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白言哥哥真的好厲害??!”
“當然,他可是白言啊?!?p> 鄉(xiāng)下人往往都很淳樸和熱情,小時候的白言很喜歡他們,尤其是自己爺爺領(lǐng)地里的那群小孩子,崇拜他的小孩子們。
“啊,白言大哥你來啊,我們正在談?wù)撃隳??!?p> 讀完書后的消遣就是到處走走,因為恰巧聽到有人在說著自己的名字,白言就打算湊過來聽聽看。
那個小女孩高興地看著白言,是真心的那一種高興。
“白言哥哥你真的好厲害呢,明年就要去參加學院的考試,就連向來鐵公雞一樣一毛不拔的村長爺爺都打算辦一場宴會來慶祝了呢?!?p> 小男孩也是同樣的高興,激動地摟著白言。
“白言大哥你在這個村子是是最聰明,那些大人都比不過你,太厲害了!真不愧是天才??!”
小女孩更加來勁了,漲紅著小臉就拉起白言的衣角。
“白言哥哥你以后肯定會是很出色的學者,一定,一定不要忘記我們哦?!?p> “你這話什么意思,白言大哥是絕對不會忘記我們的,對吧?”
小男孩有意無意地后退著,打算讓他和小女孩相處,一副月老模樣地看著兩人。
“真是的,我怎么可能會忘記你們啊,哈哈,走吧,釣魚去,今天高興,不看書了。”
“好耶!”×2
男學生看到來者是誰后,偷偷地拉動身旁的人,低聲說:
“喂,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就是白言啊?!?p> 男同伴推動眼鏡看清目標后,肯定地回答:
“是啊,那個人就是白言,用史上最高的成績考進來的那個天才?!?p> 女生們則是竊竊私語著。
“吶,前輩,快看,那是不是跳級的白言吶?你和他同一個班級,試著去和他打個招呼吧?”
被問及的女孩子緊張地回答:
“不、不行的吧?他可是學院特別免除了所有課程的天才啊,完全沒有接觸點啊?!?p> “啊哈哈,也是,差距太大了,哪怕只是名義上同一個班級?!?p> 這些談話都落入了白言的耳中,他想要回應,但做不到。
“教授?!?p> “……嗯,白言啊,你應該知道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地位……意思你懂吧?”
高傲不允許他向別人低頭,但為了自己的研究,白言忍了。
“這是……這是什么啊?”
“沒有詠唱,竟然,竟然!”
咒語的詠唱是每一個魔法都需要的前置步驟,但白言卻在實戰(zhàn)里做到了瞬發(fā),哪怕是整個克雷森特王國里最強的魔法師都做不到瞬發(fā)魔法。
“他……真不愧是白言??!”
歡呼聲在看臺上響起,白言很滿意,他的研究終于有了成果。
“果然,魔法的本質(zhì)就是這樣,我也可以像爺爺那樣了,哈哈?!?p> 高興,他很高興,但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一旁觀戰(zhàn)的教授撫著胡須,搖著頭:
“真傻啊……這樣子只會,哼?!?p> 院長辦公室里。
“我希望你離開學院,白言。至于為什么嘛,你知道的……很簡單,你這樣子是異端,你懂吧?”
揮手讓白言先不要回答,自己背過手,讓大腹便便凸露出來,名貴的服飾掩飾不了他內(nèi)心下賤的欲望。
接著貪婪顯示在話語中:
“你只是優(yōu)秀一點,我不會說什么,反而會很歡迎,但是,你錯就錯在太過于優(yōu)秀了,整個王國最強的魔法師是我的外甥,咳,你縮短了魔法吟唱,再怎么說都是不行的?!?p> 想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不見了。
“哼,你今天的食物里有失聲藥,簽下這個契約,我給你解藥,嘿嘿?!?p> 迫于無奈,只能簽下契約,院長得意地看著白言,說:
“我們學者珍惜過去,珍惜歷史,咒語的吟唱是前人的遺產(chǎn),你的做法,是在看不起我們吧?你被開除了,白言。”
吃下解藥。
“還不走嗎?你應該知道固執(zhí)的下場會是怎么樣的,感謝我沒有叫來護衛(wèi)的溫情吧,白言?!?p> 氣憤,但什么都做不了,契約已經(jīng)簽訂,他什么都沒了。
在離開辦公室的門口,教授看著白言,說:
“白言吶,我說過了吧,只要做好自己地位內(nèi)的事務(wù)就好了,呵呵,臉色真難看啊,完全沒有之前那樣的自信啊,也難怪,不自量力就是這樣的?!?p> 看著白言仍然不為所動,“知道”他要什么的教授再次開口:
“作為教授,我的立場就是教育你們這些年輕人,只要你愿意‘反省’,愿意跟著我,替,咳,幫我做研究,我可以跟校長談?wù)?,保住你的榮耀?!?p> “滾!”
頭也不回的離去,教授看著他的背影,拿出灌注著留影魔法的器具。
“呵,愚蠢,現(xiàn)在世人都不會相信你了,呵呵,哈哈哈?!?p> 慢悠悠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地將手舉起來仔細端詳著,這是他熟睡醒來后的習慣,隨后又無力地放下。
“唔……我這是,在哪?”
看著陌生的天花板,衣服黏在身上的不妙觸感令人不悅,好像是討人厭的汗水。
“……真是讓人惡心的夢啊?!?p> 嘟囔埋怨著,白言很快意識到了些什么。
【我做夢了?這是,床?我不是在什么奇妙的異世界被離譜的怪物襲擊了嗎?】
快速起身,開始環(huán)顧四周,整潔的環(huán)境讓他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
“難道……難道都只是夢嗎?”
