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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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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沙影 草伏蟲 3669 2023-01-08 22:25:46

  一輛豪華轎車??吭趬延^的別墅前,車門輕輕打開,玉蕭梳著時尚的潮流頭型,從車上緩慢地下來。

  此時的他,意氣風(fēng)發(fā),腦袋上長出了茂密的黑發(fā),西裝革履,人模狗樣。

  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眼鏡男,慌忙地從車后跑來,恭敬地鞠了一躬,附在玉蕭耳邊小聲說:

  “掌門,最近門里出了大事,好多兄弟都莫名失蹤了。”

  “什么?”玉蕭從衣兜里拿出一副墨鏡,掛在鼻子上,說:“我就出去三個月,跟奇門門主談點(diǎn)修法的事情,門里就出這樣的事?”

  “對,”黑西裝眼鏡男說:“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孩?!?p>  “有意思,”玉蕭斜著嘴角很有興致的樣子,隨后說道:

  “我剛回來,先給我匯報一下最近咱們玉辰派的基本大事,一會我再去會會那個背后搞動作的家伙?!?p>  “是,”黑西裝眼鏡男忙打開別墅大門,玉蕭一派掌門的模樣,大搖大擺走了進(jìn)去。

  倒在幾百萬價錢的金絲沙發(fā)上,面前站著一排男女,手里都拿著一本厚厚的文件夾,從第一個美麗端莊的女士開始讀,一直到最后一個禿頂大爺讀完,足足讀了三個小時。

  那一排人出去之后,玉蕭掏掏自己的兩只耳朵,皺著眉頭說:

  “可算是聽完了,這三個月發(fā)生那么多事?太不可思議了。”

  一個身穿紅旗袍的曼妙女子款款走來,端著刻著金雀的金邊碗,來到了玉蕭的身邊,款款坐下。

  女子聲音細(xì)膩的說:“掌門一去三個月,門中自然大大小小的事情堆落起來就多了?!?p>  玉蕭接過女子手中的碗,細(xì)細(xì)聞了一下,說:“亦坊的手藝又進(jìn)步了,這一碗燕窩,煮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p>  亦坊羞紅著臉說:“掌門的嘴,真是越來越花言巧語了?!?p>  玉蕭品了一口燕窩,說:“女人嘛!就靠哄,不然怎么一心一意的給我做事啊!”

  亦坊嬌羞的拍了一下玉蕭的肩,扭著她的圓屁股開心地走了。

  而玉蕭原本樂觀的臉頰瞬間暗淡下來,看著那碗誘人的燕窩,倒進(jìn)了旁邊的垃圾桶。

  “女人,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上в袷挷荒軇忧?,必要失了你的心了。在燕窩里下迷情藥,虧你想的出來?!?p>  亦坊本是玉蕭的得力助手,怎奈日久生情,雖然亦坊也是出自名門,只可惜家道中落。

  她對玉蕭早就愛慕,誰曾想這個頑固的掌門,無論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就是油鹽不進(jìn),像個石頭一樣捂不化。

  夜晚來臨,玉蕭獨(dú)自在橋頂,深情地觀望著遠(yuǎn)處的燈塔。

  暗淡的燈光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悄無聲息地走來。

  玉蕭感覺到異樣,轉(zhuǎn)頭撇了一眼那個女子,又靜靜地看向遠(yuǎn)方,俊俏的臉頰,微微地觸動了一下。

  白裙女子徑自走到玉蕭旁邊的竹椅上坐下,并不忘把裙角提了提,收到了雙腿中間。

  玉蕭依舊沒有波瀾的望著遠(yuǎn)處。

  白裙女子見玉蕭沒有反應(yīng),她輕咳一聲,想引起玉蕭的注意。

  玉蕭見此時再沒有動作,似乎有點(diǎn)刻意了,他抬腳向旁邊挪了挪,繼續(xù)看著遠(yuǎn)處的燈塔。

  白裙女子懵逼的眨了眨眼,心里泛起了嘀咕:“這什么事啊?我這么漂亮風(fēng)情的一個女子,他竟然看都不看一眼,難不成是個同性戀?”

  “啊~”白裙女子嬌喘一聲,站起身,又假裝摔倒在地上。

  玉蕭像看見傻子一樣瞪著白裙女子,心想:“這天底下還有演技這么好的人?跟真摔了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憫。”

  在玉蕭的注視下,白裙女子臉蛋紅暈,低頭輕聲說:“這位帥哥,人家腳扭了,難道你不幫我一把嗎?”

