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小鎮(zhèn)的一個房子里。
這個房子并不是我的家,是直系的長輩的家里,我們都叫他“張會長”。
我本來在閉眼養(yǎng)神,此時才醒,張會長招呼一屋子的孩子到后院去。
雖然有很多孩子,但是除了一個小女孩,其他都不是我的親人。
張會長從人群中一眼就相中了我,拉起我的手,放到了一口并不深的井里。
我順眼向里看,里面爬滿了蟲子,大多我居然都認識。
不是我認識,而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張后生認識。
里面大多是尸鱉,潮蟲一類。
我的手被他劃破,留出鮮血。
我并不害怕,在這具身體的記憶里,我五歲就被抓去放血驅趕墓道里的蟲子了。
井里的蟲子躲著我的血,但還想靠近,像我的血對它有什么好處一樣。
張會長看到,不禁摸了摸胡子。
他松開我的手,又換了幾個孩子,但對誰都沒我那么好的態(tài)度了。
很快就讓我們各自散去回房間了。
我走到我妹妹張曉夏的身邊,牽起她的手,道:“走吧,回房間。”
“嗯。”
我聽她的聲音有點沙啞,還有點暈乎乎的,猛地回身抱住她,用手撫了撫她的頭。
高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