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能找個步輦抬本宮進(jìn)去嗎?
婆子低眉順眼,眼里劃過惡毒的光,二小姐吩咐的事她不僅沒完成,還連累了侯夫人。
此時她快恨死許安安了。
但是人要是走了,她一樣沒什么好果子吃,于是她飛快的去主院請陳雅詩。
此時她正坐在軟椅上,吃著時令水果,婆子慌忙走進(jìn)來:“夫人,不好了。”
陳雅詩長相秀美,雖然已經(jīng)三十二歲了,但她保養(yǎng)得極好,是一位風(fēng)韻猶存的美婦人,她細(xì)眉微蹙,眼里劃過淡淡的不滿:“何事?”
婆子把前面的事簡單敘述一番,她手猛的一拍桌子,額角直跳:“荒唐!以前玉兒在她手里吃過多少虧,怎么就不會長記性?她要回來就讓她進(jìn)來就是了,你們還去為難她!”
婆子被說得臉色赤紅,她嘴唇微動:“大夫人,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陳雅詩臉色青白,她只要一想到在那個女人的女兒面前低頭了,就覺得臉上火辣的疼。
而且,許安安還長得跟那個女人八分像。
她狠狠的閉目,咬著牙:“還能怎么辦?要是侯爺知道了,指不定又要來責(zé)怪我,去,請她,就看她受不受得下!”
陳雅詩站起身就往府門去。
鎮(zhèn)遠(yuǎn)侯府外。
茯苓在馬車?yán)镆荒槼绨莸目粗S安安:“娘娘,您剛剛簡直威武極了,真的太解氣了,你沒看見大夫人身旁的那個婆子臉都黑了,哈哈哈?!?p> “娘娘,您剛剛那招以退為進(jìn)太棒了,奴婢差點(diǎn)以為您真的要去靖水樓吃叫花雞呢?!?p> 茯苓可激動了,她就喜歡看侯府的人有氣卻只能憋著的爽感,最后還不是得乖乖跟她家主子道歉。
許安安默默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茯苓,然后道:“我剛剛確實(shí)要去吃叫花雞?!?p> 茯苓笑容戛然而止,許安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但祖母還是得去看上一眼才行,所以買叫花雞這個重任我就交給你了。”
許安安說著,就去懷里掏錢,掏了半天,她手一攤:“來得急,錢忘記帶了,好茯苓,你給我先墊著,咱們兵分兩路,你去靖水樓給我打包一只叫花雞,你那兒買好了,我這兒也看望好了,到時候直接打道回宮?!?p> 茯苓:“……”
合著您這都計算好了?
還兵分兩路,這個詞是用在這種時候嗎!
茯苓擔(dān)心許安安在侯府受委屈想說陪她進(jìn)去,還未開口,許安安先出聲了:“等等……”
茯苓以為她改變主意,正要笑,許安安沉思道:“帶兩只吧,拿一只給胡妹妹?!?p> 茯苓:“……”
胡才人真是謝謝您大老遠(yuǎn)還能惦記她呢。
此刻她有些一言難盡,被許安安無情的趕走了,還交代多帶份辣椒回來。
許安安等得百無聊賴之際,鎮(zhèn)遠(yuǎn)侯府門口又來了一輛馬車,從車上下來一位穿著娟紗金絲長裙的女子,她挽著婦人鬢,頭上插著華貴的頭飾,面容秀美,皮膚很白。
她目光在門口看了一圈,眉頭一皺,怎么回事?今天不是許安安回府嗎?
府門口怎么這么安靜?
她特意來看她笑話的。
許凝玉就不信,斗了這么多年,她就一次弄不過許安安!
沒看到許安安,她反而看到自家娘出來了,許凝玉含笑迎了上去:“母親,你是來接我的嗎?”
陳雅詩看見她就來氣,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要讓她跟著一起丟人。
“許安安呢?”
許凝玉笑容一僵,冷哼一聲:“我怎么知道。”
婆子顫抖的指了指另外一角的馬車:“大小姐在那兒。”
許凝玉轉(zhuǎn)頭,就看見許安安懶懶的靠在車窗上,沖著她笑得懶散。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婆子:“她怎么還在馬車上?不是讓你們把人從小門請進(jìn)去嗎!”
婆子低著頭:“老奴請了……大小姐說要去靖水樓吃叫花雞,奴婢怕她真走了,就去請了大夫人出來?!?p> 許凝玉沒忍住一巴掌扇在婆子臉上:“廢物,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你還不如去死吧。”
婆子被罵也不敢吭聲,陳雅詩皺眉,手規(guī)矩的交疊在腹部:“行了,去請你姐姐進(jìn)門吧?!?p> 陳雅詩的“請”字咬得極重。
許凝玉高傲的仰著頭,眼眸里劃過不屑:“我堂堂一王妃,憑什么去請一個身份比我還低的妾室?她應(yīng)該來向我行禮才對。”
要她去請?jiān)S安安想都別想,這個女人真惡心,都進(jìn)宮了還不要臉的去勾引她的夫君!
真的其心可誅。
陳雅詩心中嘆息,沒再理會許凝玉,她朝著馬車走去,來到許安安面前,面上擠出一抹笑:“不知娘娘已經(jīng)到了,臣婦有失遠(yuǎn)迎,還望娘娘莫怪?!?p> “還請娘娘隨臣婦進(jìn)府,侯爺正等著你呢?!?p> 許安安懶洋洋道:“侯夫人客氣了,本宮不過離開府中一年,這府中的人竟被慣得愈發(fā)放肆,本宮看見也就罷了,都是一個府里出來的,本宮還能到處去說不成?若是他人看見,指不定會指責(zé)你管理不當(dāng)呢?!?p> 拐著彎說她管家不嚴(yán)?
陳雅詩笑容僵了片刻:“娘娘說的是,此事是臣婦失責(zé)。”
她再次重復(fù):“還請娘娘隨臣婦進(jìn)府吧?!?p> 她聲音溫柔,聽不出什么不滿。
低下頭的時候眼眸里暗光涌現(xiàn),面前這張臉,她真想用手給她抓爛,頂著這么一副面容就知道來惡心她。
跟她那早死的娘一樣,膈應(yīng)人得很。
許安安與她的關(guān)系一直就是這么不遠(yuǎn)也不近。
她從未喚過她這個繼母一聲母親,哪怕許康文摁著她的頭,用鞭子抽得她皮開肉綻,她也沒有低頭。
這也是陳雅詩討厭許安安的原因,尤其是她的那身傲骨,她想折了她的骨頭。
可她長到十六歲,她一次也沒有成功過。
所以她后來就不愿自己的女兒再去招惹許安安,誰知道許凝玉就是個蠢。
明知道斗不過,還要去自取其辱。
她教了她這么多年,真的是白教了!
許安安打了個哈欠,然后下了馬車,她看著距離鎮(zhèn)遠(yuǎn)侯府還有一大半的路程,站在原地神色有些犯難。
陳雅詩神色溫柔,盡全力扮演一位好繼母:“娘娘可是還有什么事?臣婦盡力滿足娘娘任何要求?!?p> 許安安慢吞吞道:“本宮不想走路,能找個步輦抬本宮進(jìn)去嗎?”
慕聽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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