  玉蕭一聽這聲音,柔中帶甜的,真讓人渾身酥麻,但是他可不是來吊妹子的,他是來捉妖的。

  “咳!”玉蕭轉(zhuǎn)頭繼續(xù)看燈塔。

  白裙女子急了,她猛的站起來,一下?lián)涞接袷捝砩希o緊抱著玉蕭不松手。

  玉蕭嫌棄地吐著舌頭,但還是忍住了沒有動手。

  “這位大嬸,你不能這樣占我便宜啊!”

  “大嬸?”白裙女子臉色暗黑下來,“我特么大嬸嗎?”

  玉蕭抽抽鼻子,說:“人家才十八歲,不叫你大嬸叫什么?”

  白裙女子放開手,拿出小圓鏡順著亮光仔細(xì)瞅著,嘴里還不忘悄悄嘀咕:

  “今天明明是照著二十歲小姐姐畫的妝,怎么能是大嬸了?”

  “大嬸,”玉蕭響亮地叫一聲。

  “哎!”白裙女子莫名其妙的答應(yīng),隨即立馬冷起臉,“我怎么就答應(yīng)了?”

  “大嬸,”玉蕭湊近白裙女子,很幼稚的表情,說:“最近聽說有一個女妖,專門喜歡捉我這樣白白嫩嫩又好看的小帥哥,大嬸你見過嗎?”

  白裙女子從一臉的不屑,慢慢變成了一臉的錯愕,這小孩不是一般人?。康沁@么傻的,看起來味道不錯,倒不像是個厲害的老道??!

  “沒有,”白裙女子輕搖頭,說:“不過姐姐知道一個地方老安全了,絕對沒有女妖的?!?p>  玉蕭瞅著面前的白裙女子,怎么看都不是個妖,但是她身上散發(fā)的邪氣,卻臭的直熏鼻子。

  “大嬸,你沒有見過女妖嗎?”

  “小帥哥,”白裙女子邪笑著說:“女妖會突然出現(xiàn)的,不如姐姐保護(hù)你,姐姐帶你去一個沒有女妖的地方好不好?”

  玉蕭抽了一下鼻子,說:“不好,要是你是女妖怎么辦?那我這么白白嫩嫩的帥小伙,不就被你糟蹋了嗎?”

  白裙女子淺笑著說:“有我這么漂亮的女妖嗎?”她真把玉蕭當(dāng)傻子了。

  玉蕭抓起她的頭發(fā)用力一拽,她整個人向后傾倒,尖叫著甩開玉蕭的手,頭發(fā)被活生生拽掉一大把,滿頭雞毛的樣子非常狼狽。

  “也不是很好看嘛!”玉蕭扔掉手中的碎發(fā)。

  “你……”白裙女子氣急敗壞地指著玉蕭吼:“你找死?”

  “大嬸,”玉蕭湊到白裙女子的跟前說:“你不是要帶我去一個沒有女妖的地方嗎?”

  “我?”白裙女子差點(diǎn)發(fā)飆,她這是遇到什么玩意了?但是眼前的男人,身體上散發(fā)的香味告訴她,這是一個難得的好食材。

  白裙女子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撥弄一下被抓亂的頭發(fā),頭皮生疼。

  “行,我?guī)闳??!?p>  “好??!”玉蕭眨巴眨巴閃爍的大眼睛,跟隨在白裙女子的身后。

  走著走著,一陣能量的波動泛起,他們身邊的高樓大廈瞬間不見,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處鐵皮小屋,散發(fā)著寒冷的氣息。

  玉蕭心里一驚,能玩得這么天衣無縫的結(jié)界,一定不是善茬。

  身邊景物突然變異,玉蕭停下腳步,白裙女子露出邪惡的奸笑,說:

  “走吧!去姐姐的小屋喝茶。”

  “我們怎么到這個地方了?”玉蕭迷惑地問。

  “當(dāng)然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了,歡迎來到白姐的修煉場。”白裙女子得意地說著。

  玉蕭細(xì)細(xì)觀察四周,除了鐵皮房以外,還有一片雜亂的小樹苗,感覺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看來作案的,只有這個白裙女子一個人。

  玉蕭說:“大嬸,你這是把我?guī)У搅四愕睦霞伊藛幔俊?p>  “當(dāng)然,”白裙女子依舊很得意的樣子,說:“做點(diǎn)心,當(dāng)然要回家做了。”

  “家里就你一個人嗎?”

