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想不到吧,老子又回來了!”
正當九珧為長玦剛剛那一袖子贊不絕口時,那道聒噪的聲音卻又再一次響起來了。
沐連祈坐在最初的欄桿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們幾個。
清月慣性的躲到了長玦的身后,瞪著一雙杏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沐連祈。
好家伙,這妖竟然有兩把刷子。
這長玦神尊的臉面,豈不是被打的啪啪的?
聽到聲音,蔗兒反應的也是快的很,嗖的一下子就鉆進了扳指里。
“還真有點意思。”
長玦頗有些意外,就他剛剛那一下子,雖然算不上很重,但也足以將他送回到伏燁的地界去了。
看著小妖道行并不深,沒想到,竟然能輕而易舉的躲了他的招式。
有趣倒是有趣,不過他也懶得去想,這妖是怎么破了他的仙決,又重新回來的。
大抵是用了什么旁門左道的術法。
擂臺上的林姝倒是嚇壞了,她臉色慘白,在一身紅衣的映襯下,仿佛失了血色的布偶,跟清月最初見到的一身傲骨截然不同。
也是,要不是有長玦在她旁邊兒,估摸著她比林姝的臉色更差。
這這這……清月?lián)u頭,暗暗猜想,長玦是不是不行啊。
連一只小妖都敢在他面前這般叫囂,難不成跟分她神力有關系?
還是這沐連祈真的有什么來頭!
“有兩下子,不愧是伏燁身邊帶出來的妖?!?p> 啪啪啪,九珧邊鼓掌邊稱贊。
“你想做什么?”
一向不喜啰嗦的長玦,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剛剛他已是給了沐連祈好大的臺階下了,奈何這小妖如此的不識好歹。
“倒也沒什么事,就是想借她用一用!”
沐連祈說完,甩出一記長鉤,朝著清月拋去。
這一次清月倒是沒有害怕,站在長玦身后的她,反而底氣十足。
這小妖,怎就如此固執(zhí),到底師承何處啊,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我的人,借不了?!?p> 不出所料,長玦連動都不曾動過,鷹鉤就在他們幾步之外停了下來,一道金色的屏障瞬間立于他們身前。
長玦的這句話,似乎夾雜了一絲怒意,清月自是一愣,覺得有些怪怪的。
后來一想到體內(nèi)有長玦的神力,他這么說,也不奇怪,便沒去多想。
沐連祈并沒有收手,反而加大了攻擊的力量。
他自知斗不過長玦,但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
清月身上有一股不同的力量,那股力量莫名的吸引他。
他原以為只是那只狐貍精作祟,但當他再次回來朝著她失控動手時,他才否定了他之前的想法。
沐連祈知道今日他肯定不能得手,不過就是想試探一下他二人的關系,終有一天他要把她奪過來,好好的研究一番。
“自不量力?!?p> 長玦一擺手,輕而易舉的將鷹鉤打了回去,看似不經(jīng)意,卻直接砸在了沐連祈的胸口上。
一口青綠色妖血噴涌而出,沐連祈重重的摔在了身后的欄桿上,把欄桿砸的粉碎。
沐連祈站起身,抹了一口嘴角的妖血,自嘲的笑了一下。
剛剛他還在嘲笑林姝惹不起這兩人,結果自己竟在他們二人面前栽了跟頭。
能躲過長玦一招已是不易,他竟妄想能從他手中奪人,簡直是個笑話。
沐連祈長鉤一揮,散了一片紫霧,這一次,他不是沖著清月,而是卷起了一旁的林姝,消失了。
“三日后,小丫頭你來長嶺密林換她?!?p> 紫霧慢慢消散,沐連祈的聲音回蕩在煙霧消散的一剎那。
“遭了,他把林家小姐綁走了?!?p> 等清月反應過來的時候,擂臺上只剩下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了。
這可如何是好!
看長玦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肯定不會陪她去救林姝的。
“那妖怪擄走了凡人,你們這些神仙難道就這樣看著不管嗎?”
清月看看一旁冷若冰塊的長玦,又看看旁邊從容自定的九珧,焦急萬分的說道。
“這點小事,不需要我們插手啊,若他真?zhèn)四枪媚铮杂邢山鐏頂?,與汝何干?哈哈哈哈哈……”
九珧這話里話外,擺明了他們神仙是不會多管閑事的。
最后還不忘嘲諷似的的笑話她一下,然后消失在清月面前。
此話一出,清月體內(nèi)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往上漲。
蔗兒還是第一次從清月身上感受到渾厚的神力。
“你們……”
清月擼起袖子,掐著腰,原本想在與九珧理論理論,可是還不等她把話說完,就昏了過了。
“你這人,倒真是不地道的緊?!?p> 看著倒在長玦肩頭的清月,九珧可是沒想到長玦會一個仙決把她直接拍暈的。
“我送她回去,你別忘了把這些凡人的記憶消了?!?p> 人界一直以來都很太平,正是因為有仙界的庇護才得以如此,若因今天之事挑起人界的恐慌,那今后想必會給仙界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想來那無名小妖也不會真敢把林姝怎樣,所以他也大可不必讓清月去冒那個險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連她的記憶也一起消了。
等清月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客棧里了,天也已經(jīng)給了。
她揉著太陽穴,感覺頭疼的厲害。
奇怪,她怎么穿著外衫睡得?她記得昨晚明明穿著里衣睡得。
難道是自己失憶了?
好餓!
她的肚子時不時傳來咕嚕咕嚕的叫聲,感覺現(xiàn)在擺在她面前一頭烤乳豬,她都吃得完。
她掀開被子下床,開門喊了小二要了一些酒菜。
隨后便喚扳指里的蔗兒出來吃。
可不知怎的,這小家伙就是沒反應。
難道是趁著自己睡著溜出玩了?
算了,清月想著,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一頓酒足飯飽,清月這個舒坦,隨之,人也精神了不少。
她從包裹里找了套衣衫換上,出門了。
可奇怪的是,為什么外面還是黑天呢?
難道是這兩日太累了?
清月皺眉,總覺得哪里不對。
看著燈火通明的長街,她慢悠悠的晃著。
正逛著,一群家丁模樣的人慌慌張張的從她身邊經(jīng)過,差點將她的斗笠撞掉了。
隨后清月聽到不遠處兩個婦人在那里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