確實,白言的經(jīng)歷可以說是莫名其妙,把它說成一場夢,甚至是一場噩夢都很自然。
【啊哈哈,那這樣只要喝一杯咖啡,抱怨一下子就可以了,哈哈,可是……】
心里的奇妙落差讓白言開口:
“唔,莉婭!你在哪?莉婭?”
空蕩蕩的身邊讓他有些不習慣,他身邊少了點什么。
“嗯,我在,有什么事嗎?”
莉婭從門口探出腦袋,隨后整個人出現(xiàn)在白言的視野中,她拿著掃帚,看樣子是正在打掃衛(wèi)生。
心里的落差被迅速填滿,白言看著眼前的少女,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支支吾吾著:
“莉、莉婭?!?p> “是的,我在,早上好,主人,身體如何?您這幾天的進食都是我撬開您的嘴喂入的?!?p> “啊,哈,啊,身體情況啊……那個,不,先跟我說說情況吧?”
“明白了,您被刺客偷襲,從窗戶跌落,幸運的是主人您落下的地方有一條水渠,所以我推開刺客后也跟著跳了下去。”
放下掃帚慢慢走向白言,莉婭接著說:
“雖然被沖走了一段距離,但我還是將失去意識的主人您抱到了岸上,因為主人您沒有明顯的外傷,所以我就將主人您帶到了岸邊的民居里,等待您醒來,至此,您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p> “是嘛……啊,謝謝?!?p> 【雖然不是夢,還被關(guān)在奇妙的世界里面臨著危險,但是,但是啊……】
看向站在床邊的莉婭,白言笑了。
【明明該是很糟糕的局面,但,好像松了口氣啊?!?p> “主人,您沒事吧?”
莉婭擔憂地看著白言,湊到他眼前。
“莉婭你變了好多啊?!?p> “……?”
不解白言的意思。
“啊,沒事,總之,謝謝你救了我……我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而已。”
“是嗎,我明白了……我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p> 放心似地閉上眼,隨后不一會又再次睜開,像是在說“我知道了”一樣輕輕點著頭,說:
“主人從六樓的地方被扔下的時候,死了也不奇怪,對于身為死靈的我來說,‘死’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也沒有‘恐怖’的感覺?!?p> 坐到床沿邊上,這次輪到白言不解了。
“可是,那個時候……我看到主人掉下去的時候,我對‘死’產(chǎn)生了恐懼,明明內(nèi)心深處有個地方在告訴我,我原本不懼怕死亡,可一想到會失去主人……脊背就開始發(fā)涼?!?p> 注視著白言。
“我只是在一旁看著就這樣了,失去意識的主人更是這樣吧?!?p> 【她誤會了,以為我是在害怕死。】
白言的心里在否定,想要揮手告訴她,自己并沒有害怕死亡,右手剛開開始揮動,卻被她的雙手包住了。
“……您還活著,太好了。”
冰冷的雙手緊握著白言的右手,近距離凝實的瞳眸,它們都在微微顫抖。
“莉婭,我想抱抱你。”
不知不覺間,話語脫口而出。
“……欸?那個,現(xiàn)在嗎?”
“嗯,現(xiàn)在,馬上,立刻?!?p> 對像是被突然襲擊一樣睜開眼睛的莉婭的問題,白言立刻且明確地回答了。
她面無表情地眨了幾下眼睛,然后---微微一笑。
“好的,請您隨意?!?p> 主動展開懷抱,被抱住的那一瞬間,她冰冷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仿佛不適應一般。
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的白言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你這不是挺可愛的嘛?!?p> “可愛嗎?我自己也不知道,連我自己都很驚訝,您,討厭嗎?”
分開后看著她的面無表情……不是,和往常不一樣。
白言認為那不像是她,帶著不安的表情。
【不,說不像是她是不對的吧,這就是她,現(xiàn)在的她,而且,這是理所當然的?!?p> “不,完全不討厭,我非常喜歡?!?p> “是嘛,嗯……我很高興。”
從未聽過的詞語---“很高興”,她從未說過,稍微揚起的嘴角自然地松弛下來,看得出來,她很平靜,但似乎,還有點高興?
得到極大放松的白言說話有點不經(jīng)過大腦的思考和加工。
“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毫無意義了……嘛,我以前一直以為死了比較好,但現(xiàn)在看來,其實活著也不賴嘛?!?p>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緊張感讓他開口補救:
“啊,不是,抱歉,我這句話太沒神經(jīng)了?!?p> 白言原以為自己是在開玩笑,但這句話對于是死靈的莉婭來說---恐怕是失言了。
但莉婭卻是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說:
“不,我很高興主人您這么說,‘過去’確實很糟糕呢?!?p> 好像是在說別人的過去,像是自己沒有“過去”一樣。
“莉婭,你……”
【你不在意你活著的時候的事情嗎?!?p> 一直都想這么問,但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如果被回答了在意的話,刺激到她的記憶會怎么樣?如果她因此恢復了記憶怎么樣?那時候,我們……】
白言一直都在考慮有一天莉婭恢復了記憶會怎么樣,不過,他現(xiàn)在可以暫時不用思考了。
莉婭主動抱住了白言。
“哪怕是主人的過去,還是我自己的過去,我會找到它們,然后忘掉它們,因為,我只喜歡現(xiàn)在,喜歡主人您?!?p>
不是咕咕咕哦
3500,抹零三千,差三千。