  玉蕭跟隨著白裙女子向鐵皮屋走去。

  “人多什么分羹?一個人吃著才痛快?!?p>  打開鐵皮小屋的鐵門,一陣惡臭傳來,像腐爛的肉塊。

  玉蕭站住腳,不在前行。

  白裙女子一把將玉蕭推入黑漆漆的屋內(nèi),隨即關(guān)上鐵門,并牢牢地鎖死。

  “大嬸,你這里太臭了。”

  “不,是很香?!?p>  白裙女子打開燈,鐵皮屋內(nèi)瞬間亮起來。

  在鐵皮屋的墻上,掛了好幾個腐爛的尸體,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這……”玉蕭驚得連連后退。

  “別怕,”白裙女子陰笑著說:“我只吸收精華,還是給你留下全尸的?!?p>  “你要干什么?”玉蕭驚跳起來,心里已經(jīng)清楚,白裙女子果然是個邪修,并且只找門派的年輕男子下手。

  “不做什么,”白裙女子向玉蕭一步步逼近,“只要你的處子精華,仙根筋骨,供我修煉得道,身體嘛!就放在這里慢慢溶解?!?p>  “???大嬸,你果然是壞人?。 庇袷捈傺b害怕地喊。

  “哈哈哈哈!”白裙女子笑得異常滲人,她伸出二十厘米長的指甲,抓向玉蕭的脖子。

  “沒勁,”玉蕭眼中閃著藍(lán)光,他面無表情的瞪著那雙二十厘米長的指甲,只是冷哼一聲,那雙指甲竟齊齊斷裂。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白裙女子的雙手滿是鮮血,頭發(fā)也在瞬間化為白毛,貼在臉上滿滿的詭異。

  此時的她,驚呆了,這哪是什么香饃饃啊!明明就是一個催命的魔王。

  現(xiàn)在的她,渾身顫抖,她不知道玉蕭的底細(xì),也不知道玉蕭的能力,就這樣把這位大爺領(lǐng)到了自己的家。

  他都沒有出手,自己的絕招指甲爪就被連根拔掉,從未失手的指甲爪,就這樣被輕易的毀滅了。

  但是生存的希望還是沒有磨滅的,她依然要爭取一把。

  她狂叫一聲,鐵皮屋內(nèi)墻角旮旯里瞬間飛出數(shù)十把鐵器,鐵鍬鋼叉鐵鉤子應(yīng)有盡有,齊刷刷向玉蕭飛去。

  玉蕭眉頭微皺,那外面的結(jié)界已經(jīng)如此出神入化,而面前的白裙女子卻如此薄弱,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玉蕭雙手背后,意隨心動,一股能量自體內(nèi)涌出,飛向他的一堆鐵器,在半空中即刻化為烏有。

  白裙女子見狀,欲轉(zhuǎn)身逃離,她一掌擊碎鐵皮屋的大鎖,沖出門外。

  然而,她只跑了幾步,就停下來,絕望都轉(zhuǎn)身,看著鐵皮屋內(nèi)的玉蕭,一步一步向他逼來。

  在她的身后,一柱冰墻閃著銀光,擋住了她遠(yuǎn)去的夢想,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像那些被她吸干精血的年輕男子一樣。

  白裙女子依舊不死心,她扭曲的嘴臉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美麗,那頭白發(fā)也越發(fā)的詭異。

  她咬著牙,鮮血從嘴中吐出,猛噴一口,再念著奇奇怪怪的咒語,小樹苗開始搖晃起來,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一具具搖搖晃晃的骷髏從小樹苗后面走出來,足足有百余具。

  這是害死了多少人?

  玉蕭抽了一下鼻子,怒道:“邪物,受死?!?p>  白裙女子大喝一聲,口中臭氣熏天。

  那百具骷髏速度極快地沖向玉蕭,把玉蕭團(tuán)團(tuán)圍住。

  緊接著,百余具骷髏群體向四處飛散出去,摔的肢體破碎,只眨眼功夫便被全部消滅。

  而白裙女子,也只剛剛爬到冰墻的中間。

  玉蕭雙手在空中起舞,一團(tuán)藍(lán)光在手中結(jié)成,只輕輕一擲,那團(tuán)藍(lán)光便飛射向白裙女子而去。

  連一聲尖叫都沒有,隨著冰墻的碎裂,白裙女子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空中。

  “高人還沒有出現(xiàn)?”玉蕭眼中殺氣騰騰,“只是一個小嘍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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