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夫人并沒有在秦國驛站中呆了多久,便直接動身回宮。
因為明珠夫人也知道,以她的身份,如果呆在秦國驛館的時間過長,也不會留下話柄,甚至引起懷疑。
因此,僅僅是一盞茶的時間之后,明珠夫人放下了從宮中帶來的禮品,便離開了這里。
而這,任誰也不會,拿此事做緣由。
與此同時,大將軍府內。
姬無夜得到了蓑衣客的情報之后,此時更是暴怒異常,將手中的情報卷軸狠狠地摔在地上。
“潮女妖!潮女妖!”
“你竟然敢背叛本將軍,你這是找死!找死!”
這時候,已經(jīng)在大堂之中等待許久的墨鴉,進入了姬無夜的視線,怒吼道:“你們是干什么吃的?連潮女妖背叛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聞言,已經(jīng)呆愣在一旁的墨鴉連忙站了出來,恭敬的說道:“啟稟將軍?!?p> “曾在之前,潮女妖曾命令我等入宮擒賊,那時候,屬下和白鳳都想完成任務,沒有注意到潮女妖,請將軍贖罪!”
墨鴉的這句話,更是給姬無夜提了個醒,心中怒氣頓時更盛:“好!好!好!”
“潮女妖你找死!”
“你竟然敢將本將軍當猴耍,你找死!找死!”
已經(jīng)沉默了許久的蓑衣客,在這時候站了出來:“將軍,潮女妖的背叛已經(jīng)成為事實?!?p> “如今,我們更要在乎的是血衣侯的態(tài)度!”
“血衣侯手握十萬白甲軍,我們不得不防!”
蓑衣客的話瞬間讓姬無夜心頭瞬間一涼,的確,相比于潮女妖的存在,白亦非手握的軍隊更是重中之重。
如果到時候連白亦非都背叛了他,那么他的夜幕,才是真正的分崩離析。
“墨鴉!”
“你現(xiàn)在就把白亦非叫過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樣態(tài)度?”
墨鴉恭敬的說道:“是!”
繼而走出將軍府,心中苦澀不已:“這位大人還真是悶聲干大事的主。”
“本以為,我在這里,就已經(jīng)給姬無夜訂了個釘子!”
“想不到,更狠的,是這位直接廢了姬無夜的四肢?!?p> 這種情況,不要說整個新鄭,就算整個韓國,都要風云變色。
在明珠夫人離開了秦國驛館之后,此時,古鎮(zhèn)的眉頭已經(jīng)緊皺了起來。
雖然如今的他,已經(jīng)大致才想出來,幾乎要從什么方面報復?
但是,坐以待斃,從來不是他的性格,因此對于古鎮(zhèn)而言,既然姬無夜即將對他出手,那么,他便率先出手,好牢牢占據(jù)主動。
如今,韓非已經(jīng)去了南陽賑災,但究其根本原因,卻始終是翡翠湖為了大肆撈金所致。
雖然古鎮(zhèn)已經(jīng)知道接回來,韓非和翡翠虎會發(fā)生什么,但是如今情況的變故,必然會在其中發(fā)生驚天的變化。
因此,面對著這一刻的情況,古鎮(zhèn)再一次盤膝坐了起來,將心思不斷放空,不斷的布置著自己的計劃。
既然姬無夜驚知道了他和明珠分的關系,那么針對他二人計劃,很快就會實施。
因此,面對著如今的窘境,在古鎮(zhèn)的心中,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姬無夜盡快失去韓王的信任,從而讓姬無夜無計可施。
而做這種事情,明珠夫人顯然極度合適,明珠夫人不會死在夜幕的暗殺之下,因為如果韓王的寵妃死去,這無疑于是起了更大的波瀾。
因此,正如古鎮(zhèn)之前所說,明珠夫人必須由韓王親自定罪,由此,這一切才名正言順。
而面對之后的計劃,古鎮(zhèn)并不知情。
但是,這并不妨礙明珠還活著的時候,便對姬無夜造成深深的打擊。
因此,根據(jù)明珠夫人身份的特性,作為枕邊人,明珠夫人的枕邊話,一定會起到關鍵作用。
但何時說?出于什么目的去說?
這對明珠夫人而言,都有極大的說法。
因此,古鎮(zhèn)需要一個機會,一個真正能讓姬無夜被定罪的機會,在讓韓王適當?shù)幕叵肫穑懊髦榉蛉说奶嵝选?p> 只有這雙管齊下,這所謂的韓國百年最強之將,才會真正的失去一切。
在古鎮(zhèn)謀劃的同時,此時,墨鴉也終于來到了血衣堡。
血衣堡內外,一年四季皆素白一片,那是山上的積雪。
因為白亦非和白甲軍的關系,他們對于冰之一道或者冰之戰(zhàn)陣,擁有著超乎常人的理解。
因此,算上此地的環(huán)境,以及白甲軍平常練兵之時,周圍的環(huán)境,自然而然的被改變成這樣。
血衣堡前那數(shù)十丈的素白色石門,充斥著巍峨、霸道和冷寂的氣息。
這自是象征著血衣侯的尊貴身份,但熟悉這里的人都知道,這座大門存在的時間,遠比白亦非要長。
如果真的要追尋的話,恐怕還是要追尋到那女侯爵那個時代。
因此,這一切早就成為了歷史的塵埃,雖然依舊在訴說著它的不凡,但是大多數(shù)的知情者,也早已消失。
站在這里,墨鴉看著眼前連綿的素白城堡,口中不禁吐出一口寒氣。
“今天的這個任務還真是刺激?!?p> 之后,面對著那連綿的宮闕,墨鴉的身形迅速消失在這里,無數(shù)的烏鴉從墨鴉呆著的地方飛出。
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