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市的玉蕭陷入了僵局,如此大的一個城市,如何才能找到玉魂呢?在這期間,他還沒有學會怎么樣在人間生存,只能在懷中掏出葫蘆仙贈予的小葫蘆,吃上一粒小藥丸,以保持身體機能。
而因為天氣炎熱,多日不洗澡,他的身上已經(jīng)臭氣哄哄,總是圍著一些蒼蠅和蚊子,讓他叫苦連天。
那些小蟲子好像陰魂不散一樣追著他跑,更何況其他人對他的指指點點也讓他忍受不了,光溜溜的腦袋,在太陽的暴曬下又是疼癢難耐。
高樓大廈,車來車往,人群濟濟,都沒有玉蕭的一個安身之處。他茫然的站在大路邊,看著面前陌生的一切,心中的苦楚已無法找到恰當?shù)脑~來形容。
之所以乖乖地站在路邊,是因為他親眼看到一輛汽車,把一個騎著電動車的人撞飛了數(shù)米之遠,然后引來了很多警察。他回想起自己打人被警察帶走的那一幕,還是不要惹是非了,所以順著路邊走比較安全。
此時,一個女子,推著半新的自行車,直直的撞向了玉蕭的身體。
玉蕭身形敏捷躲過。
而那女子竟然再次撞向玉蕭。
玉蕭見著女子不是普通人,而是修法之人,如此緊追不舍,定有蹊蹺。
玉蕭快速跑開,那女子竟然扔下自行車,腳尖一點,躍向空中,落在玉蕭對面。
玉蕭遂出拳襲擊,那女子反手還招竟毫不示弱。
此舉動驚動了街道上的人群,他們紛紛駐足觀看,并引來了堵車現(xiàn)象。一時間街道上汽車鳴笛聲、咒罵聲此起彼伏。
有一些人甚至動了手腳,引來了一批交警處理事情。結(jié)果,玉蕭和女子對打時候,碰到了其中一輛汽車,壓壞了汽車的頂部,車上的漢子立馬不干了,下車就開始罵人,人群突然沸騰起來,一度混亂無法收場。
就在女子招架不住玉蕭拳頭的時刻,她竟手指掐訣,口中念咒,玉蕭只覺得滿耳朵“嗡嗡”作響,自己便被套進了麻袋似的東西里無法動彈。
這麻袋似的東西里面,軟軟呼呼一股怪味,里面畫滿了咒文,只要玉蕭稍稍一動,便渾身刺痛如被蜜蜂蟄一般。
女子趁著混亂,將手中的荷葉傘收了起來,擠出人群,鉆入了一輛跑車,揚長而去。
片刻之后,跑車來到一處精美的別墅跟前。
女子拿著手中的荷葉傘下了跑車,繪著奇異圖案的大門自動打開,女子徑自走了進去,來到了別墅的正廳。
一個長相純厚的中年男人,穿著灰色西裝,正在大廳正中間的一張鑲滿黃金的豪華寶座上坐著,等待著她的到來。
女子來到中年男人的面前,單膝下跪行禮,說:“宗主,抓到了?!?p> 宗主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遞給了女人。
女人接過玻璃瓶,放入自己口袋里。她把荷葉傘撐開,還在昏迷的玉蕭從傘中掉落下來。
隨后,女子從另一個口袋里掏出來一個荷花包,放在玉蕭的鼻尖,玉蕭渾身一哆嗦,慢慢清醒過來。
待玉蕭清醒之后,宗主很嚴肅的對坐在地上的玉蕭說:
“小子,這個城市是我律門宗的地盤,誰讓你來此的?”
“綠門宗?”玉蕭斜著眼睛問。
“咳!”宗主輕咳一聲,不淡定地說:“不是你想的那個綠?!?p> “哦!”玉蕭試著站起來,腳下一軟又坐回了地上。心中暗罵:“要不是我失去了法力,怎會讓你們?nèi)绱诵呷???p> 無奈虎落平陽被犬欺。
宗主鎮(zhèn)定一下自己,再次問道:“你究竟從何處宗門來此?為何而來?”
玉蕭皺著眉頭苦笑,這究竟是哪跟哪?。克麃砣碎g才兩天,就發(fā)生了那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何回答他?
“宗主,”玉蕭淡定地說:“您看我,像修行門派的人嗎?”
