺得不太對勁。
把他抓來的時候,特意警告電波人他們不許動手,似乎在保護他免受皮肉之苦。
興許是遭到御前文次和德川義的猜測,山本一輝才刻意拿自己過來當(dāng)投名狀,洗清一身嫌疑。
擒走他,相當(dāng)于在柳鈺和神宮千代之間插了一根針,雙方會產(chǎn)生間隙。
這正是御前文次想看到的事。
即便山本一輝不是臥底,他們本就是奇士府的敵對方,也不在乎再抓個人質(zhì),得罪對方。
只要不傷性命,一切都有和解的余地。
如果真是臥底,秦觀直接把對方捅出來,破壞了神宮千代的計劃,那他就真成隊伍的破綻了。
這一刻,秦觀心思急轉(zhuǎn),思緒萬千。
秦觀承認報復(fù)的事實,也保證己方有臥底的信息為真,山本一輝頓時啞口無言。
御前文次和德川義扶額思索,心中頗多計較。
“你說,我們當(dāng)中有臥底?”最終,御前文次正色道,懷疑的目光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
隨后,又在心里盤算,一個一個的排除。
“你們這么多人,人多眼雜,被人調(diào)包一個,魚目混珠,不是很正常的事?”秦觀反問道。
具體有沒有臥底,他不曉得。
但他跟神宮千代接觸過,對方城府極深,喜歡運籌于帷幄之中。這樣的人,只找他們解決問題,當(dāng)做唯一的底牌,很明顯是不可能的事。
派一個臥底當(dāng)?shù)着?,神宮千代絕對干的出來。
“倒也不是沒有道理?!钡麓x若有所思。
“神宮正可是扶桑棋圣,深謀遠慮,精明過人,必然考慮過我們會暗中跟蹤他,因此,他派一兩個臥底潛入,監(jiān)察我們的行動,不無可能?!?p> 御前文次微微瞇眼,道:“那會是誰呢?”
來之前,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他和德川義精心挑選出來的人選。
可現(xiàn)在,說不定,有人換了進去。
秦觀感受到現(xiàn)場氣氛的凝滯,頓時樂了,隨口一句話,居然真的挑撥了對方。
謹慎是優(yōu)點,多疑卻是毛病。
他很慶幸,御前文次生性多疑。
“他會不會故意挑撥離間?”封印師旗木落葉桐輕捻念珠,神情如僧人一般虔誠平和。
“這位光頭大佬?!?p> 秦觀呼喚一聲,旗木落葉桐應(yīng)聲看向他。
光頭大佬?
繞是旗木落葉桐氣質(zhì)出塵,也被秦觀的稱呼逗的啼笑皆非,捻動念珠的手指都停頓了一瞬。
秦觀自然不能讓眾人把火力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急忙辯解道:“我雖然有點碎嘴,話多。但我真的怕死,不敢騙你們,你們這么英明神武,我怎么敢隨口說瞎話,那很容易被各位大佬識破啊?!?p> “一旦被發(fā)現(xiàn),我豈不是自己找死?!?p> 秦觀撇清自己,斷言道:“你們這群人里面,肯定有臥底!比如那個透明人,他就很可疑?!?p> “欸?人呢?心虛,跑了?”
秦觀環(huán)顧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杜克的身影。
被點的杜克臉色狂變,流出一身冷汗,急忙現(xiàn)身,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麻了,躺著中槍。
明明自己已經(jīng)隱身,秦觀還不肯放過他!
“諸位公子,我不是臥底,誰都可以是,唯獨不可能是我啊?!倍趴思焙鸷鸬慕忉尩?。
“為什么?”
御前文次和德川義剛準備說話,卻被秦觀先聲奪人,反客為主,質(zhì)問神色焦急的杜克。
“你明明是華國人,卻混跡于扶桑人中?!鼻赜^分析道,“此地就你一個外人,各位大佬對你,想必沒有多少了解,最好的臥底人選,就是你!”
秦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咬定杜克是臥底。
懟誰不是懟,杜克來著了,他先懟為敬。
除了北原一斬紅,在場之人,皆面向杜克,目光之中閃爍著懷疑和猜忌的神色。
杜克急了,道:“各位公子,你們是知道的,我在華國犯了罪,要想逃避奇士府的獵捕,潛逃出國,只能依靠在座的各位公子。如此一來,我怎么可能出賣各位公子!這是自絕生路的愚蠢之舉!”
“你犯了什么罪?”秦觀疑惑道。
“強、強奸?!倍趴思蓱劦?。
“一起?”秦觀再問。
“數(shù)起……”
杜克不敢有絲毫隱瞞,如實道來,他只對御前文次和德川義說過,其他人并不知曉他的底細。
“嗤!”
當(dāng)聽到杜克的罪名后,在場眾人,反應(yīng)各不相同,多數(shù)人流露出輕蔑的眼神,十分的鄙夷。
堂堂一位超能力者,居然把超能力用在這種事情上,實在是丟人至極,不堪大用。
秦觀沉默了兩秒,突然爆發(fā),一個掃腿,直接將顫顫巍巍的杜克打倒在地。
緊跟著,一雙大腳,瘋狂的往杜克身上踹去。
一邊踹,一邊罵。
“我踹死你!不要臉的狗東西!我秦某人生平最恨欺凌弱小之人,就你有超能力啊,就你有本事啊,強奸!數(shù)起!我秦某人今天替天行道,非斷了你的念想,讓你一輩子做太監(jiān),禍害不了人家。”
秦觀大踹特踹,跟踢皮球一樣,追著杜克打。
杜克慘叫連連,憋屈的想死。
丫的,報復(fù),赤裸裸的報復(fù)。
這小子絕對不是因為嫉惡如仇才動手,完全是為了報復(fù)他車底下那一絆。
可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挨了一頓捶,此刻,秦觀居然又挑他的刺,分明是覺得他好欺負。
最恨欺凌弱小之人?不搖碧蓮!
麻了,你現(xiàn)在不是在挑軟柿子捏?
“我好恨??!”
杜克抱頭鼠竄,恨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