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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她只想茍到最后

殿下她只想茍到最后

蠶寶飛飛高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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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2-13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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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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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你想殺我?

殿下她只想茍到最后 蠶寶飛飛高 3073 2021-12-13 12:27:12

  雍國都城合陽,六月十三,大暑。

  寬闊街道上關(guān)門閉戶,零散在外的流落人群無不瑟縮顫抖,跪了長長一路。

  一鼎大紅轎子前呼后擁,正緩緩行與其上,里頭坐的正是驕奢淫逸,殘酷暴虐,人人得而誅之的當(dāng)朝長公主殿下,李錦苑。

  轎內(nèi),女人盤腿而坐,一面撓手,一面感嘆:“皮膚太嫩,好招蚊子?!?p>  這是她穿到一本古言書里的第三天,按照原書劇情,這個反派路人甲在轎子穿過前頭酒館的時候,會有利箭破空,取她狗命,然后,萬民歡呼。

  抬轎人往前一步,酒廊門前,生死與否,命懸一線。

  黑色利箭直奔她額心而來!

  錦苑垂眸,想起三天前布下的局,這條命茍不茍的住,就看那個男人會不會就范。

  “有刺客!”

  黑刃破開簾幕,一道銀色寒芒自斜后方忽而暴起,堪堪一鞭甩出,緊要關(guān)頭,救她一命。

  “來的及時,有賞。”她抬眸,禍國傾城一張臉上綻放出讓男人渾身不適的笑容。

  來人身形挺拔,輪廓鋒利,面具后的眸子閃著幽然的光。

  他只靜靜盯了錦苑一秒,隨后袍袖一甩,翻身而去。

  臨走之時,淡漠的聲音飄入錦苑的耳朵:“亥時一刻,公主府等我。”

  錦苑蹙眉,他聲音凌冽略帶沙啞,著實好聽。

  “殿下!您沒事吧!”奔來的侍衛(wèi)一陣驚呼擾亂錦苑的心緒。

  “現(xiàn)在還趕來替我收尸么?!卞\苑撫平心中一口氣,慶幸自己又多活了一日:“回府!”

  寬闊殿宇外,刻著“華明宮”三個大字的牌匾在夜色下泛著暗沉的幽光。

  堂外,因護主不力,眾將跪了一地,紛紛等著受罰。

  亥時的更鼓聲悠悠響起,錦苑端坐在珠簾之后,靜等著他來。

  今日救她的男人便是書中男主,郁連崢。

  也是她府上諸位面首之一,近日新寵。

  “你來了。”聽到堂前腳步聲緩緩,錦苑收斂起一臉漫不經(jīng)心,端正了下坐姿。

  郁連崢很守時,此刻他摘了面具,一身月白華服寬松墜于身上,衣襟微敞,身前的堅實線條也讓錦苑忍不住咋舌。

  不愧是男主。

  “殿下,”他上前一步,并未行禮,眼眸中藏著淡淡的不屑:“我做到了,望殿下守約?!?p>  錦苑站起身,從袖內(nèi)拿出一副卷軸畫卷,在他面前徐徐展開。

  這是他入府之時府上畫師為他而作的畫像。

  她開口:“這幅畫若是叫人看了,你郁家榮光不在,你更是要被萬民戳脊梁骨的。”

  是啊,誰會想到那個三年前戰(zhàn)死沙場,尸骨未存,徒留一座衣冠冢的郁大將軍,尚書大人的嫡子,王上面前的紅人,竟然沒死!

  還來她的公主府做了面首!

  若只從表象來看,連錦苑都覺得不齒。

  但事實上,她知道郁連崢靠近自己不過是為了殺她。

  和外面那些時刻想取她性命的人一樣,都是抱著清除雍國毒瘤的正義使命,一個個奮不顧身,害的她自從穿越之后,從來沒睡過一個好覺。

  怕啊。

  郁連崢樣貌清俊,出征在外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外頭百姓并不知道他長什么模樣,原公主更是未見過他一面,這才被他尋了空子僥幸混了進來。

  也正好,被她拿捏了把柄,所以才有今日這一出戲。

  “你出爾反爾!”他隱忍著怒意,隱約的殺氣在眉眼間流蕩。

  現(xiàn)在動手殺錦苑自然是冒險,但眼下被識破身份,她若不打算放過自己,郁連崢沒有更好的選擇。

  錦苑看出他的心思,于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我說話算話,但現(xiàn)在你沒有更好的去處,不如留在我身邊?!彼緛硐胝f,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做個護衛(wèi)就好。

  但是郁連崢眼神冰冷,讓她沒說下去。

  兩人對望一瞬,錦苑知道自己這會兒不能退卻。

  “做面首,哄殿下高興?”郁連崢皺著眉頭,緩步上前,眸間蕩著幽微寒意。

  他并不把錦苑的殿下身份放在眼里。

  她穿越之后還沒見過這么囂張的男人,竟然有些怯了,本能的往后退了幾步。

  被高大的身影抵在墻角,心跳劇烈。

  殺意隱現(xiàn),他想動手?

  疏忽一個念頭閃過,郁連崢指尖微挑,寒芒乍現(xiàn)!

  錦苑眉頭一緊,忽然一彎腰,重重一個肘擊撐開他的手臂,隨后掠身往屋中的角落處避去!

  可他身手迅速,只一霎驚詫,轉(zhuǎn)身抓住她的衣襟,撕裂聲響起,薄衫如同紙片一般輕易裂開,露出大片雪白。

  “放肆!”她急了,這男人變臉神速,難道真敢在公主府動手殺人?