宗主仔細觀察了一下玉蕭,肯定地說:“你身上奇門皆開,定是修行之人。”
玉蕭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說:“宗主,我要是有法力,能被你們捉來嗎?很明顯,我是個廢人啊!”
他這話不止是說給宗主聽,也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逞強了,自己失去龍身,失去術(shù)法,連人間的小修都打不過,和廢物有什么區(qū)別?
宗主點點頭,但他還是不放心:“既然你不是其他門派派來的奸細,總要證明自己。”
玉蕭苦笑,他拿什么證明自己?
宗主說:“證明你自己清白最好的方法,就是拜入我律門宗。”
玉蕭疑惑地看著宗主。
宗主得意地說:“眾所周知,一個門派的弟子,如果轉(zhuǎn)入其他門派,就是對自己宗門的背叛,會遭到宗門人的追殺,唾棄。整個修行界都拿他當一個不祥之物,他也無法立足在人間。”
“原來如此,”玉蕭暗道,這宗主是個狠人。
“那就別等著了,”宗主站起身,說:“給這位小兄弟沐浴更衣,拜祖先?!?p> “這么快?”真是令玉蕭始料未及,這宗主為了證明玉蕭的清白,拜祖宗竟然搞的這么唐突。
玉蕭被拖出去扔在了澡堂里,洗了個干干凈凈,換了一身潔白的長袍,光滑的腦袋上帶了一個黑色四方形的帽子。
就這樣非常不情愿的,被拉進了宗堂。在一排畫像和一排神像以及一些香爐貢品的前面跪下了。
就在他跪下的那一刻,供桌上的香爐突然從供桌上掉下來,摔成兩半。
接著他就磕了一個頭,瞬間,神像從中間裂開,“嘭”的一聲碎掉了。
他一看這個神像不給力呀!于是他又轉(zhuǎn)向了另一個神像磕了一個頭。
那個神像同樣的從中間裂開,“嘭”的一聲粉身碎骨。
這可把他整不會了,他以前也拜龍谷族的神龍,也沒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呀!
就在此時,宗主像被追殺一樣沖進了宗堂。
他“噗通”一聲跪在了玉蕭的面前,悲痛萬分的喊:“祖宗??!你可別再磕了,再磕我這宗門就滅頂了?!?p> 玉蕭滿臉驚訝地瞪著宗主喊:“讓我拜的是你,不讓我拜的也是你,你是耍我呢?”
“不不不,”宗主紅著眼泡,凄啞著嗓子說:“爺,爺哎!以后您就是我們宗門的貴客,您是我爺!”
突然覺得好像不太好,立馬轉(zhuǎn)口說:“您是我祖宗,以后您老就是我祖宗了?!?p> 其實叫祖宗也不為過,龍谷族的人看著年輕,實則已數(shù)萬歲。
“哦?”這宗主的轉(zhuǎn)變,讓玉蕭始料未及,更是捉摸不透。
宗主扶玉蕭起身,說:“祖宗,您有什么條件盡管提,小的盡力完成,只要您老別給神像磕頭就行?!?p> 玉蕭摸摸肚子說:“餓了?!?p> “給老祖宗開大宴?!弊谥鳑_著門口喊。
于是,舉宗上下,準備大餐。
吃飽喝足已是半夜。
宗主于是準備勸走玉蕭,生怕他再給神像磕頭去。
“祖宗!”宗主試探地問打著飽嗝的玉蕭,“您老最近有什么安排嗎?”
玉蕭不了解人間的法則,生怕再惹出什么事端,他便向宗主提出辭行。
宗主樂呵得差點就給玉蕭磕頭了,他命人把玉蕭送到了城市中心。
待玉蕭走后,手持荷葉傘的女子很不理解的問宗主:
“宗主為何如此懼怕那個光頭小子?”
宗主深嘆一口氣,說:“你可曾聽說下凡歷練的神仙?”
“神仙?他?”女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宗主,那個小子可沒費什么力道就捉來了,這是神仙嗎?
宗主說道:“下凡歷練的神仙,被剝奪法力和記憶,但是身份依舊尊貴。”
女子點點頭。
宗主繼續(xù)說:“即便不是神仙轉(zhuǎn)世,也是神族后裔,我們依然惹不起?!?p> 他轉(zhuǎn)頭看向宗堂的方向,眼神中閃著淚光,他應(yīng)該怎么像老祖宗解釋,神像碎了兩尊的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