  錦苑裹著碎裙,大喘著氣,抬目四顧也無處可逃。

  婢子侍衛(wèi)都在殿外跪著,這還是她為了和郁連崢好好談事刻意安排的。

  真是作繭自縛。

  畢竟郁連崢身手了得,雖然自己穿越前是個臥底,身手在現(xiàn)代算是不錯,但是到了這里也不過能打個僥幸,事實上根本傷不到郁連崢半分。

  反倒是暴露了自己。

  果然,他沒有在追過來,反而滿臉訝然:“你會武?”當(dāng)朝長公主殿下,身嬌體貴,怎么會武?

  但最另郁連崢驚訝的不是這個。

  他的視線停留在錦苑雪白的一截小臂上,上面的紅砂如此惹眼。

  “想不到,艷名在外的殿下,竟然是個處子。”難怪他從未侍寢,也不曾聽說有人真的在殿下玉塌留宿。

  殺意消退,郁連崢站在原地,好像有些彷徨。

  錦苑低下頭看著那點紅,一顆心卻慢慢墜了下去,不知是喜是憂。

  這一幕,卻讓兩人都冷靜下來。

  琉璃燈的燭火在房內(nèi)蕩著幽幽的光。

  “聊聊吧?!卞\苑見著他已經(jīng)不想殺自己,于是坐下來,想著怎么化干戈為玉帛。

  畢竟自己現(xiàn)在也有把柄被攥在了他的手里,傳出去,雖然對名聲是好事,但是在不確定原書殿下的布局前,她不能暴露。

  “你潛藏許久,只是為了殺我,以報退婚之辱?”錦苑問。

  書中有寫,這原主心高氣傲行事任性,王上的婚約也未曾上心,反倒在諭旨之后找了郁家不是,退了他的婚。

  這是三年前的事,與郁連崢而言自然是心頭之恥,但要是因為這個動了殺心,未免過分。

  畢竟,他做面首,可說是放棄了原有的一切。

  郁連崢的心緒此刻也慢慢平復(fù),低著眉眼,好像刻意不去看她露在外面的肌膚。

  只是扔下自己的寬袍:“披上?!?p>  錦苑不知道原主會怎么做,但她自己本著男女主最大的茍命思路,照做了。

  郁連崢見她穿了衣服,才開口:“你為什么要退婚?”他神色冷然,卻沒有直面她方才的問題。

  錦苑無法回答。

  郁連崢神色復(fù)雜的看她一眼:“當(dāng)年我在塞外,退婚的消息傳來,整個軍營都知道了?!?p>  確實丟臉,錦苑了解。

  他繼續(xù):“左副將跟我多年,為我不平,當(dāng)天晚上擅離軍營要回合陽替我討個說法?!?p>  眸子黯淡下去,往事確實不堪回首。

  “路遇埋伏,十個頂尖殺手,要了他一條命?!?p>  “我去的時候?!毖饽:淖蟾睂?,連個完軀都沒能留下。

  他沒有說下去。

  甚至連恨意都很淡。

  這件事,必須要有個結(jié)果,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

  左副將的事書中有寫,卻是一場謀慮深遠(yuǎn)的局,畢竟這個男人在原書中是手握大權(quán),藏于皇簾幕后的真正王家。

  所以她惹不起。

  但是現(xiàn)在把真相說出來無憑無據(jù),而且,謀局者還未現(xiàn)身,錦苑覺得多嘴便是多生事端。

  所以沒說話,只是解釋:“不是我,我既然退婚,又何必多此一舉?!?p>  她不知道郁連崢會不會相信自己。

  他斂起眸光:“這件事,就算和你無關(guān),但是殿下處子,清白之身,為什么要造出面首遍天下的假象?!?p>  沒有問詢的語氣,郁連崢神色極淡,心底里卻有了疑慮。

  錦苑也在想這件事。

  她只是個路人角色,爛尾書的最后還沒來得及交代自己的謀局。

  “郁將軍在質(zhì)問我?”錦苑佯裝鎮(zhèn)定,扯開話題:“你自己的身份還是個要人藏的秘密,不如我們各退一步,都走個周全?!?p>  “再者,”錦苑腦速飛快,在心里開始謀劃怎樣把眼前的男人留作自己的盟友:“郁將軍不便查探的案子,我卻可以,不如我?guī)湍阏页龊α俗蟾睂⒌恼鎯矗阕鑫业淖o衛(wèi),總比現(xiàn)在要好。”

  面首什么的,她不需要,和男主走的太近,到時候女主出場,難免自己淪為反派。

  郁連崢抬起頭,好像把錦苑的小算盤都看在眼底,卻沒有點破,而是反問:“那殿下處子,又養(yǎng)一群面首這事,要不要我?guī)椭[瞞?”

  他好狡猾!

  “當(dāng)然!”錦苑知道朝堂權(quán)謀不是自己的腦子可以猜度的清楚的,在沒有鬧明白真相之前,自然要保密。

  “那就對了,”郁連崢的唇角漾起笑意:“殿下幫我查案,我替殿下保密,這是一碼事,但護衛(wèi)一事,要另議。”

  錦苑松了口氣:“我也替你保守身份的秘密?!彼詾椋@事就算成了,畢竟郁連崢是講道理的人。

  但他揚起頭,微斂著眸子:“不需要,我不做你的護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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